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一愣,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心不甘情不願的行了蹲禮:“臣女見過五公主!”話音一落就自己起了身,顯然沒有將這位沒多少存在感的公主看在眼中。
安蓉安華眸光一閃。
紀容羽也不在意地笑了一聲:“原來這就是孫府的嫡小姐,這禮就是瀟灑,讓本宮誤以爲中書令家也是軍將之家,頗有風範呢!”
紀洺琇猛然就笑了:“五皇妹,你倒是會說話。何小姐對本宮都十分無禮,更何況……依照本宮看,那裡是什麼軍將,根本就是野匪也不爲過!”
此時的紀洺琇眉眼含笑,言語間彷彿是兄妹間再普通不過的玩笑話,但是現在任誰都知道,他是就着紀容羽的話在打何小姐的臉面。
“表哥,你,你竟然合着外人……”何小姐性子有些衝動,高高在上慣了,這麼一激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忙閉嘴,卻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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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紀洺琇一個眼刀直射何小姐的心底,扎的何小姐直接後退一步,彷彿被人卡住了嗓子:“外人?!看來何小姐真的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敢這麼對皇家公主說話!本宮同公主是外人,那你便是外人都算不上的,奴才!”說完拉着紀容羽就準備轉身離去:“今天的事情我會告訴父皇,這宮門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進來的!還真當着宮廷是自己家?!”
紀洺琇相當不顧情面,尤其是最後一句話,甚是誅心。
把皇宮當自家?這可不是一句話,甚至可能是謀反的趕腳啊!除了皇帝,誰敢說皇宮是自家?饒是何小姐,也是這麼多年第一次被紀洺琇這樣的怒火嚇得冷汗直流。
紀洺琇拉着紀容羽快步而行,也不讓宮女跟着,越走越快,直接拉着她走入一個隱秘的假山林,外面還有零星的樹木,比別處隱秘許多。
紀容羽原以爲這個乖張的傢伙又要發神經,但是出乎意外的,他卻勉強地算是中規中矩了幾分,不過在這空間不大的狹縫裡,他故意低着腦袋,讓自己的鼻子幾乎貼上紀容羽的鼻子,那雙眼睛緊緊地盯着紀容羽,忽然道:“五皇妹,果然長大了。就連膽子,也大了。”
紀容羽別了別臉,挺着脖子試圖避開他噴過來的熱氣:“四皇兄說什麼話,五妹不過是遵循規矩,提醒何小姐莫要失了禮數罷了。還是真如何小姐所說,四皇兄和她是一家人,現在要替她找公道了?”
紀洺琇忽然就笑了出聲:“牙尖嘴利,果然長大了。”他忽然低下頭,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肆無忌憚地令人髮指,還不忘舔了舔:“真香。”
這是調戲,但是紀容羽卻明白,這更多的是一種,試探。
紀洺琇做出這種事,紀容羽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不過捕捉到他的精神波動,卻讓她有些茫然。
他的確是個變態,單從他能這麼調戲親妹子就能看出來,然而他的精神波動十分奇怪,忐忑、希冀、彷徨,更有着一股隨時可能爆發的陰暗。尤其是他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紀容羽,彷彿要從她的眼中看出什麼,找出什麼。而那種神情,紀容羽經歷這麼多世界,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