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你早就到了嗎?”徐悠注意到祈可的神色有些黯然,親切的摟着她的胳膊,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寒意,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祈可的內心一定埋藏着什麼讓她痛苦的事。
“不,我纔到,剛纔回奶奶家收拾了一點東西,結果發現了這個。”祈可張開手中的方巾,象徵着日月星辰交替變遷的紅色線條象泉水一樣在方巾上流動,就象一幅運動着中的星河圖一樣。“這是我小時候用過的東西,和其他的玩具收藏在一起,可惜我一直沒有在意。”
“和剛纔那人身上穿的一模一樣,他應該和你的身世有關係吧,怎麼你奶奶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呢?”徐悠道。
“也許她早猜到我的生世,帶着我離開神宮並不完全是因爲幾位爺爺的緣故,而是爲了我的安全,也許她希望我象個普通人那樣快快樂樂的生活,我怎麼能猜得到呢?”祈可楚楚可憐的樣子令人憐惜。
“如果剛纔能再冷靜一點,抓住他就能問個水落石出了。”王然自責的說道,握着祈可柔軟的小手。其實他很清楚,無論他多麼冷靜,都不可能抓得住對方,那樣神奇的遁術根本讓人無從着手。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朋友,我應該更禮貌一點纔對。”阿萊西亞也看得很清楚,不止面料,就連圖案,這塊方巾都和印第安人身上的斗篷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只有尺寸,她對祈可的事不太清楚,但確信他們一定有什麼關係。
“他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認識他,是敵人也說不一定。”祈可直覺的感到,這名印第安人的身上潛藏着危險,女人的直覺通常是很靈的。
“謝謝,雖然你這麼安慰我,但我還是覺得很抱歉。”阿萊西亞道。
“別那麼想,我想他突然向你發起攻擊說不定也跟祈可有關。”王然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祈可和你有一個最大的共同點,你們都能擁有來自大地的力量,也許他把你錯當成了祈可也說不一定吧,既然這樣,無論你怎麼做,這件事都無法避免,而且他一定還會再來的,我們還有的是機會,下一次他就別想這麼容易逃了。”
“認錯?我想不太可能吧。”阿萊西亞輕輕拂過飄散在額前的一絲金色長髮,看了看祈可,又看了看自己,兩人無論身高體型膚色髮色,都截然不同,根本就是兩類人種嘛,除了瞎子大概不會有人認錯纔對。
“換成我們當然不會,但對於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祈可,只知道她擁有神奇的力量,還同時擁有古蜀皇族血統和魔族氣息的人來說,認錯人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誰知道那樣一個小女孩長大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也許把任何妖魔鬼怪錯當成祈可都不足爲怪,只要他也擁有那樣的能力。”說話的是葉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變得象血族一樣無聲無息了。愛情的魔力真是可怕,不但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意志,甚至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不知道他會不會什麼時候也對新鮮滾燙的血液感興趣呢?是不是應該在地下室加上一個血庫比較好,免得他們餓極了飢不擇食。
葉飛注視着王然:“我真的越來越佩服你了,這你都猜得到,雖然不是完全正確,但了八九不離十了。”
“我不是讓你們別到處亂跑嗎!”王然沒有好氣的瞪了葉飛一眼,他可不希望朋友們在這種時候出任何意外。雖然鬆川竹千代和丹羽平秀已經戰敗,但誰知道鬆川家族會不會另立新主,又有誰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做什麼。而已經和他們結成同盟的黑暗聖殿一直沒有動靜,在平靜的外表之下,究竟醞釀着怎麼樣的風暴呢?
“嘿嘿,不好意思。”葉飛撓了撓頭髮,膽怯的躲避王然的目光:“你知道我怎麼說也是光榮的人民警察,有責任保護外賓的安全,尤其是公主殿下的安全。”天真的血族小公主正親密的貼在葉飛的身後,對王然的訓斥極不滿意怒目而視。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厲害,琪拉兒一定會把自己經常掛在嘴邊的話變成現實,把他撕成碎片。
“不知道是你保護她還是她保護你?”徐悠小聲的咕噥道。
“對了可兒,有一件東西也該物歸原主了。”葉飛拿出一個精美異常的錦盒,遞到祈可的手中,打開看時,正是供奉在蜀中神宮中的那塊朱雀神火。
“幾位老爺爺也來了嗎?”祈可接過象燃燒着的火焰一般耀眼奪目的朱雀奇石,小心的收入懷中,欣喜的問道,畢竟是天真的小女孩,不會在同一個問題上困擾自己太長的時間。
“有勞公主掛念,我們幾個老頭兒也來了,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葉開來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笑聲未絕,三老已經到了眼前,大袖飛揚間又多了幾分神仙之姿,比以往更見清朗。他們對祈可的稱呼發生了改變,當然不是偶然,一定知道了什麼。
看見葉開來幾人,葉飛的臉被烈火炙烤一樣變得通紅,悄悄放開琪拉兒的手,身體向旁移了幾分,可惜琪拉兒完全不明白他此時的心情。在她看來兩人間的親密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人有權干涉,反而將葉飛摟得更緊。
好在葉家三老並沒有多看他一眼,笑意吟吟的望着祈可。當然這也許只是爲了照顧葉飛羞怯的心情而刻意作出的假象,三老不時以眼角餘光悄悄掃過葉飛,露出一絲笑意。
“幾位老神仙終於捨得出來見見世面了。”王然大笑着向前迎去,注意到三老身旁還跟着一人。
這人年近中年,身形粗壯有力,面容線條分明剛毅果敢,穿着打扮和剛纔逃去的那人有幾分相似,但斗篷上卻沒有日月星河,而是一道形象拙實古意昂然的青色龍形,和當初被閃電印上靈弓的圖騰一模一樣。驀的反應過來,這人就是曾經召喚雷電助他們一臂之力的印第安人。而剛纔那人突然開逃大概也不全是因爲自己出手的緣故,應該和葉家三老和這人的到來也有些關係。
“上次幫我們的人應該就是你吧?”王然盯着那人,感覺到他熟悉的非正非邪的天地之氣,和他在遊艇上所感受到的完全相同。
那人彷彿沒有聽見他說些什麼,呆呆的望着祈可,突然跪倒在地,露出欣慰的笑容,卻又哽咽着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我終於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你了。”話未說完,兩行淚水順着面頰往下滴落,顯然極爲感慨。天空中劈過一道閃電,那人面朝西方長跪不起,手中託着長長的神杖,喃喃的不知說些什麼,反正王然是一個字也聽不明白。
“這、這是幹什麼?”祈可不由自主後移了一步,眼睛有些溼潤。她能感受到對方眼神中那種長輩面對晚輩時的慈祥與欣慰,就象奶奶看着她時的那樣,也能感受到他此時的激動。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謎很快就會解開,不知爲什麼,她突然感到緊張。
“還是讓我來說吧。”葉開來扶起神色看似有恍惚的印第安人說道:“他叫馱石者,是一支印第安部落最後的大祭司,而剛纔逃走那一位,叫做迎風祭司,是另一支部落的大祭司,兩支部落據說生活在美洲最荒涼的土地上。”
寧遠飛補充道:“大概是中美洲馬德雷山脈吧,如果還有印第安原始部落一直生存到現在的話,只有那地方了。”在場衆人中,大概也只有他纔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葉開來呵呵笑道:“我這老頭子足不出戶,怎麼會知道。”
寧遠飛問道:“那你怎麼會他們的語言?他的話我們一個字都聽不懂。”
葉開來道:“那可不是他們的語言,而是我們的祖先自古相傳的一種語言,現在早已經失傳了,我倒還勉強懂得一些,偏巧,他剛纔說的是部落一種只在祭祀時才用的語言,只有世代相傳的大祭司才懂,竟和我們失傳的這種一模一樣。”
徐悠驚訝的問道:“難道他們也是葉家的後人,就和織田家族是徐家的分宗一樣?”
葉開來道:“你就是徐悠吧,如果你們不打岔的話,等我說完你們就全明白了。”眼看祈可露出雙焦急又憂慮的神情,寧遠飛等人趕緊閉嘴。
葉開來接着說道:“傳說殷商末年,數萬商夷爲避戰亂遷徙東海,而後下落不明,你們現在也知道當年守護神宮的一共有四大族人,內亂之時只有我葉家死守神宮,徐家和另外兩族外逃,殷商末年遷徙東海的那數萬商夷,其中就有另外那兩家的族人,後來跟着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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