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呢,怎麼還不滾起來做飯?”婆婆陳燕睡到中午才起牀,看到餐桌上空無一物,頓時來氣。
縮在沙發上角落的葛嬌嬌嚇得渾身一抖,一雙大眼睛驚恐的撲閃着,死死咬住嘴脣不敢吭聲。
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喻溶月知道已經進入了下一個原主身上,閉上眼,阿八把劇情麻溜的傳輸過來。
接到劇情,喻溶月嘴角一抽,忍不住吐槽,“怎麼又是這種酸掉牙的劇情?”
阿八自動忽略她的聲音,晃動着鳥頭繼續傳輸。
這是一本校園文,原主的女兒葛嬌嬌是男女主相遇的關鍵,也是前期校園文的核心角色。原主聰慧能力出衆,名牌大學畢業,長的漂亮,年輕時是一名資深設計師,與丈夫一見鍾情,很快便踏入婚姻的殿堂。
結婚後,因爲太愛丈夫,聽從丈夫自私的建議,又碰上懷孕,便放棄大好的前途,留在家裡做全職太太。
說的好聽是全職太太,實際上是作爲全職保姆照顧他與好吃懶做的婆婆陳豔。
全職太太一當就是十年,在家受盡白眼,本來想着等女兒長大一點就出去工作,可是最後等來了婆婆光明正大的指責,“你作爲葛家媳婦,女兒又小,你不照顧難道還想我幫你照顧嗎?”
爲了女兒,原主只好繼續在家裡當全職太太。
丈夫在國企上班,收入可觀又有面,養着一家老小,脾氣自然也日益增加,時間一長,看着面黃色衰的原主自然不順眼,對她拳打腳踢。後來公司裁員,他十分不幸是其中一個,下崗之後,他脾氣更是暴躁,對原主三天一小罵,五天一大打是家常便飯。
原著總是想着爲了女兒隱忍,總不可能跟他離婚。久而久之,原主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沒有斷過,每次葛天打原主的時候,婆婆陳豔都充當着幫兇,就差恨不得上去踩幾腳。
不可避免的,因爲重男輕女,陳豔對葛嬌嬌也不好,時常指着鼻子罵賠錢貨,長時間一來,女兒葛嬌嬌得了嚴重的抑鬱症。
後來原主丈夫做着發財夢學人炒股,欠下鉅債。爲了填窟窿他騙原主借網貸,讓她揹負上整整五十萬的債務。後來網貸的錢也花光了,走投無路之下,丈夫把她迷暈送上手術檯賣器官。
原主器官被摘,身體抵抗力日漸下降,時不時小病纏身,更失去了勞動能力。可即使如此,她也並未得到丈夫的憐愛。
賣器官得到一筆可觀的收入,把債還清還有餘錢,丈夫和婆婆拿着原主的血汗錢花的心安理得。
器官被摘之後,他們不聞不問任由原主受盡折磨,最後還跟原主離婚,原主不同意,葛天當着她的面跟小三上演春宮秀,刺激的她當場吐血身亡。
女兒葛嬌嬌更是因爲婆婆惡意打罵,被迫休學在家,美其名女子無才便是德。實則變相讓葛嬌嬌在家裡做家務,而陳燕卻坐享清福。
葛嬌嬌最後不堪折磨自殺而亡,年僅16歲。
劇情大致接收完畢,喻溶月氣的臉色鐵青,阿巴迅速順毛。
“淡定淡定,千萬別崩劇情。”
好不容易纔有一點點積分,它害怕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怎麼淡定,這都讓老婆賣器官了!”喻溶月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簡直是渣男之中的戰鬥機,縱然宋永康事件,她都沒有現在這麼生氣。
阿八被她憤怒的表情嚇得心驚膽戰。
“我的小祖宗,你可別一開始就給我崩人設,好歹留個保底啊!”阿八鳥頭疼的厲害。
喻溶月這次的任務是保護核心人物,能夠健康成長,相對來說,這次的任務比較簡單了。
“喻溶月你還不滾出來做飯,還要睡到什麼時候,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是打算睡死過去嗎?”
門外再次傳來婆婆尖銳的聲音。
喻溶月被吵的腦殼痛,火大的開門。
一開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緊張搓着雙手的女兒,目光閃爍驚恐。
“吵什麼,自己餓了不會做嗎,你是沒手還是沒腳?”喻溶月冷聲。
陳豔愣了一下,沒想到喻溶月會反駁,反應過來之後怒火中燒。
“你說什麼?”
原主嫁入葛家開始,從來都沒有忤逆過她,也沒有說過重話,這可是第一次敢反駁她,叫她如何能忍?
“你是耳朵聾了嗎?耳朵不好使,就去看中醫。”喻溶月完全無視婆婆跌青的臉色,越過她往外走。
換作原主當然不敢這樣公然挑戰婆婆,可惜她不是原主。
“反了天了,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婆婆深吸口氣,開啓機關槍模式,“帶把的,沒見你生一個,生了個賠錢貨,還敢跟我犟!”
說完,擡手就想打喻溶月。
在巴掌快落到臉上的時候,喻溶月扣着她的手用力一甩,陳燕往後一退,險險抓住旁邊的椅子纔沒有摔個狗啃屎,這下陳燕頓時氣的七孔冒煙。
她還沒發作,臉上又啪啪捱了兩嘴吧。
“一大早吵什麼?”
在書房玩了一夜電腦的葛天從房間出來,眼底兩個烏青,十分顯眼。
看到兒子,陳豔如同見到救星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上去,添油加醋的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喻溶月冷笑,走到葛嬌嬌身邊,輕輕握着她冰冷的手安慰。
“別怕,媽媽會保護你。”
手心源源不斷傳來的溫度,奇蹟般安撫了葛嬌嬌害怕的心。
可是面對現場的狀況,她還是害怕的縮了縮肩膀。
按照原劇情,原主這次會被葛天打的頭破血流送進醫院,而女兒的抑鬱症也加重。
葛天聽母親添油加醋的告狀之後怒火中燒,又因爲公司要裁員,這段時間上班戰戰兢兢,不敢出錯,壓力倍大,現在一股腦的把脾氣都往原主身上發泄。
他凶神惡煞的走到喻溶月面前。
“混賬東西,我媽也是你能欺負的嗎?你眼裡還有我?”葛天擡手二話不說就對喻溶月動手。
就着他伸過來的手,喻溶月扣住他的手腕詭異一笑,不等葛天作出反應,腳下一踢,手腕用力,一個完美過肩摔。
“砰!”
木桌子因爲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四分五裂。
“乾的漂亮!”
雖然現在劇情已經崩了,不過阿八還是感到大快人心,忍不住給喻溶月一個贊。
“那是當然。”喻溶月一臉傲嬌。
她冷漠地掃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葛天,心裡瞬間暢快了。
一旁的陳豔嚇的目瞪口呆,嘴巴張大的可以吞下一隻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