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之後,舒寤抽夠了足夠的血液,直接就去了樑國的寶庫。
沒有人能猜到,樑國的寶庫竟然位於大呈境內南風小鎮北邊的一座山裡。
按照羊皮地圖,舒寤避開了機關,來到了寶庫的大門外,看着高大的石門和石門前一個能容成年人躺上去的石臺,以及從石臺上延深到石門下的細微裂縫,舒寤的眼神閃了閃。
直接從空間裡拿出血液倒在了那個石臺上,瞬間,鮮血就順着石臺流下緩慢的朝着石門而去,等舒寤將所有血都倒完之後,血已經流到了石門之下,又等了一會兒,石門漸漸升起,露出了裡面堆積成山的大箱子。
舒寤眸光一亮,足下一點進入其中,芊芊玉手在箱子前一揮,瞬間箱子就被她收進了空間裡。
得到了這個寶庫,舒寤的心終於踏實了不少。回到南風小鎮上的山鬍子的居住點,看望了小重霄和象牙後,又去了安置那兩兄妹的小院,跟他們說了自己必須要歸家了。
兩兄妹有些發懵的看着她,舒寤歉然的說,“我出來太久了,家中長輩叫我歸家。這處小院我已經買下來了,你們大可在此居住。另外,這是一千兩銀票,應該夠你們撐到成年了。你們,多保重,再沒有學到真本事之前,不要莽撞去報仇。”
兩兄妹神色複雜的收下了舒寤的銀票。
辭別了兩兄妹,舒寤將姬浩齡的地址給了山鬍子,叫他自己去找人按照他們商量好的組建千機閣,然後就帶着小重霄和象牙回洛陽去了。
在沒有和小重霄重逢之前,她報復和貴妃的想法還是挺粗暴的,不過這會兒她有了另外的打算。
洛陽行宮裡,舒寤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和貴妃的寢宮裡,一見着着和貴妃就雙眼噙淚,“母妃,兒臣回來。”
和貴妃聽到聲音先是一愣,而後瞬間大怒,“你還有臉回來!本宮叫你去幫你舅舅,你是怎麼幫的?竟然幫的樑國皇室慘遭屠戮!就連橙衣和紫衣都回來了,而你卻三月不見蹤影。孽障,你怎麼敢?”
舒寤瞬間淚如雨下,“母妃息怒,兒臣到了汴京之後發現皇宮四周都有武林高手,並不敢輕易接近,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進去,去而不慎被一個黑衣人打傷,您給而兒臣的寶劍和密信都被搶走,幸得一位高人所救,兒臣才保住了一命,只是到底受重傷不得不滯留養傷,所以才遲遲未歸。”
和貴妃雙眼猩紅的瞪着她,顯然並不怎麼相信她這話,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信不信又能如何?她眼中的兇光閃爍,“本宮給你找了好幾個教你武功的師傅,即日起,你就去好好學吧!”
舒寤擡眸,淚眼朦朧的看着她,“可是母妃,救兒臣的那位高人已經收兒臣爲徒,並且已經給父皇去信取得父皇同意了。兒臣此次回來,一是給母妃報平安,二是向母妃辭行的。”
和貴妃瞬間一口氣堵在心口,卡得她生疼。
舒寤好似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繼續說道,“兒臣這一走怕是得要經年才能歸來,母妃獨自一人在洛陽行宮難免孤獨寂寞,不如等父皇回京之時跟父皇一道回去吧。”
“兒臣知母妃心有大志向,才學不輸朝臣。這是兒臣在師父的書房裡翻出的一本話本,其上主人公跟母妃境況略同,可達到的高度卻世人難及。母妃若是有空閒不如拜讀一二,興許能給母妃不少啓示。”
舒寤拿出自己潤筆之後的武則天生平事蹟交給和貴妃,而後繼續說道,“兒臣就此拜別。還望母妃珍重。”
說完,她就縱身離去。相信和貴妃這個女人會被武則天的事蹟打動的。
內有奸妃,外有奸臣,嗯,建安帝的名聲雖然不會好聽,但應該也不至於太差,能勉強撐到霄兒懂事,登上皇位。
解決了和貴妃這邊,舒寤又帶着兩隻連夜奔赴揚州。皇后那邊假孕藥已經失去了藥效,此刻定然已經做好了以假亂真的打算的。而建安帝已經準備回京,沿途停留時間最長的肯定是揚州無疑,也是皇后動手的最好時機。不然等到回京她就再沒有辦法了。
舒寤帶着兩隻在揚州坐等建安帝一行的時候。女主和樑瀚珉那邊卻是狀況百出。
雖然的舒寤相助,他們過了三個月還算安定的日子,但是劇情的力量是強大的,他們倆外出的時候不小心被捲入了一場武林人士的比試,然後被捉了帶走,而後又分別被須彌山和魔宗所救,之後一如劇情裡那般成爲了兩門的嫡傳弟子。
須彌山掌門是一位美婦,長相特別雍容華貴。她爲樑涵琦粗粗檢查了一番之後,發現樑涵琦不但已經修煉出了些許內力,而且經脈被人爲的拓寬過,於是皺着眉問道,“琦兒你修煉的是你們家傳的內功心法嗎?還有你的經脈……”
樑涵琦見她皺眉以爲自己修煉的內功心法有問題,頓時就着急道,“師父,可是我的修煉出了問題?”
掌門搖頭,“非也。非但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有極大的益處。只是大門派收徒,向來以未曾修煉過的孩童爲佳,你這內功心法若是家傳的還好,可若是他人授予的,那我須彌山便有奪人傳承之嫌。”
樑涵琦頓時就放心了,“師父放心。雖然這內功心法並非是我家傳的,可也絕不會影響到須彌山的。”說着樑涵琦就將舒寤教導他們和給他們跑藥浴一事說了。
掌門詫異了一下,眸中光芒閃爍,“琦兒你再想想那姑娘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或者言語之間是否提到過自己的師承家門。”能拓寬經脈氣海,加快內功修煉,還沒有什麼副作用的藥浴,若是她須彌山得了……
樑涵琦搖頭,“並沒有,姑娘很少說話,我和哥哥還都曾經問過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跟我樑國皇室有何關聯,可每一次姑娘都搖頭不語。師父是擔心姑娘對我們心懷不軌嗎?”樑涵琦對她這位救了自己性命,又給了自己極好的生活條件的師父很是孺慕信任。
掌門笑笑,“那倒不是。只是想着能配出那等神奇藥浴的小姑娘必定是哪位隱士高人的弟子,武道一途太寂寞,若是能多一位同伴也是極好的。”
“琦兒也不用擔心,你的經脈確實比常人的強韌十數倍,那位姑娘對你們兄妹應該也沒有半分的惡意或者不軌。須知但凡能使人經脈強韌的藥才動輒就是幾百上千兩一味,更遑論是煎煮成藥浴,以及那些給你們補身的大補之物。”
“而且據你所說,那位姑娘還教你們內功心法,師父剛纔探查過了,你的內力雖然淺薄,但是卻異常的精純綿長。修煉的必然是絕頂高深的內功心法,若是那位姑娘當真對你們有惡意,哪裡會在你們身上下這麼天大的功夫。有這個閒心,她什麼事做不到?”
樑涵琦點頭,“我們也覺得姑娘是真心對我們好的。而且我們雖然沒有見過姑娘,卻覺得姑娘很熟悉親切。”
掌門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那應該的確是跟你們樑國皇室有舊,且關係親密。日後琦兒再遇到那位姑娘定要好生謝謝她,若是可能,也請她來須彌山做客一番。”
樑涵琦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