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雅熙沒想到的是,她最先見到的是師兄。當一身青衣的師兄出現她面前時,她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師兄,你回來了。”
“嗯,過得怎麼樣。”師兄還是一副溫柔的樣子,笑得彎彎的眼睛,讓人不由親近。
“還不錯吧。”雅熙思考了一下,給了一箇中肯的答案。
“都已經是破丹中期了,已經趕上我的修爲了,還只是不錯?”師兄挑着眉調笑道。
“可是,我現在連一個引氣後期的人,都打不過啊。”她眨巴着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又不是攻擊型的靈根,在意這個幹嘛。”明知道雅熙是在裝可憐,但是師兄還是開口安慰道。
“也是,我還有師兄罩着我那。”她點點頭,露出一個討巧的笑容。
“真讓人傷心,這麼快只記得師兄了。”門外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聲音未落一對男女攜手而入。
“琳蓉師姐,崇川師兄你們也回來了?”雅熙驚喜地起身。
“哎~回來有什麼用,師妹根本不掛念着我們!”比起兩年前的少女模樣,如今的琳蓉出落得亭亭玉立。
“哪有,我可是終日掛念着琳蓉師姐那!”雅熙連忙叫屈,斜眼看到他們拉着的手,嘴角不由勾起笑容,“師兄師姐,可是好事將近?”
“就你眼尖。”琳蓉挑着眉,伸手點雅熙的額頭。一邊的崇川只笑。
幾人又坐下閒聊的幾句,琳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雅熙師妹,你和那個人解除婚約了嗎?”
“曹駿?”琳蓉說的話讓雅熙一愣,隨後想起來這個許久未出現的名字,“已經解除了。”那件事情不久,雅熙就收到了蕭家來的消息,說是已經解除了曹駿和她的婚約。
“那就好。現在的曹駿,簡直就是人渣。”琳蓉鬆了口氣,提到曹駿的名字還忍不住皺眉。
“他幹什麼了?”雅熙有些奇怪,曹駿什麼時候這麼招恨了。
“他身邊一羣鶯鶯燕燕,我就不說了。現在脾氣狂躁,因爲一點小事,就能暴起傷人草菅人命。可偏偏他已經是破丹後期,能打過他的人不多。之前甚至差點殺了咱們的同門師兄。”聽着琳蓉滿臉憤恨地講述。
雅熙更加奇怪,原著裡沒有這種情況啊。而且根據自己對於曹駿的認識,這種事情也是不應該發生的。
不過,此時雅熙還得不到答案,幾人又寒暄調笑了幾句,就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門派測試場面極大,所有清虛派的掌門弟子都聚集在主峰,參加這個五年一次的盛宴。
這次門派的測驗是打破峰之間的界限的,甚至是打破等級之間的界限。會在一開始進行隨機抽籤,決定比賽的對手。因爲用作比賽的擂臺是特製的,裡面的結界會封印較高一級人的能力,把雙方拉到一個平面上進行比賽。所以也不會有特別大的強弱差別,對於每個人而言,都是一場苦戰。
一入場,雅熙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曹駿,他懷裡摟着一個黑髮黑瞳的妖豔女子,他身後還跟着五六個美貌各異的女子。但是奇怪的事,她們明明都面帶笑容,但是雅熙就是覺得她們眼神中有些呆滯麻木。
她沒來及多想,比賽就開始了,她被隨機傳送到一個擂臺上。
“雅……雅熙師……姐,”對面的少年不過十八九歲,面容稚嫩眼中都是驚喜,“師姐還記得我嗎?”
雅熙回憶了一下,腦海中還真浮現出一個名字:“你是樂東師弟?”
“師姐,居然真的記得我的名字。”少年的眼睛更亮了,嘴角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去。
看着他傻笑的樣子,雅熙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師姐你放心,我們私下都有約定。如果遇到雅熙師姐,必須直接認輸。”少年說得一臉認真,信誓旦旦。
“哦?那你以後的比賽,要加油嘍!”雅熙往後錯了一步,直接從擂臺上飛了下來,留下一個呆愣的少年。
“9號擂臺,蕭雅熙淘汰,林樂東晉級。”負責播報的女聲,很快傳遍了每個人的耳朵。
“怎麼不戰而敗?”掌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雅熙身邊。
“掌門,你知道我不擅長這些。還不如做個後勤醫護。”雅熙淺笑着迴應了他的話。
“也好。”掌門笑容慈愛地點點頭,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雅熙一身紫衣亭亭而立,靜靜地注視着擂臺上的戰況,開始了醫療工作。不時有人退出戰局,但是還好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誰也沒下重手,都是一些皮外傷。
只有一個被鼻青臉腫的人,他委屈地喊了聲:“雅熙師姐……”有些熟悉的聲音,弄得她一愣:“你是樂東?!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他們說,我背叛了約定,就被揍成這樣了。”雅熙覺得如果能看見他的表情的話,一定是欲哭無淚,四個字可以概括的。然而面對一個腫得像豬頭一樣人,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說話,她差點沒同情心地笑出聲。不過都是皮外傷,分分鐘也就治好了。
雅熙下意識地擡頭,正看到一個噴血的人影,被擊飛出來。她一驚,連忙飛身上去接住他。巨大的衝擊力,打得她措手不及,差點摔下來。不過還好她快速地保持了平衡,眼見懷裡的少年氣息微弱,雅熙連忙調出大量的光系能量,護着他的心脈。
小心翼翼地護着他,降落下來。醫者趕忙迎上來,又往少年嘴裡塞了顆丹藥。雅熙動作輕柔地扶着他,一直往他的身體裡灌輸光系的能量。
能量如同石沉大海一樣,不知道是不是雅熙的錯覺,少年身上有一縷黑煙飄散而去。等到雅熙額頭都冒出虛汗,少年的面色才轉向紅潤。她鬆了一口氣,把少年轉交給醫者。
擡頭向擂臺看去,到底是誰下手這麼狠。擂臺的防護很快撤了去,一襲黑衣露出了蹤影。
“曹駿,你太過分了!”雅熙擰着眉,滿臉憤恨。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剛纔少年的處境。差一點,就差一點,這個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