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黑梟老公要收妖! 138 收拾行李
蕭赫人恍然大悟,脣角的笑意不自覺加深,揶揄道,“哦,原來如此,敢情上次讓你去t市辦事,還邂逅了這麼一段緣分啊!”
上次得知樂伯堯被皇甫戚藏在了t市一棟別墅內,蕭赫人當時把這任務交給了宮展,看守樂伯堯的正是皇甫戚另外一個得力助手殘月。天?天!小#說*網#肯定是那次的交集,宮展看上了人家姑娘,至今念念不忘呢。
客廳裡還有一個在狀況外的人。
樂遙遙睜大雙眸,好奇心氾濫,八卦的追問,“殘月姐姐是誰啊?”印象中,她好像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殘月姐姐是我戚哥哥的人。”皇甫甜積極又熱情的爲她解答疑問,可她這個年紀,壓根不知道有些話說出來會有很多種意思,就比如她現在說的這一句。
其實,小女孩想表達的是,殘月是跟隨在她哥哥身邊做事的人。但說出來,聽進別人耳朵裡,又是另外一種意思。
樂遙遙驚呼,“啊,什麼?小宮宮,你喜歡上皇甫戚的女人哦!”
“她不是皇甫戚的女人!”宮展真心急了,臉色忽沉,這話他非常不愛聽,甚至有些生氣。
“不是就不是,吼那麼大聲幹嘛呀,把我寶寶嚇壞了我跟你急!”樂遙遙伸出手在小腹上揉了揉,作安撫狀,雙眼很不客氣的瞪着宮展。
她這麼一說,旁邊沙發上坐着的冷峻男人嚇了一跳,三步並兩步的走了過來,耳朵湊在樂遙遙小腹上,緊張的問,“寶寶被嚇着了嗎?不怕不怕,寶寶別怕,爸爸在呢。”
樂遙遙差點撲哧笑出來,她不過是那麼隨口一說,這男人還真當真了!她越來越發現,她懷孕之後蕭赫人的智商都降低了。
輕聲安撫了幾句,蕭赫人回頭狠狠剮了宮展一眼,無情道,“你,快點滾粗,見着你就心煩。”
這年頭,就是人情淡薄,也不想想這半年多來他爲他出了多少力,幫了多少忙,現在竟然趕他走,宮展輕嗤了一聲,傲嬌地站了起來,兩條長腿自動往皇甫甜的方向走去,“爺走就是了,誰稀罕呆在這兒呢!”
他們小兩口甜甜蜜蜜那膩人樣兒,看多了,只會更刺激他!
宮展徑直越過他們,在皇甫甜跟前蹲了下來,頗有自信的問道,“甜甜小公主,你跟他們說,你是想住在這兒還是跟宮展哥哥回酒店呢?”
想起酒店裡有她最愛吃的櫻桃雪糕,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而且宮展哥哥昨晚上還答應她,如果她肯幫忙,會帶她去迪士尼樂園看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她長這麼大還沒去過迪士尼呢,媽咪每天都很忙,加上她從小身子不好,經常感冒發燒,所以媽咪從不帶她去人多的地方玩。
想起宮展的提議,皇甫甜心動了,對樂遙遙說道,“姐姐,我下次再過來陪你玩,今天我想跟宮展哥哥回酒店。”
樂遙遙有些微的失望,但既然這是小孩子的意願,她當然要尊重,而且這也關係到宮展的幸福,看得出來,宮展確實對那位叫殘月的女孩動了真情,甜甜能夠幫得上忙,自然是好。
於是,她也不強留甜甜,依依不捨的捏了捏她粉-粉的臉蛋,說道,“好吧,快過年了,你戚哥哥應該這幾天就會派人過來接你回去,在你回去之前,姐姐想送你一個新年禮物,甜甜想要什麼禮物告訴姐姐,姐姐帶你去買。”
小孩子聽見有禮物都特別的開心,皇甫甜展顏歡笑,猛點頭,“嗯,那我今晚回去得好好想想。”
樂遙遙幫皇甫甜穿上厚外套,戴上帽子手套等防寒衣物,把她裹着嚴嚴實實。
“宮展,照顧好我妹妹,她身子弱,容易生病,你千萬注意點!”皇甫甜的身體狀況比較差,是以樂遙遙再三叮囑。
蕭赫人送宮展和皇甫甜出去,他那輛扎眼的紅色跑車正高調地停放在大門口,宮展先將皇甫甜抱進後座上,給她扣上安全帶,這才關上車門轉身面向蕭赫人,“有話跟我說吧,快說。”
兄弟這麼多年,可不是當假的,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蕭赫人也沒跟他廢話,直說,“我挺擔心辛逸辰那小子的,你有空就先過去瞧瞧,瞭解一下路雅的情況,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馬上過去。”
聞言,宮展收起吊兒郎當的範兒,表情變得嚴肅,雖然他平時愛從蕭赫人辛逸辰他們身上撈點油水,但兄弟有難,他總是會第一個衝過去,對他們的事很上心。
之前是蕭赫人,現在輪到辛逸辰,一個個的真不讓人省心!然,誰叫他們是兄弟呢!該操心的還得操心!
宮展修長的身軀倚在跑車上,攏了攏身上的風衣,說道,“我已經跟美國那邊的幾家大醫院打好招呼,明天就等厲凡把路雅的情況傳過來。”
半晌,他又補了一句,“相信路雅會沒事的。”1dkty。
……
夜幕低垂,外面下着冷雨,每一處空氣都滲透着刺骨冰冷的寒氣。
偌大的蕭家大宅,今天顯得格外清冷安靜。老爺子生病住院,張妮陪在醫院照顧他,陳管家也去醫院幫忙,多一個人照料沒那麼辛苦。所以家裡只剩下一干傭人。
趙晴回到蕭宅已是凌晨時分,她這趟回來是來收拾行李的。
這一次,或許是她最後一次回蕭宅。
走進這個她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間,趙晴心情很複雜,胸口有什麼東西壓着沉甸甸的,所有的物件都是她所熟悉的,包括這個家的味道。
家確實是家,但卻不是她的家。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裡,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家。
而她離開的時候,也就意味着她要毀掉蕭氏集團的這個目標已經順利完成。
她恨蕭家,若不是因爲蕭鼎言,她爸爸不會死,她不會沒有家,她也不用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
她從未見過媽媽,從小就跟爸爸相依爲命,爸爸是她的城堡,她的全部。她一直以爲城堡是堅不可摧的,爲她遮擋住外面的所有風雨,頭頂上空永遠不會有烏雲靠近,突然有一天,城堡倒塌了,她才意識到,沒有什麼是絕對的。
當蕭鼎言親自接她來到這個又豪華又漂亮的大房子時,她真心覺得蕭鼎言是個好人,心裡對他是充滿感激的。後來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在做補償,彌補他良心的愧欠。
其中,最讓她無法釋懷的是,所有人都瞞着她爸爸犧牲的真相,沒有人告訴她爸爸是因爲救蕭鼎言而丟了性命。
原來蕭家的人都是僞君子!虛僞!虛僞!虛僞!
表面上裝着對她好,疼她,關心她,讓她以爲他們一個個都是老好人,對他們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真夠噁心的!
趙晴簡單收拾了一些衣物,拿上重要證件,整個收拾的過程只花了不到十分鐘,然後便匆匆提着紅色的小型旅行箱走出了房間。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撐着傘,還是有雨絲冷冷的飄落在她身上,把她雙手都凍僵了。
經過主屋時,兩隻腳不受控制的停了下來,無法再繼續往前移動。直到飄飛的思緒暫時迴歸,趙晴才發現被自己的兩隻腳帶到了書房,整個人已經站在擺滿各種大小獎盃的櫃子前,傻傻的站着。
這是老爺子的書房,她從沒進來過,因爲沒有老爺子的允許,他們都不敢踏進書房。
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貿然闖進來。似乎在她的潛意識裡,一直念念不忘樂遙遙在咖啡廳對她說的那句話。
她只是很好奇,好奇心驅使着她站在這裡。僅此而已。
櫃子上擺着的這些獎盃,趙晴不熟悉,也說不上來每個獎盃的來龍去脈。但有些獎盃一看就是好多年前的,有一定的年月,因爲做工什麼的都比較粗糙,普普通通,沒現在製作的獎盃來得精緻耀眼。
這些獎盃雖然都是舊物,但擦得一塵不染,閃亮如新,被珍藏得極好。可見老爺子對它們有多珍視。
目光順着一個個的獎盃慢慢移過去,當看到中間那格櫃子的最右邊上擺放着一張畫時,瞳孔猛然一縮,眸光顫動,趙晴整個人像被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
果然如樂遙遙所說,櫃子裡有一張塗鴉畫,還被精緻的畫框裱了起來,精緻的框襯着粗糙的畫,看着就有違和感。
看着看着,眼睛一疼,趙晴的眼眶立馬溼潤。
這是她畫的塗鴉,上二年級的時候,上面畫了一個大房子,還有一些花花草草,隨意塗鴉上去的,有些抽象,甚至用色都是亂來的,畫的題目叫“我的家”。
若不是今天看到,她都不記得她有畫過如此的“代表作”。
沒想到,這麼醜的塗鴉畫老爺子竟然收着,還裱着,甚至,還放在這個櫃子裡,和那些獎盃一起。
這個櫃子的東西對於老爺子的意義,相信蕭家每個人都知道。
趙晴哭得眼淚洶涌,一發不可收拾,像個小孩子一般哭得不可自抑,因爲打在窗戶上的雨聲太大,掩蓋了她的哭泣聲。赫自哦讓內。
哭着哭着就忘了時間,直到外套的口袋裡傳來清脆響亮的手機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