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1 命犯小白花(三十)
林聽雨已經走到了白清秀的身邊,扶住她已經因驚怒而顫抖的身體,低聲道:“媽,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白清秀滿眼都是淚水,擡眼看到女兒,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這近百年來,她就跟個傻子似的,任由白蘭和陳知秋在自己眼皮底下苟且,她還把白蘭當成親姐妹一樣。
見林聽雨要把白清秀帶走,白蘭卻怒道:“站住。”
林聽雨瞪視着她,眸中神色不明。
白蘭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誰都不能走。”
陳知秋怒道:“白蘭,你到底發什麼瘋?”
陳笑竹此時悠悠地說道:“啊,沒想到白玉蕭這個女娃也是咱們陳家的子弟呢,看她小小年紀修爲已入仙尊級,想來在修煉之上也是頗有天賦,只要發展正常,步入仙帝不是幻想。”
白蘭臉現感激地道:“太上長老,倒是您替我們玉蕭說了一句公道話。”
陳笑竹垂眸,沉默着沒再言語。只是他已經發了話,陳知秋就算心裡再急再怒。卻不敢再大呼小叫了。
林聽雨只是不想看白清秀站在這裡難受,但是她卻很想聽白蘭接下來會說什麼。這麼多年來,除了和陳知秋苟且之外,她到底還做沒做過其他的對不起白清秀的事。
她冷冷地開口,道:“白蘭,你到底還有什麼話要說?”
白蘭轉眸看向她,冷笑起來,道:“陳霜,雖然你的家世和修爲都要比我好,但是玉蕭是你的親妹妹呀。可是從小她就要面對你的呼來喝去……”
“呵,”林聽雨冷笑出聲,“我媽倒是對你有如親姐妹,從來不曾對你呼來喝去,可你,是怎麼對她呢?白蘭,別扯七扯八的,有什麼事就趕緊說,我和我媽可沒心思一直陪你在這裡丟人現眼。”
白蘭哈哈大笑起來。
白玉蕭已經被自己的這個媽氣死了。你想說自己女兒是誰的私女,你就說唄,幹嘛還把自己女兒勾引男人的事也說得那麼清楚?
她以後和羅楓還怎麼發展?羅楓現在會怎麼看她?白玉蕭想到這裡就轉頭去看羅楓,便見羅楓一雙眼睛充血瞪視着自己,好似要吃人一般。
白玉蕭急忙傳音道:“羅楓,你別聽我媽胡說,她被氣糊塗了,說得都是瘋話。”
羅楓只冷哼了一聲,沒理她。今天以後,他羅楓就算不成爲整個星際的笑柄,也要成爲整個地球聯邦的笑柄了。
白蘭瘋笑了兩聲,又再開口說道:“丟人現眼?是啊,這麼多年來,陳知秋就是怕會丟人現眼,所以就不肯讓玉蕭認祖歸宗,讓她明明是大家小姐,卻活得這麼辛苦。”
林聽雨質問道:“你要說的就是這些牢騷?抱歉,我和我媽可沒心情去聽一個破壞我們家族和睦的女人的牢騷,要說牢騷,也應該由我們來發。媽,咱們走。”
說着她就要拉白清秀離開。
“站住。”白蘭又喝了一句。“你們一定不知道吧,白清秀,你就算出身好又怎麼樣?你今生今世在修煉上都不可能再寸進了。哈哈……”
“媽,你別亂說了,快跟我離開吧。”白玉蕭聽到這裡,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這個媽是怎麼回事,怎麼什麼秘密都往外說?
她知道白蘭再說下去,怕是連死罪都有了,想要伸手將白蘭拍暈,忽地就聽陳笑竹冷聲說道:“讓她說下去。”
白玉蕭驚駭地看向這個太上長老。
陳笑竹道:“現在你有兩條路可選擇,要麼帶着你的母親現在就離開陳家,從此與陳家再無干系;要麼就讓你母親把話說完,而你,認祖歸宗,真正成爲陳家的一員。”
白玉蕭猶豫起來。
林聽雨嘴角飛起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嘲諷冷笑。白玉蕭這種萬事以自身利益爲重的女人,會爲了母親而放棄進入陳家的機會麼?
認祖歸宗,就意味着她從此以後將擁有陳家小姐的身份,擁有陳家這個龐大的家世背影,擁有和陳家其他子弟一樣的豐厚修煉資源。
白蘭已經再度開口,不無咬牙切齒地說道:“白清秀,告訴你吧,你不是一直都很希望象你的丈夫那樣有朝一日步入仙帝麼?你做夢!你這輩子都別想在修煉上再有所進步了。
早在八十年前,我就讓玉蕭弄來了降雲草,和在你的飯食裡,讓你吃了下去。降雲草,你知道那是什麼吧,一種可以讓修煉者的根骨就此停止生長變化的仙藥,你和我一樣,都是個永遠不能步仙帝的主。”
白清秀聽到這裡,已經氣得泣不成聲,指着她只道出一個字:“你……”
林聽雨道:“白蘭,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無恥卑鄙,枉我媽這麼多年來一直將你當親姐妹看待。不過,我媽永遠進入不了帝級,作爲報應,你的女兒白玉蕭這輩子也永遠進入不了帝級,咱們兩方,算是扯平了。”
白玉蕭聽得身心一震,駭然問道:“陳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林聽雨說着揚脣冷笑起來,其實她根本就沒給白玉蕭的功體動什麼手腳。但是,現在動手腳也不遲啊!
爲了監視白玉蕭,她可是早在白玉蕭的身上留下了她的無限妙音功力。以她仙帝之能,想要象當初雲毅蜂廢掉陳霜的帝級修爲、令陳霜的修爲滯留在仙尊再也無法寸進那樣,來廢掉白玉蕭的根骨,可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現在有陳笑竹看着,她卻是不好真的動手。而且看陳笑竹現在的反應,他已經多少明白一些白蘭今天爲什麼會這麼異常了。
白蘭,一個修爲低下的女僕而已。陳笑竹,以及整個陳家,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可是白玉蕭,這個將來有可能步入帝級、擁有陳家骨血的私生女,陳笑竹和陳家會持什麼態度,林聽雨現在卻是暫時猜不出來。
只是聽了林聽雨的話,白玉蕭已經神色慌張起來,畢竟仙帝的手段離奇,不是她能夠想象。
她質問道:“陳霜,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