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張破符而已,她分分鐘能畫幾百個,至於這麼瘋狂嗎?
早知道符紙這麼值錢,她當初何苦去買彩票?不是,何苦和雯姐去開零食店?每天坐在家裡,畫一張符就行了。
當然,楚嫺也只是想想而已,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對於能夠穿越空間的人來說,尤其要把握這個度,否則容易引起小世界之靈的敵視。
同樣的,也讓楚嫺意識到,貧富差距有多大,普通的老百姓,一日三餐都吃得很糙,一百萬都會是天文數字,但在這裡,簡直就是揮金如土。
十億呀,那可是十億,夠多少家庭一輩子過着小康生活了。
七七也覺得十分生氣,彷彿別人搶了它心愛的玩具一樣,“宿主,那是咱們的錢,爲什麼要捐出去?!哼,那夠買多少好吃的!”
楚嫺皺了皺眉,用心思考了下,她以前好像不是這麼愛吃的人,都怪七七,把她帶壞了,要是以後她變胖了,就天天讓七七站在自己對面,不能夠動彈,然後看着她吃豐盛的大餐,那種場面,其實也不錯,嘻嘻。
雖然思緒早已經跑的滿天飛,但楚嫺仍舊記得回答問題:“因爲,在這方天地裡,有許許多多像原主那樣吃不飽穿不暖的孩子。”
“十二億,還請諸位給劉某一個面子,以後凡是和我劉家合作的企業,一律有優惠。”劉勇害怕價格一路飆升,直到他也承受不起的範圍,索性趕緊站起來,不惜以劉家利益爲誘餌,希望別人能夠主動放棄,這符紙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大部分聽到劉勇這樣表態之後,便不再出價,有部分人心有不甘,但又擔心此刻若再出價,會得罪劉家,猶豫半晌,終究沒開口。
還有人就如上官夜月一樣,苦澀幾乎蔓延到心裡,他雖是上官家的繼承人,但在沒掌握董事會之前,他能調用的資金,最多隻能是五億。
十二億,對他來說,雖然並非遙不可及,但上管家家規一向如此,不能動就是不能動,除非他有完全屬於自己的產業。
想到這裡,上官夜月眼前一亮,一拍自己腦袋,是呀,自己怎麼沒想到呢?自己手裡的資金,支持創業綽綽有餘了。
之前只想着按照家族的安排,在社會上磨練兩年,便可直接繼承家產,說白了,就是走個過場,可那有什麼意思?他還年輕,必須有衝勁。
徐璃雯靜等一分鐘後,發現躁動的人羣已經安靜了下來,眉眼彎彎,眨了眨眼睛,既有可愛,偏生火爆的身材又夾雜着成熟的魅力,使不少男性看的心頭火熱,微笑開口:“那麼恭喜這位劉先生,獲得我徐家的傳家寶之一,天文符!同時,在今日,拍符所獲得的所有錢財都將以未閒的名字,捐給星天孤兒院!”
熱烈的掌聲自發響起,經久不息。
也有人竊竊私語,這徐家真是財大氣粗,底蘊深厚,不愧是世家,十二億,眼都不眨就捐了,甚至都不經自己手。
宴會舉辦了一天一夜,期間有趁着宴會想要跟徐家搭上橋的,有趁機談生意的,也有想要在這裡找個男朋友、女朋友的,總之,每個人都精神滿滿,好不熱鬧。
而楚嫺始終坐在沙發上,無奈地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喝醉的徐璃雯。
徐璃雯覺得有些想吐,她也記不清喝了多少酒,只是覺得心裡開心,無論誰來敬酒,都喝了。
她家的小閒兒終於滿十八歲了,以後可以好好挑挑看看這A城的青年才俊,只是,小閒兒對於男女之情,貌似一直都沒開竅。
她看得出來,上官夜月喜歡自家小妹,她本有意撮合,一調查,才知道,當初,在閒兒被流言蜚語纏身的時候,那個上官夜月,非但一點兒忙都沒幫,還對小妹極盡言語侮辱,做事又完全沒有擔當,只會啃老本,按部就班地生活,果斷pass掉。
對於未閒,她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她們在很久之前就認識,可不管怎麼回憶,第一次見到未閒就是在那個冬天。
徐璃雯拍了拍楚嫺的肩膀,那種欲嘔吐的感覺就更強烈,搖搖晃晃地就要站起來去找衛生間,一個不穩,就差點往地上栽去,被楚嫺連忙扶住。
徐璃雯仔細盯着楚嫺的臉,又擺了擺手,發覺不對,表情變得非常嚴肅,繼續擺手,忍不住出聲,“咦,小閒兒,你怎麼變成三個了?你是在和姐姐變魔術嗎?真棒!我想要大紅花,你再變一個好不好?”
“雯姐,我送你去衛生間,你看看,妝都花了,咱們去洗洗好不好?”楚嫺沒理會徐璃雯的胡言亂語,像哄小孩子一樣,拉着雯姐的手,準備帶她去衛生間洗漱一番,讓她睡會兒。
醒酒藥已經讓吳媽熬着了,估計很快就好了,她剛剛就出去了一小會兒,誰知剛進來,就看到了已經醉醺醺的雯姐。
“不行,我要玫瑰花,那種藍色的。”徐璃雯撅了撅嘴,不太高興,小閒兒爲什麼不繼續給她變魔術,她肯定不愛她了。
“藍色?玫瑰?”楚嫺的臉色猶疑不定,雯姐平常根本不喜歡玫瑰,雖說喝醉的人有些不講理,但多少,也會酒後吐真言,莫非,雯姐對尤子辰並非無意?
只是,若是有意,又何必苦等五年?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再說,這幾年,那尤子辰跟個傻子似的,只會隔三差五地送一束藍色妖姬過來,有時會送些珠寶首飾,但每次都是欲言又止,送完就跑,弄的跟後面有什麼追他似的。
如果這倆人情投意合,那麼,喝醉的雯姐就是一個契機,省得倆人繼續磨蹭,說不定直到七老八十還是那樣。
說起來,尤子辰有事沒事總會往雯姐身邊湊,她的生日,雯姐那麼操心,舉辦的豪華又奢侈,這裡面,恐怕那個傻子也參與了進去。
“尤大哥?”楚嫺試着喊道。
尤子辰尷尬地從角落裡走了出來,撓了撓頭,衝楚嫺笑了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又重新把嘴閉上,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