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沈以邢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打遊戲打到表情扭曲的秋翊,連問這句話都小心翼翼,生怕對方一個呲牙警告。
又一個盒子出現在屏幕上,秋翊閉眼壓制住怒火,扭頭惡狠狠瞪了一眼沈以邢。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都是你惹的禍。
沈以邢一臉無辜,爲了哄好秋翊,今天決定不去上班了,在家好好陪陪她。
於是秋翊就理所應當的抓着2g衝浪的老年選手陪自己打了一上午的遊戲。
可打了幾局後,她發現自己錯了,帶個小白打遊戲真累。
可能是出於愧疚心理,她也沒有發火,最後乾脆開了個小號帶他虐人機。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談到昨晚的事,秋翊知道要是現在說起,必然有一場架吵。
這沈以邢都沒說什麼,那她幹嘛給自己找不痛快。
一上午過去,沈以邢什麼都沒做,光陪她打遊戲了。
秋翊直呼好傢伙,愛情真是一種偉大的力量。
……
繼上次對顧稀愛的教訓後,不出所料的終於沒有再來煩她。
秋翊難得清閒,想了想還是把顧稀拉黑了。
反正以後也見不到了。
上次小事情過後,秋翊的生活又恢復到以前的狀態,無聊。
爲了隨時跟進任務,每天都陪在沈以邢身邊。
他去公司,陪着;他開會,陪着;他工作,陪着。
久而久之,全公司上下開始傳閒言碎語,說是這總裁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個助理。
那助理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天天粘着總裁,而總裁不但沒有惱怒還樂在其中。
於是乎,‘總裁和他的貼身秘書’就開始在衆人中流傳開來。
秋翊有天姨媽疼就跟沈以邢請了個假待在家,結果沈以邢剛走不久她就發現對方那天開會的資料落在家裡,於是就給送了過去。
她依稀記得那天,她前腳剛走進大門,大廳裡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她。
而後,便是交頭接耳的議論聲。
她也沒多想,直接進了總裁裝用電梯。
那時她才知道她和沈以邢的傳聞已經傳到什麼程度了。
唉,沒想到她也有被小說照進現實的時候。
跟在沈以邢身邊一個月,都沒有任何異常。
馬上要過年了,秋翊想,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動靜了。
畢竟就算是歹人也得過年啊不是嗎?
可萬萬沒想到,在她鬆懈的第五天,也就是除夕夜那天,沈以邢出了事。
一大早她就接到了阿宇的電話,說是沈以邢失蹤了。
嚇得她噌的一下從牀上跳起來。
腦子裡想起來昨晚沈以邢給自己打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讓她先睡。
那語氣聽不出什麼啊。
“那你發現失蹤是什麼時候?”秋翊急着問。
“就昨天晚上,先生說要回家,可是今早我看他車都還在公司,所以想問問,嫂子您先彆着急,我這邊先報警。”
阿宇掛了電話,秋翊立馬翻身下牀。
“系統,你不是說會提醒我的嗎?”她氣炸了,這系統果然不靠譜!
“哎呀,睡過頭了。”系統說。
秋翊翻了個白眼穿衣出門。
她一路飛奔到車庫開車,路上一直在撥打沈以邢的號碼顯示都是無人接聽。
秋翊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急過,跟趕着去投胎有的一拼。
但發車後,她愣住了。
她該去哪裡找?
地下車庫裡光線很暗,此時照在她臉上,將那滿臉的迷茫全都顯現出來。
“這個世界馬上要結束了,我就收你個友情價吧,5金幣,名峰廣場。”系統說。
秋翊被氣到沒脾氣,名峰廣場那麼大怎麼找,她就算是有一百個分身也得找半天吧。
“這都要結束了你就不能靠自己的本事嗎?不能總是依賴本系統啊。”
秋翊不想跟它廢話,油門一轟,前往名峰廣場。
車輛剛駛出別墅一段距離,就被交警攔了下來。
她疑惑,這段路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交警的模樣。
這是一段很偏僻的路,平時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怎麼可能有交警。
她處於警惕,並沒有下車。
幾個交警走了過來,秋翊落下車窗,把證件遞了過去。
對方看了幾眼,擺擺手讓她下車。
“請問我是犯了什麼事嗎?我一沒酒駕二沒無證駕駛。”秋翊無比冷靜。
沒人看見她劉海下的冷汗。
眼前的交警並不是真正的交警,是林秋奕的人。
系統已經告訴她了。
在那一瞬,秋翊只感後背沁出一層冷汗。
她想的沒錯,是林秋奕綁了沈以邢。
真的陰魂不散的東西。
沈以邢也是夠倒黴的,兩次栽在一個女人手裡,是個人都知道吃一塹長一智吧。
思緒回籠,那幾人明顯已經不耐煩了,砰砰砰地敲打窗戶。
秋翊咬牙,一腳油門踩到底,衝出人羣!
就在這時!拐角一輛大卡車瞬間衝出來,秋翊猛然瞪大雙眼!碰——
意識消散。
……
破舊的倉庫裡,光線很昏暗。
逼仄的空間只有一扇門。
牆上有一個抽風扇,發出嘎嘰嘎急的聲音,光線從那個小小的縫隙照進來,那是這個房間唯一的光線。
林秋奕站在積滿灰塵的桌前,細白手指輕輕劃過木板,帶起一層骯髒的灰。
許隨州走進來,便看到這副畫面。
他夢裡的那個女孩眼裡的純淨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冷漠。
明明是一雙漂亮到極致的雙眸,此時已經完全變了樣。
他的那個女孩,回不去了。
“人已經帶回來了。”許隨州開了口。
林秋奕收回手輕輕拍了拍,“嗯,把邢哥哥放出來吧,帶他來這,就說我有驚喜要給他。”
許隨州點點頭,走出倉庫。
幾公里外,名峰廣場一間酒吧包廂裡,沈以邢滿臉陰沉坐在沙發上,雙目猩紅。
許隨州開門走進來,他站了會,纔開口,“阿奕有事要跟你說,跟我來一趟吧,沈總。”
“你們就這點把戲是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沈以邢沒有動作,依舊以王者般的姿態坐在那。
想起昨晚就頭疼,剛走出電梯就被人迷暈。
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個地方,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做的,不過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許隨州。
上次林秋奕逃跑那次,恐怕也是他在暗中幫忙。
“我也有我的苦衷,見諒。”許隨州說。
沈以邢冷笑,“苦衷,護着一個瘋子也叫苦衷?你要是真想對她好就把人敲暈送到警局,那纔是真正的對她好”他擡頭看了一眼許隨州。
許隨州沉默了,過了好久,才說:“你不懂。”
說完,便不再廢話,帶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