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雅琳娜冷冷呵斥一聲,嚇得伊菲和一邊正在看牌的艾咪打了一個寒戰。好重的煞氣,兩女立馬不敢亂說什麼。
秦亂山也是感覺背後陣陣涼氣,對面四雙眸子發出的光芒和鐵刺一樣。他乾咳一聲,將科拉扶起來道:“真是太不小心了,幸好摔在我腿上,摔在地上多疼啊。”
“哼!”也不知道誰冷哼一聲,秦亂山感覺背後涼氣消失,這才舒了一口氣。
荷官發了兩張牌,他合在一起學着賭神的樣子分開看了一眼隨後合上放在桌子上。四個人都看向他叫數,他咳嗽一聲,面露了一分尷尬。隨後從桌子上扔出一粒籌碼道:“那啥輸人不輸陣,兩百塊!”
很多聚在一邊的賭客,都發出嗤笑聲。一般拿兩百出來玩的都是在一邊跟,上桌都是一千起步。兩百實在太不上臺面,對面的四個人都冷笑一聲,虧這傢伙是神使。出這麼少的錢,竟然還那麼大聲。
而且演技實在太差,他手中分明是一手好牌,故意裝作很差的樣子。就連一邊的賭客們都紛紛搖頭,賭場之上真真假假,做的太真反而就假了。
“棄牌!”葛瑞當先扔出三顆籌碼道,“多出的那一顆,就當我賞你的表演費!”
其他三個人也是紛紛扔出三顆籌碼,笑而不語。
“士可殺不可辱,那啥荷官給我把籌碼全部拿過來,等我贏光他們再羞辱回來!”秦亂山的手在科拉身上亂摸道,“香菸呢?”
科拉退後一步,避開這個傢伙揩油的爪子。雖然看似她開始奔放,但是也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白了他一眼,從口袋中扔出女士香菸。
秦亂山叼着香菸,也將紙牌扔了,拍着桌子道:“荷官快點發牌!”
荷官白了他一眼,給他發了兩張。這一次秦亂山鎮定很多,不過仍然扔出了兩百塊錢籌碼。
“棄牌!”這一輪沒有人抓到好牌,葛瑞很直接的把牌丟了。他想要用這種穩紮穩打的方法,一點一點逼死秦亂山。牌不錯就堅持,牌差就扔掉。
其他四個人也是這麼想的,秦亂山連續挺了六局,籌碼也慢慢漲到了六千二百。第七局的時候,從來沒有跟過的葛瑞一反常態的開始跟叫,秦亂山臉色一變笑了笑道:“看來好運結束了,我棄牌。”
一連七局沒有任何人開牌,也算是開創了先河。不過好運的確到此就要結束了,因爲這一局算葛瑞贏。下一局的話,由他叫數。秦亂山算了一下自己的籌碼,只要對方一開口六千二,自己就只能梭哈了。
在這個牌局之上,如果籌碼用完,可以選擇開牌。開完牌之後放在桌子上,有人能打得過就攤牌,打不過的話就算他贏。
不過秦亂山面對的是四個人,只要四個人中有一個人的牌比他好,他就輸定了。這場牌局從一開始就不公平,迷奇上前一步湊在他耳邊說着什麼,似乎是在解釋規則。
他嘆了一口氣道:“好歹我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機率獲勝,不過我上面有神明罩着,玩運氣讓你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秦亂山一隻腳踩在板凳上,嘴巴上還叼着香菸道:“來給我發牌!”
荷官也希望能夠快點結束,他開始給五方派發了撲克牌!葛瑞幾乎都沒有看牌,直接叫數道:“六千二!”
不多不少正好六千二,因爲如果數字叫的多的話,秦亂山籌碼不夠可以直接退出進入下一局。叫少了的話,這個傢伙還有機會蹦躂。他這是明刀明槍的擺明車馬炮,要將秦亂山一下置於死地。
秦亂山則是抓住手中的紙牌道:“天靈靈地靈靈,神明神明快顯靈!”
周圍幸好沒有什麼神教徒,否則一定會將這個神使綁上火刑架。身爲神明使者賭博不說,還拿神明的名頭在這裡顯擺,這是赤果果的侮辱神明。
他現在也不管別的,把手中的牌到處晃晃之後,才坐回原處。恭敬的慢慢打開牌,打開的過程中那表情比神教徒念祈禱詞還要虔誠。給他神神叨叨的一弄,很多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秦亂山將第一張紙牌掀開,是一張九子將第二張紙牌掀開又是一張九。對九在比大小之中,是當之無愧最大的牌。看到他的牌,所有人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竟然還有這麼巧的事情,正好是最大的對九。秦亂山大手一揮道:“給我亮牌吧!”
他不敢去摟科拉,而是搭在迷奇的肩膀上道:“給我看好了,這一局叫做通殺四方。今天贏光他們之後,我分你一半。”
看他小人得志的嘴臉,葛瑞氣的不輕:“你不要得意,要是我們中也出現對九,那就算平局。全部給我開牌!”
話音一落,四方將紙牌全部翻開。前面兩家一家一張九,讓賭客們都嘆了一聲,四個九都已經出現,神使大人是穩贏。有人都在考慮,今後來之前是不是要拜拜神,這一次說不定還真是神明保佑。
“不對,他竟然作弊!”葛瑞把自己的牌往桌子上一摔罵道,“秦亂山,你跟我們耍詐?”
他的紙牌中,也帶了一張九。一副牌之中,只有四個九哪怕三歲小孩都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桌面上卻出現了五張九,秦亂山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吃驚的表情並不是假的,因爲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麼湊巧,自己不就作弊一次竟然就露餡了。
剛纔他趁機讓迷奇去別的桌子上偷了一副牌,也沒有偷別的只是偷了兩隻九。剛纔看牌的時候發現自己有一隻九,於是換了另一隻牌。本以爲能夠糊弄過,誰知道第一局就露餡了。
一邊的迷奇神色略顯尷尬,他目光看向一邊裝作和自己沒有關係的樣子。賭客們則是熙熙攘攘的吵了起來,在賭場之中最大的忌諱就是作弊。
“難怪你號稱混世魔王,你就是這麼混世的?”葛瑞臉漲得通紅,“今天你要給我一個說法,要不然就算你輸了!”
旁邊賭客都是如此說着,如果不是看在他神使大人的份上,現在估計就有人要動手了。雖然沒有動手,但是都起鬨讓他認輸。有的更是蠢蠢欲動,想要趁機在賭桌上搶幾個籌碼。
秦亂山嘆息了一聲坐在座位上,用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看着對面四個傢伙道:“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從開始到現在。我說機甲比試你們說不行,我說武技比試被你們否決。最後是你們說玩的紙牌,又是你們合起夥準備了幾百萬鬥我一千塊。好不容易給我贏一局,竟然還玩這種把戲!”
他將袖子抖抖,又把衣服抖了抖道:“你們看看我哪裡藏牌了,可是他們不一樣。這個地方都是他們貴族派的,這個荷官也是貴族派的荷官。甚至這些紙牌,都是他們的紙牌。現在竟然說我作弊,我做你老母,是不是想要武力解決問題,老子不怕!”
秦亂山一拳打在賭桌上,合金打造的堅實賭桌被他一拳打出了一個拳印。迷奇更加誇張,生生的從圓桌下,將一條賭桌的桌腿給扭了下來。這是特意打造的合金桌子,光是那條桌子腿都重約一百斤,被這個傢伙拽斷下來,這是多大力氣?
“人多欺負人少,似乎行不通啊!”迷奇將桌子腿抱在手中道,“是不是現在全武行,現在就打?”
前後左右蠢蠢欲動的賭客們,立馬平息下去,一個個急忙閉緊了嘴巴。對面的葛瑞氣的七竅冒煙,不過對方義正言辭,他都找不到詞彙來否決。
他生硬的對荷官道:“拿賭場最特殊的紙牌來,要絕無模仿的。科拉姐,麻煩你來充當一次荷官。這一次我們一局定勝負,我們加在一起近一百萬全部給我。就賭你一局,你要是輸了給我認老大,你要是贏了我認你做老大。”
秦亂山眯着眼睛,過了很久道:“好啊,那我們就來徹底的賭一局,讓老天決定我們的勝負。”
荷官從賭場中找到了一副鍍金刻出來的牌,每一張打造都極爲精美。說這些牌是獨一無二絕對有人相信,至少現在在賭場之內,沒有人能夠變出這樣的牌出來。
“科拉姐,洗牌發牌!”葛瑞紅着眼道,“我們一對一單挑!”
沒問題,秦亂山聳了聳肩,兩人都是玩真的。他搓了搓手,隨後扭了扭脖子,兩張金牌被扔在他的桌子上。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拿起了金牌隨後猛地放下沒有掀開。
對面的葛瑞也是拿起了牌,隨後目光光芒閃過也是一樣放下。
秦亂山道:“這麼玩沒有意思,我覺得我們應該加點賭注。你要是輸了,你就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的賭注少,那如果我輸了我就自砍一隻胳膊!當然如果你不敢玩,現在就可以認輸,丟下錢就行了。”
葛瑞冷笑一聲道:“你想要詐我,哈哈,我告訴你我同意了。”
說着他將手中的金牌往桌子上一扔道:“兩張九,秦亂山你是自廢一隻胳膊還是跪下來磕頭。哈哈,如果你跪下來磕頭的話,我會饒你胳膊的。”
一看到他手中的兩張九,艾咪驚叫出來道:“完了,秦亂山你家有沒有九子,如果你也有兩張九的話那你們就是平手了。”
秦亂山的臉色也是一變道:“哪裡有那麼邪門的事情,我家一張九也沒有。”
“那你……”艾咪看他不像是說謊話,她哭喪着臉道,“那你怎麼給我買糖啊,你把錢都輸了就去死好了。”
“小丫頭,你這也太狠了吧。”秦亂山冷汗不斷。
雅琳娜在一邊勸道:“我們不比了,走吧!”
“怎麼能走,做人必須要誠信,今天所有人都在這裡給我做一個見證。”秦亂山抓起兩張金牌往桌子上一扔,冷冷道,“願賭服輸纔是真男人,你們說對吧!”
他的點數被大家看到,葛瑞粗看了一眼立即大笑道:“哈哈哈,好的我遵守諾言,你跪下來磕三個頭我就放你一馬!”
“**,給我看清楚!”秦亂山指着牌道,“你是雙九,我是一個六一個四,你難道不知道規則?”
有人驚叫出來:“天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