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後。
“宿主大大,冷冰心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你該回來了。”大白透過屏幕看着氣若游絲地躺在牀上的樂觀,略急躁地道。
“再等一下,我還有話想跟冷心說。”樂觀還在拼命死撐,因爲她知道現在的冷心是爲她而活,若是不幫他找個繼續活下去的理由,他很可能會隨她而去。
三十六歲的冷心早已變成了一個成熟而俊美的男人,他的五官跟冷冰心一點也不像,但他依舊堅信“這個世界的她是他的親生母親”,因爲樂觀對他的好始終如初。
樂觀在十年前便已經將樂氏集團交給了冷心,在他的管理下,集團蒸蒸日上,原主的身體卻是每況愈下。
冷心找了好多醫生幫樂觀調理身體,但作用不大,最終不過是比原主多苟延殘喘了兩年而已。
“媽媽,堅持住,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不要丟下天天,天天不能沒有媽媽。”
這是冷心曾經說過的話。
那一次,樂觀檢查出了癌症,雖然運氣好,還是早期,可以治癒,但治療的過程很痛苦,樂觀差點就不想治了,如果不是冷心一直堅持讓她治療,還寸步不離地陪着她的話,她很可能就真的放棄了。
她不是原主,沒有那麼堅強,做不到一個人扛過病痛和治療的痛苦,如果真的放棄了治療,估計原主不到三十五歲便會香消玉殞。
現在的冷心真的很在乎她,不是演戲,也不是另有所圖,他只是純粹地在乎她,彷彿把她當成了活着的唯一理由。
面對這樣的冷心,樂觀很無奈。
身體撐不住了,即使靈魂未散,她也不可能再待在這個僞存位面,畢竟這裡是“唯物的世界”,不可能起死回生。
她撐着最後一口氣,就是爲了在身體徹底失去生機之前留下“遺言”,給冷心一個新的活着的理由。
“媽,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不再睡一會嗎?”
神色疲憊的冷心推門而入,看到樂觀已經睜開了眼睛,連忙揚起了嘴角,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了牀前。
她時日無多了,每個醫生都這麼說,但他不相信。
她明明才五十八歲,皮膚還保養得那麼好,看上去就跟三十多歲的女明星一樣,一點也不顯老,怎麼可能時日無多了呢?
冷心還在努力聯繫國內最權威的醫生,想要他們來看看樂觀,只可惜那些醫生都不是有錢就能請得動的,而且不管他好說歹說,他們就是不願意來診治一個明顯活不了多久的病人。
“天天,媽媽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但媽媽還有一些話想跟你說。”樂觀無力地擡了擡手,示意他靠近一點。
冷心立馬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涼,他的心更涼。
她要走了,最後的話就是遺言,她是真的要永遠離開他了。
“去陽光福利院領養一個孩子吧,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隨便領養一個,好好養大那個孩子,將其培養成樂氏集團的繼承人。”
“樂氏集團是媽媽花費了無數心血創辦的,也是你花費了無數心血壯大的,媽媽希望它能繼續好好地發展下去,你能做到嗎?”樂觀注視着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