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 錦鯉送福還是禍（45）
真不要命的山匪還是少，村民彪悍起來，山匪倉皇逃竄。
“三人成隊。”妉華喝了一聲，提醒追趕山匪的村民。
單個村民面對着狗急跳牆的山匪會吃大虧。
“里正！”一個村民驚叫道。
一個體型高壯的山匪逃離了村民的圍堵，正當他往着後山方向跑時，焦齊忠拿着狼筅擋在了他的面前。
看有人擋道，高壯山匪舉刀就砍。
焦齊忠手裡的狼筅刺了對方一下沒刺中，見對方砍來，他後退了一下想拉開距離，但他的腿上不知什麼時候已受了傷，年歲又大，後退時沒找好平衡，跌坐在地。
他沒顧上起身，手裡的狼筅一橫，仍想攔住高壯山匪。
“敢攔你六爺爺，找死。”高壯山匪正是六子，他急着逃，舉着鋼刀就要殺了眼前的攔路虎。
這一百來個山匪輕視了村民，村民有心算無心，又有她這個帶外掛的殺了大部分，村民們殺山匪才殺的這麼順利。
他與妉華想的不同，他想的是上報後，以殺山匪的功勞換取官府派人來保護村民，等山匪來報復時對山匪一網打盡。
只胃裡鬧騰着，又慶幸家裡孩子都沒看到這些血腥場面。
他以往沒往這上面想過，是因爲山匪手段太兇殘，行事看上去都是爲財。
看到面前死去的高壯山匪，焦齊忠卻是老淚縱橫。
只是片刻間的事，其他人離的都不近，想施救來不及了。
來嵬山村的只是一小部分山匪，寨子裡還有二百多號人。
既然是爲了隱藏秘密，山匪就不會坐下大案，以免引來朝庭的大軍。明知那一百多山匪是被嵬山村的人殺死的，只要沒傳出去，山匪反而不會輕易來報復。
焦齊忠也想過反殺會遭到山匪報復的後果，可不反抗，死傷的就是村民了。
焦齊忠一個疑惑解了又來了新疑惑，“既然山匪不想把事情鬧大了，爲什麼會在報官後進行報復？”
因爲嵬山村是個硬茬子，來報復不划算，而且又沒人知道，對他們多年的佈局的影響不大，沒有報復的必要。
“如果嵬山村把山匪全殺了的消息傳出去，會引來其餘山匪的報復。”妉華在殺山匪的時，特意把被稱爲五爺的山匪小頭目留在了最後，搜了他的記憶。
焦伯厚撿起地上的竹竿，照着高壯山匪的屍身狠勁的打去，以宣泄心中的仇恨。
“嵬山村一舉殺了一百多個山匪，宣揚出去，都知道了山匪並不是那麼可怕，只要齊心協力，能就把來犯的山匪全殺了。
按常規，這事要上報到縣裡，把山匪的屍首拉到縣衙裡去，由縣太爺處置後續。
打死人了，心裡未免有些恍恍和惶惶，但想到這些都是無惡不作的山匪，他們是爲了保衛自己的家，是除惡盡善，心裡安定了些。
妉華對焦齊忠建議不上報，把山匪的屍首扔到山溝裡埋了。
“因爲山匪怕鬧大了引來京城的注意，要是被人上報給皇帝，皇帝下令剿滅山匪，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妉華原本對這夥山匪的存在有諸多疑點，搜了五爺的記憶後，雖沒完全證實她的猜測，但也解了她的一些疑點。
其他的山匪被打死的打死，沒打死的也離死不遠了，只有出氣的工夫。
看到橫七豎八死去的山匪屍首，很多村民心裡起了不適感，有的當場吐了。
焦齊忠年齡大了，按說該在屋裡的躲着。
妉華的話徹底斷了焦齊忠上報官府的想法。
焦齊忠倒吸一口氣，“他們心裡有鬼。”
妉華再搭弓，連射出三箭去，每箭都命中一個逃走的山匪。
山匪是想由此阻止外人進到山匪佔去的山頭範圍內。
山匪多年來刻意製造的恐懼感就不存在了，山匪一定會通過報復嵬山村來重振他們的兇殘形象，讓周圍的村民更怕他們，更不敢往深山裡去。”
“官府的人要能殺的了山匪，山匪不會存在這麼多年。官府的人即便能派人來，最多保護一陣子，山匪會等官府的人走了再過來報復。”
焦伯厚這下明白父親爲什麼會不顧自身安危出來了，是他聽到了這個山匪說話的聲音，辨識出了仇人。
焦齊忠踢了踢死去的六子，道不盡的恨意和蒼桑，“這畜生就是殺了你弟弟的兇徒，他的聲音我至死都不會忘。”
一提“山匪”這個詞，首先想到的是他們殺人越貨，很少會有人往其他地方想。
焦齊忠的大兒子焦伯厚早過來把焦齊忠從地上扶起，“爹，你怎麼也出來了？”責備的言語裡帶着擔心和關切，“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你要是出了事，我們怎麼能好過。”
到時候，山匪有備而來，就不是村民能對付的了的。”
見識過了妉華的本事，他對妉華的建議很慎重的考慮了，輕“嘶”了一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不宣揚出去，山匪們就不會報復？難道不該是報復的更狠辣？”
“上了報，嵬山村殺山匪的事會很快宣揚的人盡皆知，山匪一定會對嵬山村進行報復。
焦齊忠讓村民把屍首先堆到村外去，以免嚇到村裡的孩子。
焦齊忠沒傷心太久，他還要做里正該做的事。
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嗓子，帶來了一陣歡呼聲。
焦齊忠當下決定，按妉華說的做。
深山裡藏着秘密，山匪做的事都是在爲這個秘密打掩護。
山匪的屍首不能就這麼放着，需要儘快處理。
他已經悟出來，這夥山匪不是、起碼不全是爲了財而打劫，每年年底到村子裡搶掠，也不是山匪們說的過年打牙祭。
妉華離的也遠，但她手裡有從山匪身上扒下來的弓和箭，她擡手一箭，射中六子的一側太陽穴，箭頭從另一側太陽穴裡出來，六子當即氣絕。
他與妉華一同帶頭，指揮着村民把山匪屍首扔到一條少人去的山溝裡，進行掩埋，並要求村民不許把今天的事傳出去。
焦齊忠當里正多年樹起來的權威，加上妉華今天坐實了山神半個弟子的傳言，村民對她的敬畏更甚於焦齊忠，村民們沒多問，跟着幹了。
用一個時辰，拖屍體到山溝，埋好。
隨後處理了村子裡的血跡和痕跡，整個村子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打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