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楚嫺也就感嘆了那麼一小會兒,對於魏國正夫婦這裡,她也有點佩服,竟能隱藏得這麼深。
原主直到身亡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家裡有這些東西,而是一直以爲,家裡很窮,所以自己的父母纔會那麼貪財。
魏國正也道:“閨女呀,千錯萬錯都是爸爸的錯,你拿着這張欠條,去你李叔家一趟,那裡還有一輛豪車,你找個人幫你開走吧。”說完後竟不再看楚嫺一眼,默默地轉過了身,躺在了地上,只是那渾濁的淚水,悄悄地流了下來。
很快,探望的時間到了,楚嫺猶豫良久,纔在最後一秒拿起了所謂的欠條。
說是欠條,倒更像是信物,楚嫺摸了一下,發現是純金打造的,又望了望他們夫妻,揮了揮小手,和他們說拜拜後便離開了。
而被楚嫺弄啞的那些人,一個個心急火燎地去看醫生,掛專家號,出國診治,對全國進行懸賞,越治,對楚嫺便越恐懼,他們甚至請來了有異能的人,都沒有任何作用。
尤其是那些有異能的人,沒看到他們之前,信誓旦旦,看到他們之後,立馬臉色蒼白,連連擺手說自己無能爲力,另請高明,以後有事沒事別聯繫。
所以,大把大把的禮物往楚嫺住的地方送去,態度好真心悔改的,楚嫺跟他們簽訂一系列條約後,便順手治了,敢威脅她暗中對雯姐出手的,通通不見,並且列入黑名單,並且在招聘網站上發佈任務,只需要在三年內,每天白天攔住那些人不出門,一天1000塊。
這麼輕鬆的工作,自然會有很多人應聘,一天的消耗至少在10000左右,但楚嫺表示,不在乎,反正她現在有的是錢,魏國正夫婦不懂得享受,她懂呀,錢財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所以要及時行樂。
七七用小爪子指着楚嫺控訴道:“宿主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親愛的了,你忘了我們當初的山盟海誓嗎?”
楚嫺:“什麼?”這貨又去看什麼電視劇了?誰跟它山盟又海誓了?
七七更生氣了,索性站起來,雙手叉腰,大聲喊道:“宿主,我們的零食快沒了,需要補充貨源啦!”
楚嫺本以爲它是嫌棄自己花錢大手大腳,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理由,夠清奇,不過仔細一想,這樣才符合七七的性格嘛,儘管她很奇怪,一個虛擬的系統怎麼會吃東西。
之前她也問過七七,但……一問三不知,還不如她自己探索呢。
一年後,楚嫺讀完初中,又用了兩年的時間,讀完高中,大學覺得無聊,索性用了兩年的時間,連研究生一起讀了,成了A城的一代傳奇。
她不知道的是,在身後,有個名叫上官夜月的少年也在刻苦學習,就是爲了有天,能夠有資格和她站在一起,爲當初的年少任性,和她說聲對不起,順便,向她說明自己的心跡。
男生總是在最無能爲力的年紀,遇上了最想要保護的人,偏偏,明明已經把對方刻在了骨子裡,猶不自知,卻,去靠傷害那個深愛的女孩來成長。
上官夜月一步步追,也越來越苦澀,最後,還是放棄了,那個女孩,就當是幻想吧,她走的步伐實在是太快了。
殊不知,有些機會,稍縱即逝,當以後上官夜月鼓起勇氣想要表白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未閒會在22歲的時候,生命便凋零了。
那天,他跪在她的墳前,哭了很久很久,絮絮叨叨地說着這些年想對她說的話。
這幾年,徐璃雯也沒有閒着,一步步從小店經營,到現在開起了連鎖超市,名爲璃閒,招的員工也從當初的一個變成了上千個。
終於,楚嫺滿十八歲了,徐璃雯爲了給她操辦成人禮,提前一個月就把超市的事情交接好,徐家的各種司機呀保姆呀全部都動員起來,光買的裙子T恤運動裝就達上千件,每天穿都不帶重樣的,點心蛋糕什麼的也要挑最好的,首飾更是要精緻漂亮,更遑論酒水飲料了。
楚嫺有心勸說,希望簡單一點就好,不需要那麼奢侈,但雯姐完全聽不進去,巴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她,那種瘋狂興奮的模樣,讓楚嫺覺得,算了吧,雯姐開心就好。
家裡幾乎所有人都在忙,可楚嫺走到哪裡,都會發現,那些人都在有條不紊地執行任務,她幫不上什麼忙,還容易引起別人的慌亂。
楚嫺摸了摸鼻子,想了想,這幾年平淡安穩的生活,便去見原主了,經過一番交談,確定了一件事,她見到劉勇就是這幾天。
徐家的生日宴會上,楚嫺穿着一身淡藍色的晚禮服,不但襯托了身材的優美,也更顯俏皮可愛,如同童話裡走出來的公主。
而劉勇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他第一眼見到楚嫺,便癡癡地看着,眼神裡滿是癡迷和深情,但若仔細觀望,會發現,劉勇的眼神深處,藏着一絲焦急和冷漠。
有人發現了其中的端倪,覺得劉勇身爲鑽石王老五,和楚嫺家也門當戶對,便有心撮合,於是上前一步:“小閒侄女,你看,劉勇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不如,你倆找個時間談談?”
楚嫺微微一笑,“趙叔叔好,您說那位大叔嗎?不好意思啊,我沒有戀父情節。”
劉勇剛想裝作紳士地走過來,便聽到了楚嫺的話,額頭青筋突出,手也緊緊握着,這小女孩什麼眼神,他哪裡長得像大叔,雖然他已經三十三了,但看着明明連三十都不到。
劉勇努力壓下自己的情緒,心裡默唸三遍不能跟小孩子計較,整理了一下西裝,才慢悠悠地走到楚嫺面前,清了清嗓子,伸出右手,“未閒對嗎?久仰久仰,你可是咱們A城的驕傲呀,咱們A城還是首次出了一個十八歲的研究生呢。”
楚嫺冷冷地盯着劉勇,並沒有去和他握手,而是極其高傲而淡漠地回了一句,“大叔,我有潔癖。”要不是她對此人比較警惕,又熟知藥理,在他伸手的一剎那,看到了他手上藥性極強的迷藥,說不定還真會出於禮貌,使自己處於危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