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傲天看到貝布托的情緒有點失控,趕緊一把抱住貝布托,說道,“兄弟,冷靜一下,你這麼做,恐怕是毫無意義的。咱們必須要從長計議。”
貝布托狠狠擺脫掉尹傲天,怒道,“從長計議?只怕是父親已經被害了,還什麼從長計議?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過去,興許還能有一線希望。”
尹傲天知道,衝動之下作出的決定,往往是最不理智的,於是說道,“貝布托兄弟,你這樣可是要生生斷送北人族啊。你想想,要是你頭腦一熱,傾巢出動,這個消息要是傳到亞特蘭蒂斯的耳朵裡,那北人族可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了。那麼高級的長老都有叛變的。難道就沒有別人了麼?你現在需要的,是冷靜,我們不管加洛斯神使有什麼結果,你現在是北人族最高領袖,你要爲整個北人族的生死考慮,而不是頭腦發熱,做出不理智的行爲,那樣,是我們的敵人最希望看到的。”
傑克弗雷塔和索連達也是上前緊緊抱住貝布托,說道,“殿下,你先冷靜一下,聽哥哥怎麼說,你不能光憑腦袋一熱,就什麼事情都幹。”
貝布托在索連達二人的勸阻下,總算是稍稍冷靜,坐了下來,大口喘着粗氣,尹傲天上前拍拍貝布托的肩膀說道,“兄弟,有些事情,也僅僅是我們的猜測。這些事情即使是真的發生了,難道要我們用生命去填麼?兄弟,你現在要做的,正是我們的敵人希望你這麼做的。加洛斯神使不在這裡,你是這裡的精神希望所在,要是你也這樣的話,那麼,奧丁神殿恐怕真的是要完了。整個北人族羣龍無首,他們也就完了。”
雖說貝布托年輕,也是頭腦願意衝動發熱,但是,尹傲天把這些道理講明白之後,貝布托明顯稍稍冷靜下來,但是,那股倔強的盡頭,還是沒有多大改觀。
尹傲天嘆了一口氣,說道,“道理咱們也不用講了,貝布托兄弟,加洛斯神使出去有多長時間了?”
貝布托想想說道,“也就是三天前。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走的。要是父親想要看一下最近時間北人族的子民情況的話,那麼,他會和諸位長老一起走路,那麼,最快也要十餘天的時間。但是,要是他們急於趕路,用上了一些秘法的話,只要半天就可以到達。”
尹傲天點點頭說道,“現在,說什麼都爲時過早。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我們的猜測,我們不妨從幾方面去考慮這樣的事情,首先,即便是亞特蘭蒂斯夥同北人族的內鬼幹出了什麼事情,他們最希望的就是我們失去理智,下去跟他們拼命。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以逸待勞,等着我們放棄天險而跟他們較量,這是他們最爲滿意的結果。加洛斯神使,現在也未必就是已經遭遇不測。我想,亞特蘭蒂斯要想一口吃掉咱們北人族的全部精英,恐怕是還沒有那個好牙口。貝布托兄弟,咱們一步步來,事情未必就是最糟糕的樣子。”
貝布托聽了這話,心裡總算是安穩一下,一時間,心亂如麻,不覺問道,“哥哥,你說的一步步是要怎樣做?”
尹傲天沉吟一下,說道,“兄弟,咱們現
在最必要的是想辦法聯繫上加洛斯神使,不管用什麼辦法,儘量聯繫加洛斯神使。同時,要加強北人族一些重鎮的重點防禦,提防有人搞破壞,尤其是奧丁神殿,讓人人互相監視,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拿下。另外,派出兩撥人,一波,直接到海邊,另一波,則是沿着陸路一直走,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兄弟,記住一點,所有的事情一定要做的內緊外鬆,就說是有流寇逃竄到這裡。這麼大的事情,還是不要公佈爲好,要是這樣的消息外露,恐怕人心不穩,要是出現動盪的話,想要挽回,可勢比登天。”
貝布托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聽尹傲天的安排,思維縝密,極爲合理。就按照尹傲天的建議,逐條去做。當然北人族的一些秘法,雖然貝布托沒有忌諱尹傲天,但是尹傲天還是避嫌走開了。
安排妥當之後,貝布托請尹傲天過去,尹傲天還以爲有什麼大事,貝布托已經恢復了原來談笑風生的樣子,少年人心智還不成熟,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所謂的成熟,也就是漸漸不衝動,做應該做的事情。
對於剛纔貝布托的腦子發熱,貝布托也是很不好意思。現在,貝布托可以說是北人族最高領袖,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可以說是會影響到整個北人族。所以,貝布托對尹傲天剛纔及時制止自己而表示感謝。並且,就北人族可能要受到的攻擊而感到擔心,並且問尹傲天,如果一旦北人族受到亞特蘭蒂斯的攻擊,其他勢力,尤其是妖界,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尹傲天臉上一紅,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妖界的女婿,葉中山的麻木不仁,雖說跟自己毫無關聯,但是,這見死不救,或者是說友遠人而漠視近鄰的行爲實在是好說不好聽,但所幸的是魔界和暗黑森林還有失落的天堂還是十分清醒的站在整個大陸的立場。尹傲天長嘆一聲說道,“貝布托兄弟,這麼說吧,妖界現在的態度,是很不容樂觀的,你也知道,妖界的領袖是我的岳父,是我沒有說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岳父纔會對這樣的事情有點不甚明瞭,不過,魔界現在的國王,伽利略兄弟可是十分重視跟周圍友鄰脣亡齒寒的利害關係。所以,我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魔界的親善大使,我此來的目的,一方面是送新婚的索連達兄弟,另一方面,也是代表伽利略國王表達跟北人族友好共同進退的良好願望。傑克弗雷塔兄弟,也是跟暗黑森林的艾瑞斯兩情相悅,作爲暗黑森林的領袖,我的岳丈暗黑之王也是表達了這個美好的願望,希望能夠跟近鄰保持着共同進退,肝膽相照,生死相依的願望。還有,失落的天堂的撒旦王,也是拜託我跟北人族說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一定會和北人族同呼吸,共命運。我所代表的失樂園,就更不用說了,北人族最起碼有我的兄弟,兄弟之間,自然是手足之情。更是無可爭辯的骨肉聯盟。所以,貝布托兄弟,請你不要擔心,你所面對的,或許是從未有過的艱難。但是,有很多的人會跟你站在一起,不但是在道義上,而且是在一切的事情上支持你。”
貝布托聽了這
話,緊鎖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終於有了點笑容,說道,“聽哥哥這麼一說,我就放心多了。不過,還請哥哥不吝賜教,眼下,我父親的事情,怎麼處理爲好?”
尹傲天說道,“未雨綢繆,是最重要的,眼下,所有的執事長老均是外出,所以,貝布托兄弟,你要好好鎮守奧丁神殿。不管怎麼說,敵強我弱是不爭的事實,想要面面俱到,顯然是不現實的。我想,現在最理智的態度就是放下想要面面俱到的心態,實施重點防禦,把所有的力量集中起來,放在一些重點的區域上來。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該放棄,就放棄。亞特蘭蒂斯遠道而來,後勤補給是他的軟肋,一些對於我們是無關緊要的地方,對於他來說,則必須是要分兵駐紮的。只要把戰線拉長,那麼,亞特蘭蒂斯的力量就無法集中,後勤補給也會隨着戰線拉長而變得困難,跟這樣的龐然大物爭鬥,必須要有持久戰的準備,想要一下子扳倒,是不現實的。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之下,我們只要是據險力守,消耗來犯敵人的有生力量,待到他們士氣低落的時候,自然可一擊制勝。至於加洛斯神使的事情,我看這樣,我帶着索連達和傑克弗雷塔兄弟去沿途尋找,貝布托兄弟,你在這裡着手安排善後事宜。我想,就算是亞特蘭蒂斯想要對加洛斯神使不利,也未必就能夠得逞。正好,我也想看看北人族海疆的情況,看看在什麼地方最有可能時他們登陸的地方。要是能夠拒敵於海灘,那可是最理想的。畢竟,海灘登陸,可是唯一眼特蘭蒂斯有弱點的時候。”
貝布托又是緊鎖眉頭,畢竟,身處險境的是自己的父親,尹傲天雖說是兄弟,但父親有難,自己這個兒子卻不去親自營救,有點說不過去。
尹傲天明白貝布托想的是什麼,說道,“貝布托兄弟,成大事者必須要有取捨。現在,還有比你更合適來鎮守奧丁神殿和指揮北人族的人了麼?不要猶豫了,情非得已,現在,也只能是這麼幹了。”
貝布托略一思索,已是下定決心,說道,“如此,就有勞哥哥了。索連達,傑克弗雷塔,你們跟隨尹傲天親王巡視一下海疆,等會兒,我會把咱們的信物交給你們,沿途之上,就說是神使命令,所有的北人族的人要給與無條件的支持,無論是什麼要求。”
說着,貝布托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令牌摸樣的東西。
索連達一改見到貝布托不行禮的摸樣,馬上跪下,傑克弗雷塔也是跪下,貝布托命令道,“以奧丁神的名義,所有被人族的子民,見到神使令牌,如同見到神使本人。所有敢違背神使命令的人,一律按照背叛神靈的罪名予以審判。”
索連達恭恭敬敬接過令牌,起身再次施禮。
尹傲天說道,“既然貝布托兄弟決心已下,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儘快出發爲妙。”
貝布托說道,“行。哥哥,這樣,你們乘坐白頭雕前往,所有的路徑,索連達和傑克弗雷塔全部知道,讓他們領路,不會錯的。一旦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告知我,我一定會全力接應的。”尹傲天答應一聲,就和衆人下去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