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謝謝你這兩天的照顧,小女如果能夠度過這次劫難,定回來落霞觀當面重謝,保重。”惠兒說道。
“噢,不必客氣,我應該做的,我已經讓一個弟子牽了馬匹在山腳等候你們,山路崎嶇難行,師弟要當心惠兒姑娘,我就不送了。”逍遙說道。
“告辭了,師兄,多保重。”三皇子說着,就抱起惠兒,二人往山下而去,遠遠的,就見一個年輕道長牽着馬等在那裡。
飛雲莊,若雲正在房間裡持筆飛舞,桌子上,一張大的宣紙上,是一副男子的畫像,見有人進來,她停筆。
清柔一身輕裝,揹着行囊,說道,“師傅,弟子這就要去尋找姑爺了,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沒有。”
“去吧,不要老說什麼姑爺的,師父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若雲臉頰飛起了一抹紅暈。
清柔擡眼瞥見桌子上的畫,見所畫之人正是三皇子,調皮的說道,“師父還不承認,這人不是姑爺又是誰?”
“鬼丫頭,我這是閒來無聊而已,隨便畫的。”若雲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師傅臉紅了,還害羞了呢,明明心裡想着人家嘛,徒弟這就去幫你把姑爺抓回來,綁到你面前,看他還從不從。”清柔笑着說道。
“不可,你跟着便是,摸清他的來路再說,不要和他起正面的衝突。逆風呢,爲師不是讓他和你一起去嗎?”若雲說道。
“他在外面候着呢,說是要準備一些行李之類的,他那個木頭疙瘩,做事慢悠悠的,徒弟一個人去就行了嘛。”清柔埋怨道。
“你去爲師還真不放心,做事毛毛躁躁的,哪裡有師姐的樣子,逆風做事一向沉穩,陪你一起去,爲師才放心多了,趕緊去吧,有消息隨時通報。”若雲說道。
“知道了師傅,保證完成任務。”清柔說着,就衝她做了一個鬼臉,出來後,見逆風已經備好了馬匹,正等着她。
“師姐,我們可以走了嗎?”逆風問道。
“走啦,木頭疙瘩,不知道笑兩聲嗎?跟師姐說話都這副表情,真是沒有意思。”清柔說着,就奪過逆風手中的繮繩,翻身上了馬。
他頓時哭笑不得,對於這個師姐,他既不敢多說話,又不敢少說話,因爲她總是喜怒無常,又愛耍小孩子脾氣,真沒有辦法。
二人一路走着,下了落雲峰,往南而去。
“師姐,我們到哪裡去找姑爺去?”逆風問道。
“笨蛋,不許說姑爺,師傅說了的,只許我說,你要是說,就割了你的舌頭。”清柔嚇唬道,卻暗自裡偷笑不止。
“那我不說就是,一切都聽從你的。”逆風納悶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我問你,這些天你都幹什麼去了?”清柔問道。
“師傅要我去尋找一個叫白卉的女子,我走遍了好多個城市,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只好先回來跟她彙報情況。”逆風說道。
“你也真是笨,找個人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要是師姐我去找,要不了幾天就能找到,你信不信?”清柔得意的說道。
“我相信,師姐你修爲高強,冰雪聰明,自然比我厲害,只是這個白卉,師傅一直找了好久了,你不一定找的到。”逆風說道。
“你竟然敢小瞧我,要不要跟我打個賭?我不出十日就能夠找到,你要是不信就算了,有沒有畫像?”清柔厲聲說道。
“有,等到了地方我拿給你看。”逆風說道。
“好吧,不要再多廢話了,我們趕快去找姑爺去。”清柔說着,就抖動了繮繩,快馬加鞭而去,逆風只好跟上。
柳鎮裡,王彪和衆人正在研究地圖。
沈萬里指着其中的一個叫做石巖鎮說道,“大家請看,這裡離柳鎮並不是很遠,如果我是他們,一定會選擇在這裡落腳,而後再做打算。”
餘百通看了看說道,“我對這個地方還比較熟悉,要知道,這裡也是不容易抓到他們的,不過我倒是認識幾個熟人,說不定能夠在此探聽到什麼消息。”
王彪說道,“這石巖鎮在柳鎮和全安城之間,依據我的猜測,他們如果在石巖鎮做了停留,而後去全安城的可能性極大。”
“大人所言甚是,這全安城是一個大地方,一旦這些人混跡於此處,就如同魚兒入了江河水,再也難以尋覓。”餘百通說道。
這時候,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到了破廟裡,被一個嘍囉給攔下來,“幹什麼的?”
“小人是沈萬里家的下人,奉老爺吩咐前來捎信的。”家丁說道。
廟裡的人聽到吵鬧聲,都往外看,沈萬里認出來了,就快步的走了出去,說道,“你來找我什麼事情?”
“公子,老爺說店子裡忙不過來,說是讓您回去幫忙去,而且老爺最近生病了,一直沒有多餘心思打理店鋪。”家丁說道。
沈萬里正在猶豫要不要回去,餘百通搶着說道,“他孃的,萬里通,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有意派個家丁來說辭一番?”
“我哪兒有,天地良心,這家丁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是年關將近了,店裡生意自然是好了些,你是不知道我爹那脾氣,我要是不回去,他要說我大逆不道了。”沈萬里解釋道。
王彪看着這一切,說道,“都不要爭辯了,既然萬里兄家中有事,我也不好勉強,你本來就不是朝廷的人,只是講究道義,纔出手幫忙,這點銀兩,拿去便是,小小意思。”
見他遞給自己一些銀兩,沈萬里連連擺手,說道,“我見大人你從來不擺什麼官架子,而且對待下屬也是溫文爾雅,我是爲了維護柳鎮的名聲,纔出手相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