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乾坤無極

“你在何家村孤身寡人,無親無故,死了也沒人知道!但柴叔你放心,你的死因我會查清,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你的,我必定會叫他奉還!”

“世間不少劍仙俠客的傳說,以前還以爲是我們貧苦人們的一種幻想,一種精神寄託。現在我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但深山老林之中,卻無修仙者的蹤跡,那些俗世門派,多半是招搖撞騙之輩,又或者是強身健體的武者宗派。原來修仙者,都在元界!”

“穿行兩界,快意恩仇!我現在力量決不能撼動何天仁,不如進入極月宗修行一段日子,等有能力了,再回來爲村民除惡!畢竟沒有實力,也只是逞英雄,真送死罷了。”

陳斌思想並不僵化,陳奶奶應她自己的要求,也是葬在林中。他也是做好了所有後備,纔敢放出小圓,侵吞聚寶山草藥靈氣。這時候想明白了,就不打算浪費時間,先是在島上打獵充飢,到了夜晚月亮再次升起的時候,陳斌再次招出了元界之門。

圓形白色光圈亮起,陳斌一穿而過,憑空消失在空氣中。

進入元界之門,陳斌感受到自己整個身體被一股巨力輕鬆地推動着,四周再不是荒島的風景,而是變成了一片月色的淡黃。通行其中,呼吸舒暢,如同在天空中飛翔的快感。

就算年少早熟,但陳斌畢竟還是個少年。少年心性,自然對傳送到元界的空間,充滿了好奇。只是這好奇經等時間久了,陳斌也慢慢覺得飛翔有點無趣單調,希望快點到達元界纔是。

整個空間包裹在淡黃之中,卻也能看到外頭的東西,這裡的風景,猶如夜晚的天空,繁星點點,好不迷人。

等飛翔到一片分外多星光的位置時,陳斌懷中的白珠,第二次自動地跳了出來。

“嘿,你也想要出來欣賞風景嗎?”

陳斌笑着將白珠握在手中,但轉瞬間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白珠並不聽話,而是拼命地在他掌心掙扎,隨後陳斌掌心一陣刺痛,鬆開手掌,白珠便自個跑了出去。

在陳斌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白珠飛離在他前方不遠處,停在那裡,通道外面的點點星光如同像皇者朝拜一樣,瘋狂地涌向白珠。

耀眼的光芒照得陳斌睜不開眼睛,將他朝前慢慢推進的輕柔力量一下消失掉,接着他便感受另一股粗暴的拉力,將他朝着旁邊扯了過去。

陳斌覺得自己像被人狠狠用力甩到了地上,等他眼睛能睜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元界之門的通道中,而是到了另一處,山洞。

對!揉揉後背,看着四個方向石壁,陳斌以爲這裡就是一個山洞無疑。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區別,那就是這個山洞特別大。

“有人嗎!”

一眼可見的空曠,陳斌白癡地問了一句。他見白珠滾落在他身邊不遠的地上,跑上去將它拿起,使勁往地上一砸,又踩上兩腳,泄憤地說道:

“死白珠,都是你害的!

“這裡是什麼鬼地方?”

泄憤過後,陳斌很快冷靜了下來,再將白珠拾起,入手只覺得白珠比原來要大上了一點,看來是剛纔吸收了星光的緣故。將白珠收好,陳斌開始摸索這個大大的山洞起來。

山洞大而空,稍微走動一步,耳邊就回蕩起陳斌自己的腳步聲,回聲不斷,惹人煩惱。陳斌一路走來,一路用腳在地上試探,經過牆壁,便在上面敲敲打打,試一下有沒有甚麼機關。

幾次試探下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讓他好生失望。

這一次他順手又在牆壁用力一敲,手背像砸中棉花毫不着力,但陳斌感到整個手背突然一痛,同時絲潤的觸感和血腥的嗅覺,讓他猛然將手收縮回來。

他朝手背一看,血肉模糊,骨關節都被磨掉了一層。若不是他收手收得快,他整個拳頭都要被毀掉。一瞬間快到砍人不覺痛,等停下來,陳斌才痛得冒汗。

他伏在地上,臉色蒼白,冷汗早就溼透了全身,削骨的劇痛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陳斌只咬得牙齒出血,才止住沒有暈過去。

“好可怕!”

陳斌站起來後,往剛纔手背觸碰的位置看去,見那地方並沒有石壁,而是抹上了一團黃色的液體般,泛動着光芒。

“難道捅破石壁,後面就是元界之門的通道?可是沒有等人重新回到通道,早就被切成碎片了!”

手背上的傷口流血不多,陳斌用衣服粗劣包紮起來,繼續進行洞中的探索。

三面牆壁他都一一看過,花費的時間等同他從頭到尾將何家村走了兩遍不止,累得要命。待走到最後一堵石壁,陳斌倒黴的運氣終於到了盡頭,石壁上面凹凸不平,竟是佈滿了人力刻上去的文字。

文字有些古老,但陳斌努力還能辨識。將文字讀了一部分之後,他纔算是知道了這個大洞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我在元界和人界的黑點?”

石壁上的文字簡單介紹了空間黑點的情況,大多是刻字那人自吹自擂的故事,說他如何如何被困,如何如何想到逃離黑點的方法,最後還狠命地將自己誇了一頓。

但陳斌是好沒有對他的自誇不以爲然,反而堅信上面所書寫的一切,因爲石壁上刻畫的文字,最後的署名,竟然是“太陰門弟子道宏”,這傢伙除了太陰門弟子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名頭——極月太陰宗第一代宗主!

“上面的筆跡和《月華引》封面三個大字一模一樣,是道宏真人沒錯了!沒想到還沒入門,就看到了宗主大人的親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倒黴還是幸運。”

陳斌苦笑,跳過道宏宗主自吹自擂的一大段文字,來到了他“洞中深思半天,耗費一成功力”才創出來,使他破開黑點出去的功法。

功法大名“乾坤無極”。

要破開黑點,首先要知道黑點形成的原因。

安全的元界通道,

裡面能量平和,一旦裡面能量混亂,就會形成黑點阻塞通暢。

“能量混亂,那就讓它重新平和下來!沒想到在這鬼地方遇到這樣的功法。如果我以後修煉了好幾門不同的功法,甚至相剋的功法,也可用‘通變’隨意轉化其中的一種!”

“只是,我怎麼知道原來通道的能量形態……”

“對了,可惡的白珠曾經吸收過通道的能量!”

想到這裡,陳斌心中一喜,連忙將白珠掏出,按照道宏留字的方法,找到大洞的中心位置,將白珠置於地上。

然後他又再忙活了半天,用木牌強自在地上,圍繞白珠刻畫了一個陣法。

“彎彎曲曲,卻也比道宏宗主石壁上刻畫的好看多了!只是有沒有效果,那就看你的了,白珠!”陳斌將法陣刻好之後,走到白珠的旁邊蹲下,然後雙眼眯成鬥雞眼,使勁地盯着地上的白珠。

若是白珠有臉和五官,此刻必定會被陳斌盯得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但陳斌盯了白珠許久,依然不見多次發威的白珠有半點動靜。等雙腳蹲到發麻,陳斌站起來一陣眩暈,腦中卻想起了當初那白虎在石臺上拜月的情形來。

“莫非,一定要我接觸白珠才行?”

回想起前幾次白珠跳出,都是在他懷中,和他身體接觸,正像那白虎臥於石臺一樣,都是直接接觸。

懷着期待,陳斌將手掌放在了白珠之上。

剛一觸碰,熟悉耀眼的白光亮起,陳斌趕緊離開白珠的位置,站在一邊觀看法陣的變化。白珠將它的能力釋放,首先釋放的,是一圈圈星光黃色的光華。

這黃色光華閃亮了很久才停下來。白珠釋放了黃光過後,便是釋放白光。陳斌知道,那是月亮精華,並不是通道的能量,所以二話不說,上前一腳就將白珠踢離了中心。

白珠暗淡下來,但它釋放出來的黃光卻繼續閃爍,照亮了整個空間,尤其是陳斌刻畫的法陣線條,更是鋪上了一層層的星光。

“法陣成了!通道的能量也給了法陣,現在就等着法陣將四周不同的能量吸收過來,然後無情地轉化……”

陳斌興奮地握拳看着法陣,星光在法陣上空凝成一團,然後由靜到動旋轉開來,形成漩渦,吸引着四周飄散的能量。

呼呼的風聲作響,地上碎石沙土紛紛朝中心涌去,就連陳斌也被漩渦拉扯。他眼疾手快,看到了一邊地上的白珠釘在原地,趕緊跑去一把將白珠握住。果然,手中有了白珠,陳斌不再承受漩渦的吸引。

轟隆!

漩渦盤旋足足有半個時辰之久,最終一聲巨大爆炸之下,漩渦從中炸開,龐大的能量散開,形成衝擊波浪,盪漾開來。

陳斌撲到在地,等一切動靜都平靜下來之後,他才站立起來。

再看四周時,已經一片黃光,自己重新有回到了通道之中,飛翔在前往元界的路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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