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們假託紅番盜的名頭來炮轟大夏,如果大夏方一直軟弱不還擊,番邦各國會聯合起來一起入侵大夏。
番邦早覬覦大夏,只是以前有誅寇帝在,他們不敢過來。
……
陸水藍忙着追殺番人強盜的時候,妉華這邊更忙。
灃橋鎮的根基穩定了之後,妉華再擴大了地盤。
沒有任何懸念,她的目標是誰都猜出來的灃橋鎮所在的安江縣。
妉華沒有直接佔下安江縣縣城,而是從灃橋鎮向外擴展,一個村鎮一個村鎮地納入自己的地盤裡。
對各村鎮的改制流程已經很成熟了。
先是對各村鎮的人員進行一一甄別,對作過惡的人絕不放過,該殺的當場滅殺,佔地豪紳的財物沒收。
單憑那些豪紳佔了大片的土地,他們沒有一個無辜的。
因爲大夏律法嚴令不得進行私自侵佔土地,違者嚴懲,最高死刑。
爲了保證不錯殺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妉華對每一個人都親自核定。
構建基本盤的過程中,人的因素最爲重要。
田畝設爲公田,選出村長,設置村委班子。
建立義務學堂、醫務所。
先期派銀甲兵駐守,直到村子改制成功。
妉華已不再單純依靠機器人來充當秩序的維持者。
銀甲兵從最初的四個人,已增加到了六百人。
每個村子那些爲非作歹的人都梳理出來了,該殺的殺了。
夠不上死刑,都讓他們去服苦役了。
正好修路、開挖水庫都需要大量的人力。
安江縣一帶河多湖多,容易起水患,解決水患的最好辦法是修建各種水利措施。
妉華佔下安江縣,其中一個原因是需要在灃橋鎮之外的地方修建一個水庫。
這樣的村子留一個十人隊的銀甲兵足以保證改制的順利進行了。
最後是縣城。
妉華進到了縣衙裡,先行過來縣衙打探的樊敏文從裡面迎出來向她覆命,“殿下,裡面沒有一個人在,財物也都搬空了。”
妉華點下頭。
好幾天前已傳來消息,說是安江縣的縣令主薄典史等一衆入流不入流的官員全都跑了,衙役等那些人也都做了鳥獸散。
妉華進到縣衙裡走了一圈,對樊敏文說道,“你去發個公告,讓他們把從縣衙裡搬走的東西還回來,不還的以偷盜論處。”
縣衙裡快空無一物了,屋裡的桌椅凳子一個不見,餵馬的石頭槽都沒了。
縣令那些人不會把餵馬的石槽帶走,應該是周圍的百姓拿走的。
“是,殿下。”樊敏文去到院子裡寫公告了。
只有院子裡的石桌還在。
妉華再回到前面大堂,看到一個身形健壯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中年女子上前行禮,“柯周野見過殿下。”
妉華打量了下她,“你是柯大將軍之後?”
柯麗姝柯大將軍,是誅寇帝封賞的十大功臣之一。 不管是不是,對方都是個有心人。
此時她是一個人過來,穿的是普通衣着,一路過來都沒驚動路人。
而對方稍後便找上門,只能說對方有心留意。
柯周野一喜,“是,那是我曾祖母。我來是想跟隨殿下,盡一點微薄之力。”槊皇女是個雷歷風行的性子,她便有話直說了,“我在十六年前曾任安江縣的主簿,對縣衙裡的事務還算熟悉。”
妉華問,“十六年前是怎麼不做主簿的?”
“大勢所趨。那時附近幾個縣裡只剩下我一個女官了,應是我曾祖的餘蔭在,他們不好做的太過,只給我隨便安了一個賬目不清的罪名讓我自行請辭。”
提到這事,柯周野仍是心有不平,“如果我不自行辭去主簿的官職,下一次可能會栽贓陷害了。”
有人真心來投,妉華當然願意收下。
當然不會讓柯周野直接做回跟主簿相當的官職。
凡是進入官員體系的人都得經過培訓才行。
而且她設置的縣級官員體系跟現代世界的較爲類似,有縣長副縣長,沒有縣令主簿。
柯周野表示願意服從妉華的安排,隨後她向妉華說了一個消息,“殿下,我知道縣令的下落,他去了奉南府。若是殿下要去抓他回來,我願意爲殿下代勞。”
“逃就逃了吧,不用管他。”妉華否決了柯周野的建議。
對於跑走的那些官員,只要跑出了安江縣的範圍,她都沒想抓回來跟他們算前賬。
她是想給出一個示例,等以後她再擴大地盤時,讓其他地方的官員有個參照,願意留下來的不說了,不願意留下來的可以提前離開,她對他們不會趕盡殺絕。
如果不管那些官員跑到哪她都抓回來,可能會讓一些官員自感沒有活路,臨死瘋狂,拉百姓墊背。
妉華看出柯周野是個有野心的。
這個建議是想試出她行事的一些原則。在她殺上渚江城後,之前她在大夏官員裡太過心慈手軟的口碑來了個大翻轉,現在她的口碑是心狠手辣。
所以她給出安江縣這上示例。
也是柯周野想在她跟前先行立上一功。
她不怕手下人有野心,只要能力配比得上野心就成。
建議沒被採納,柯周野沒一點不高興,“謹尊殿下令。”
妉華在動手拿下安江縣之前,已爲安江縣找好了一整套的人員班子,縣長、副縣長、分管治安、刑獄、財務、教育等等的職能部門都配備好了。
有人也有機器人。
灃橋鎮走上正軌之後,妉華安排人替代了機器人佔的職位。
她仍是沒有自己出任縣長,讓蘇屏做了縣長,她只做着全局的把控。
一個縣的治理比一個鎮要複雜的多,但因爲各項規章制度十分的完善具體,又都經過了培訓,到任的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怎麼做,縣衙當天便運轉起來。
……
“嘭!”
史紹木一拳砸在桌子上,“可恨!”
他恨透了槊皇女。
銀甲軍抓住的紅番盜把他供了出來,還拿出了證據。
大夏各處百姓鬧事,說要對他法辦。
他只得交出了兵部尚書權柄,閒在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