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悠剛被傳授功法,正是需要靜下心來修煉的時候,本想跟着陳斌千萬天恆山見識的她,在族長一聲“不準去”的命令中,吐了吐舌頭,乖乖地揮手和陳斌白素告別。
“這些給你!”陳斌將牛猛製造出來,塞在雙眼能改變影族灰色眼白的薄片,給了莎悠。
莎悠十分驚喜,初初還以爲是陳斌送給他什麼貼心的小禮物,打開一開,才嘟着嘴說道:
“什麼嘛?”
待陳斌和她解釋了薄片的用途之後,莎悠又重新換上笑顏,由於送別的影族同伴衆多,不然的話,莎悠又會湊上前來,給陳斌一個大大的擁抱了。
離別影族一衆,陳斌白素朝着天恆山飛去。
一個月,正是內堂弟子比試的時間段。待兩人回到天恆山的時候,正是內堂弟子比試的最後階段,還有兩天,就要開始真傳弟子的比試了。
“抹上吧,小花蛇!”入山的時候,陳斌嬉笑着將灰泥幫白素抹上,白素嬌嗔一聲,同時白了他一眼,卻任由他施爲。
很快,白素就回到了那個村姑的模樣。
讓白素回到住所修煉,陳斌獨自來到了極月宗比賽的休息場地。
一入裡面,頓時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頭。
“陳師弟!”和他打招呼的,是牛猛,同時那個拽拽的周柏也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陳斌不解問道,同時,平時最好動的“大”美人李兮圖,此時卻沒有出來給他肩膀一巴掌。
“哎,師弟,這次內堂比試,我們快輸了!目前落在了第三名,排名第一的是天海閣,他們有三十名內堂弟子過了第一輪,打到最後一輪,竟然是四個門派加起來十個,和他們一個門派的十個弟子相比!天海閣的弟子,簡直強得變態!”
周柏咒罵了一句,便繼續說道:
“第二名竟然是薛家!我真懷疑他們作弊!每個弟子,竟然都有發出全力一擊,本身的實力就和我們相差不多……我們極月宗排名第三。而喚獸門和化星宗,則被淘汰掉了。這次,只能看真傳弟子了!”
“彤姐的家族竟然有如此實力?”陳斌皺了皺眉頭,畢竟他殺了薛劍,薛家的強大對他來說,並不是好消息。
“周師兄說得對,看來只能寄託真傳師兄他們,希望他們好好發揮,將天海閣打得滿地找牙!”牛猛牙齒使勁摩擦着,試圖做出一個兇狠的摸樣,不過以他憨厚的外表如此,只能算是搞笑。
“對了,天海閣內堂排名二十八的那傢伙,竟然在第一輪的時候,將兮圖師妹給打傷了!”周柏一臉憤怒地說道。
李兮圖受傷了?
“不嚴重吧?”陳斌擔憂問道。
“是不嚴重,但你不知道,但是比試,那人原本可以一招擊敗師妹,但他卻不停激怒師妹,讓師妹使出渾身招數,最後才狠狠擊敗她!師妹受傷了,信心更是被打沒了,要是處理不好,還會影響以後的修煉進展呢。那傢伙,着實可惡!”李兮圖可是周柏追求的對象,她被打傷,周柏自然對那兇手痛恨無比。
“內堂弟子,不是還有一天的比試嗎?我們沒有反超的機會了?最後一輪我們還有弟子慘叫吧?”陳斌問道。
聽到陳斌如此一問,牛猛表情有點
尷尬,而一向熱血的周柏又開始大罵道:
“他麼的,最後一輪,打來打去,薛家剩三個,天海閣剩五個,我們還剩下張虹師姐,還有一個叛徒!那傢伙,竟然趁着極月宗危難之際,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不然我們也不是沒有反超的機會。至少打敗薛家不是問題!”
“就是,”牛猛接口道,“天海閣和我們以及薛家,內堂排名前十的,實際上已經被第三第四輪就拼掉了不少!那喚獸門排名第一的,特倒黴,第一輪就碰到了我們內堂大師兄,由於察覺很大,接了五十招左右,就被踢下臺去。可惜,大師兄第四輪因爲體力不支,敗給了天海閣。”
“現在,天海閣第一沒人能撼動了,內堂排名第三,十六,十九,二十一,還有二十八。哦,二十八就是那個打傷師妹的小子!”
“至於薛家,因爲沒有名單,所以並不清楚。但他們三人的實力,大致在天海閣前二十左右。張虹師姐,對付他們兩個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那叛徒在我們內堂排名十七,靠,就我上一位!原本還能壓幾個天海閣中人的,現在好了,沒戲了。”周柏咬了咬牙,他排名十八,那叛徒就派他前面一位。
聽了他們的話,陳斌心想,那叛徒就那麼會選時機,正好在這個關頭判出極月宗?天海閣高居第一,多半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看來是薛家搗的鬼多一點。
“我去見見師妹吧。”陳斌說道。
在牛猛的帶領下,陳斌來到了李兮圖休息的地方。道極宗主和長老們,都去商量接下來真傳弟子比賽的對策,留在這裡照看李兮圖的,只有身爲女子的綠長老。
“綠長老,李師姐怎麼了?”
在天恆山,喊李兮圖師姐的就只有陳斌一個。綠長老自然知道,看着面前這個宗派將來要扛起大梁的天賦之輩,綠長老嘆了口氣說道:
“傷倒是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小丫頭心情不是太好,你們來了正好,過去好好安慰小丫頭一下。”
綠長老拍了拍陳斌後,就走出了房間。
陳斌和牛猛走到李兮圖牀前,只見她趴在牀上,被子胡亂蓋在腰間,一雙小巧筆挺的小腿彈騰着,枕着下巴似乎在生着悶氣。
“師姐,我來看你啦。”陳斌開口,卻並沒有遇到李兮圖平常那種熱烈的歡迎,她只輕輕地有氣無力說道:
“哦。”
“師妹,勝負來兵家常事,你莫要傷心難過,等仙道會過後,師兄幫你教訓那小子就是了!”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牛猛見了李兮圖的樣子難過,立馬如此說着,便將李兮圖的傷痛重新提起。
果然,李兮圖一聽牛猛這不說還好的安慰,便苦着臉,瞪了牛猛一下說道:
“要你幫!都以爲我打他不過是不是?哼!我自己會教訓他,不用你幫!”
牛猛出口成禍,卻也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裡,看了小師妹怒氣衝衝的,連忙撓了撓頭,嘿嘿傻笑,已經不懂得如何回答了。
“師姐,你好好休養。我聽說,那贏了的小子,其實已經是個糟老頭了。修煉了十幾年纔到瞭如今的修爲,見了你一個如花似玉,年華如錦的少女,小小年紀就如此修爲,哪能不妒忌的?這種變態,虛長你十幾年光陰,就算贏了你,也勝之不武。再等上一年,不,幾個月後,等你修爲高了,再見到這人,還不是想怎麼虐,就怎麼虐的事情?
”
陳斌笑笑說道。
“真的?那也是,”李兮圖心花怒放,將小巧瓊鼻驕傲一仰,隨後又狐疑說道,“你怎麼知道他一把年紀了?”
“師姐,這種消息,天恆山散修們,一個下品元晶就能賣給你一大把。別說對方年紀了,就算他和門中那個女弟子有一腿,我都能打聽的到。”陳斌倒不是胡言亂語,這話還真是他在天恆山晃盪時聽到的。
“咦~你這流氓,誰要你打聽那些事兒。好吧,哼!我當時使勁全身招數,半分都打他不着,真是焦急死我了。真傷心,當時還以爲我學得東西都是沒用的呢,聽你這樣一說,我才明白,哼!我纔不要輸給一個老頭!”
李兮圖說完,翻身從牀上跳下,小手狠狠地拍打陳斌肩膀,笑道:
“嘻嘻,師弟,你這個月跑哪去玩了?矮油……”
李兮圖一巴掌沒有將陳斌拍傷,她自己卻呻吟起來,顯然是剛纔那動作太大,拉動了傷口。陳斌連忙將她扶到牀上,沒好氣地說道:
“師姐,你要是沒有傷好就亂動的話,你也會變成個老太婆那樣,落下個腰痠背痛腿抽筋的隱疾的。”
“真的?”李兮圖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和他們兩個說道,“那你們快走吧,我要好好休息了!嗯,不送。”
陳斌朝牛猛做了個無奈的姿勢,兩人一起走出了房間。
“牛猛,問你一下,既然我們門派除了叛徒,那內堂最後一輪的比試,我們可不可以派其他人去?”
“可以是可以,但不可以出比試過的弟子,更不能出真傳弟子。目前我們極月宗,沒有可派之人!你這樣問……”牛猛只是憨厚,但他卻絕不是笨蛋,從陳斌的問話,他猜出了一個可能。
“你不是想,參加內堂的比賽吧!可是……”牛猛本想說,你不過是引氣七層而已,打不過別人築基三四層的。
“難道,你不想教訓那個二十八嗎?走,我們找宗主去!”
第二天,天恆界仙道會,邀月山爭奪戰,內堂戰最後一輪正式開始。
“由於極月宗一名參賽弟子臨時叛出門派,所以極月宗決定,讓外堂弟子陳斌頂替這個名額初賽!”,天玄門門主玄天翼大聲說道。
這話一出,全場發出轟然的議論聲。
“外堂參與內堂比賽?還是比賽的最後一輪?極月宗沒搞錯吧,這樣一來,乾脆放棄比賽算了!”
“可能人家的外堂弟子,標準是築基期也說不定?”
“你傻啊,築基期那麼好升嗎?去你的,自己才引氣三層,說個屁啊你!”
“事到臨頭,竟然會有弟子叛出門派?幸好我沒有讓我弟弟進入極月宗。看來,這次極月宗,是要保不住邀月山咯。”
“呸,你那弟弟,還想進極月宗?白貼給人家都不要吧,就那資質。”
“你說什麼?找打是不!”
玄天翼本來可以將極月宗出了叛出門派弟子的事情,說的輕描淡寫一些的,但他這樣宣佈,也沒有人會怪他。他待大家都討論的七七八八,這才說道:
“肅靜,各位!”
玄天翼洪亮的聲音一出,大家都靜了下來,畢竟天恆道人不在,他就是天恆界的第一高手,沒人敢不賣他面子。
“現在,請極月宗,天海閣分別派人出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