原來如此。
不過如此。
後四個字蕭意楠沒說，但已經表露出了這份意思。
姬若蘭的臉扭曲了，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但她已經不再尖叫，而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蔣牧天，你是認真的嗎？”
蔣牧天此時眼中已經沒了姬若蘭。他只覺得蕭意楠好美，蕭意楠仿若女神，他恨不得挖出自己的心臟給蕭意楠看，表明自己的真心。
就是原來他喜歡姬若蘭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熱烈的感情。他那會兒頂多想要討好姬若蘭罷了，可沒想過爲她去死——爲她讓別人去死，他倒是可以欣然接受。
“呵呵！好！蔣牧天，你可記住了你今天說過的話！”姬若蘭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但因爲蔣牧天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她，她這番表現更顯得狼狽可笑。
姬若蘭並不知道這一點，她心裡面只有一個念頭在翻滾。
她原本只想要蔣家的錢財，等蔣牧天收拾掉洛凌後，她還會留着蔣牧天這條忠心的狗。可現在，她決定在得到蔣家的錢財後，就將蔣牧天碎屍萬段！
當然，她先要將蕭意楠那個賤人解決了。
姬若蘭走出醫院，站在陽光下，看了看剛纔自己推過蕭意楠的手掌，發出了瘮人的低笑聲。
瑞德醫院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有私家偵探報給洛凌知道。
洛凌簡直要笑瘋了。
她真沒想到姬若蘭比六年前更加蠢，也沒想到那個神靈如此沉不住氣。看來不是高位神靈，只是個普通神靈，那洛凌就不用懼怕了。
只是，姬若蘭一激，那個神靈就反手就一巴掌甩過去，也太出乎洛凌意料了。洛凌本以爲得等到姬若蘭那個狠毒的女人下殺手，那個神靈纔會出手反擊。
洛凌摸着下巴，覺得這事情有些問題。
她讓私家偵探在蔣牧天的病房內裝了監控攝像頭，調出錄像又看了幾遍後，忽然發現了不對勁。
隔天蔣牧天和蕭意楠的談話就證實了洛凌的猜測。
“意楠，你跟我回家一次吧。回家找我哥給看看，他也是會些法術的人。”蔣牧天沒頭沒腦的開場白讓蕭意楠怔住了。
“什麼？”蕭意楠心不在焉。
她最近在思考，到底是另有神靈在坑她，還是自己幸運屬性一直沒有加點，導致自己總是碰到意外。
是的，總是碰到意外。
自從蕭意楠獲得了神靈技能後，她在使用技能時經常會碰到意外。因爲這技能是範圍技能，要控制很麻煩。碰到這種現代文明的位面還好說，要是在古代，想要和人單獨相處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技能一開，要是多兩個人對她一見鍾情，到時候他們掐起來，蕭意楠也挺麻煩。
蕭意楠這次工作的時候很謹慎，但針對魯明的時候，難保周圍不會有人受到影響。之前就有個外國人莫名其妙上門告白，讓她嚇了一跳。
現在蔣牧天說這話，蕭意楠一時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後就懷疑蔣牧天是不是腦子不好。他看中的女人也很是古怪，像是個瘋婆子，陰陽怪氣的。
“我是認真的。姬若蘭的奶奶是個神婆，能捉鬼驅邪，在我們圈子很有名。早年還給市長家看過，有外省市的人特地來求她救命。姬若蘭也學了不少本事。八年前，她就……”蔣牧天頓了頓，臉色難看地接着說道，“她就用法術殺了一個人。直到兩年後才被我哥發現了屍體。”
蕭意楠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法術！
這個位面可是有靈異副屬性的！
難道昨天那個瘋婆子就是繼承靈異副屬性的凡人？
這個蔣牧天可真是給她帶來了麻煩！
“你哥也會？”蕭意楠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她這段時日已經打聽清楚，蔣家有兩子，長子常年在國外留學，畢業後纔回國，次子蔣牧天一直留在國內，但學的是藝術專業。很顯然，會繼承蔣家的是那個長子，而有可能會法術的不應該是一直留在國內、還和姬若蘭就扯不清的蔣牧天嗎？
她在上帝視角中也看過，寧向晚後來有考慮過是否和蔣氏集團合作，但那會兒蔣家長子已死，蔣牧天接手蔣氏集團後，就請了專業的管理經營團隊來負責蔣氏集團的運營，自己只拿股權，等着每年分紅。寧向晚並不看好這樣的蔣氏集團，放棄了合作。後來蔣氏集團沒有蒸蒸日上，再創輝煌，但也一直平平穩穩地發展，反倒是覬覦蔣氏集團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最典型的就是楚家，家破人亡，宅邸還變成了鬼屋。
蕭意楠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如果沒有她，蔣牧天毫無疑問會和姬若蘭走到一起。姬若蘭那樣的性子，怎麼可能容忍蔣牧天頭上的哥哥繼承全部家業？楚家的事情就更不用多說了。
“你哥哥是什麼樣的人？”蕭意楠當即就問道。
蔣牧天的出現是蕭意楠那個許願者人生中沒有過的事情，蔣牧天已說過自己父母出國，蔣家現在應該在他哥哥手上，蔣牧天會出現很可能就是他哥哥安排的。他哥哥的死又絕對有問題，如果他成爲許願者，有神靈穿越來完成他的心願，這一切也就不奇怪了。
蔣牧天聽到這問題很不痛快，敷衍道：“我哥哥挺普通的。比起這個，你還是先看看的好。昨天姬若蘭推了你一下，我懷疑她已經下手了。”
蕭意楠臉都綠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你哥哥怎麼會這些？我覺得還是找專業的人來看比較好。”蕭意楠可不敢託大。蔣牧天的哥哥若不是神靈，那他已經栽在姬若蘭手上過，實力如何，可見一斑；如果是神靈，她送上門去不是送人頭嗎？
蔣牧天聽到這話，頓時想要拍自己腦門。何必因爲姬若蘭曾經表示過忌憚洛凌，就選擇洛凌呢？這世界上就沒有其他高人了嗎？
“你放心，我肯定會保護好你的。”蔣牧天承諾道。
蕭意楠扯了扯嘴角。
保護？不是他，她會碰到這種麻煩？
蕭意楠深呼吸，又猛地轉頭看向蔣牧天，“你說她以前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