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一副難過的樣子,“進了看守所,我才意識到趙羣欺騙了我,並且我懷疑他出軌了一個女人,具體要等我問了我的舍友莫凝之後才知道,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和趙羣在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瑾瑜拜託尤爲替自己查出這個女人,把趙羣的真面目曝光,還自己一個公道。
尤爲很同情瑾瑜,答應了她的請求後就離開了。
臨走時,尤爲囑託瑾瑜有什麼想起來的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他,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尤爲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他聯繫了一直以來合作的私家偵探簡明,拜託他跟着趙羣,看能不能查出那個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接着又打了幾個電話,託關係試着尋找當時瑾瑜被沒收的手機。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瑾瑜試婚紗的那家店。
尤爲一進入婚紗店就有一個女店員走過來問他是否來選婚紗,尤爲禮貌地謝過女店員,擺手表示不選婚紗,然後詢問了店長是否在店裡。
這時店長剛好從門口進來,女店員指着門口進來的女士對尤爲說,“那位就是我們的店長。”
尤爲走上去,遞了自己的名片,說“你好,我叫尤爲,是尤佳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這是我的名片。”婚紗店長接過名片,尤爲接着說,“您有時間嗎?我想向您瞭解一些情況。”
婚紗店店長劉欣摘下墨鏡,笑着說:“老同學,你還是那麼無趣,說話拒人於千里之外。”
一看到劉欣的臉,尤爲恍然大悟,“劉欣,你是這家店的老闆?”
劉欣翻了個大白眼,“怎麼?我怎麼就不能是這家店的老闆啦?當婚紗店的老闆多自在,像你和周慧一樣做個律師就有意思了?”
看尤爲表情頓時冷下來,劉欣馬上住了口。
“沒關係,我和周慧道不同不相爲謀,早就分道揚鑣了,”尤爲冷漠的笑笑,頓了頓說,“今天找你是有事要問你的,你還記得2月24日上午,有一個姑娘來你婚紗店試婚紗嗎?”說着,尤爲拿出溫瑾瑜的照片給劉欣看。
劉欣看了兩眼,給他講述着當天的事情:
“記得,印象還挺深的,那天她一個人來試婚紗,我注意到她是因爲她當時很大聲地打着電話,我只聽了個大概,好像是她男朋友劈腿了。
他們之間有些誤會,沒過多久他男朋友就來接她了,我猜她男朋友應該是來哄她的,就一路追出去問,她剛剛的婚紗還需不需要幫她留着,直到看她上了車,我纔回來的。”
“你當時看見她坐到了前面還是後面?”尤爲繼續問她。
“當然是副駕駛了,她男朋友在駕駛位坐着開車呢,她當然是坐在副駕駛了。”劉欣覺得尤爲問的很奇怪。
“好的,劉欣,謝謝你。”尤爲接着跟劉欣解釋說,“我是溫瑾瑜的當事人,她被冤枉成殺人犯,我需要你的證詞,證明我的當事人上車後坐的位置,到時候可能還需要你出庭幫我做個證人。”
“當然沒問題,拋開我們的情誼,我也該幫你,雖然我沒有像你一樣從事法律行業,爲法律事業獻身,但我好歹學了四年的刑法,該要實話實說我還是懂得的。”劉欣爽快的答應了尤爲。
之後,兩人約了午飯敘舊。
下午,尤爲一個人又去了瑾瑜租房子的地方。
按照瑾瑜敘述中提到的鄰居,他敲了溫瑾瑜家西側的房門,開門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叫秦楊,平時像溫瑾瑜的大哥哥,很照顧溫瑾瑜。
溫瑾瑜也常常幫他們看孩子,所以鄰里關係還不錯。
“你好,我是尤佳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這是我的名片。”尤爲依舊以一貫的自我介紹方式開口。
“我現在是溫瑾瑜的辯護律師,想向您瞭解一些情況,您現在有時間嗎?”尤爲說的很誠懇,畢竟很多人不願意多管閒事。
“行啊,瑾瑜是個好姑娘,我希望可以幫到她,”然後向家裡的方向喊了一聲,“老婆,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嗯嗯,去吧。”屋裡傳來一個女聲。
然後,秦楊與尤爲一起坐在離瑾瑜家不遠的公園的長椅上,開始聊天。
“2月24日下午,瑾瑜和男朋友回家的時候,正好碰到您了對嗎?”尤爲先開口問。
“是,我碰到了,那天瑾瑜有點魂不守舍,她男朋友不停獻殷勤,嘴上說着只要過了這一劫,我們就結婚你替我去了裡面,我在外面才能救你。當時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現在看來,似乎是要讓瑾瑜去看守所裡面啊。”秦楊說到這裡恍然大悟。
“嗯,好,您的證詞對瑾瑜非常重要,能再想起當時的一些話嗎?”尤爲覺得這些話,指向性並不強。
“不好意思,當時我沒有留意,所以沒聽太多,畢竟聽別人的聊天並不禮貌。”秦楊有些抱歉地說。
“對不起,是我太急了”尤爲也不好意思了。
“對了!前兩天,瑾瑜的那個男朋友帶了一個女的,回了他們一起租的房子,收拾了好一會兒。我從窗戶看見他們只收拾了一個皮箱,該是隻有她男朋友的衣物,瑾瑜男朋友和那個女的舉止很親暱呢。”沒等尤爲說完,秦楊忽然想起了這件事。
“您能認識那個女的嗎?”尤爲問。
“不認識,她穿的一件大紅裙子,烈焰紅脣的,聽瑾瑜男朋友叫她慧兒。”秦楊一臉嫌棄地說。
“好的,謝謝您提供的一些線索,如果開庭需要,能麻煩”
“當然可以了,我還是那句話,瑾瑜是個善良的孩子,我很願意幫助她。”秦楊很自然地就答應了出庭。
尤爲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委託的私人偵探給他發過來一些照片,他放大後發現,趙羣的出軌對象竟然是自己的死對頭,周慧。
他讓秦楊看了一眼照片,問他,“那天是這個女人嗎?”
秦楊很肯定地說,“對,就是她。”
尤爲也是一臉嫌棄,真是冤家路窄。
兩個男人均是一臉嫌棄的表情,路過的人都以爲他們是互相嫌棄。
第二天,尤爲到看守所找了瑾瑜。
早上尤爲接到單位同事電話說,死者的辯護律師定了,是周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