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不要說得太滿!”姬耘拔出了他的青銅劍,依然風度很好的行了一個騎士禮。.對方卻沒有很有禮貌的還禮,他的十字劍只是點了點,好似是表示不要廢話直接開始吧。
他的對手雖然是姬耘,可是目光始終在秦亂山的身上徘徊。看他迫切而又暗自壓抑的目光,就能夠知道這個傢伙的確是一個暴力狂人。看似是孤獨求敗,實際上不過是永遠的挑戰者。他的生命就是挑戰一個再一個,從姬家子弟的口中他也知曉。
這位叫做歐文的騎士長,是國王門前第一護衛。他在十八歲的時候,古野人很多能力都是在十八歲的時候展示。這個時候無論男女,他們的面向成熟,將會展現出隱藏在身上的潛力。
例如姬耘在十八歲的時候,精神力進化到傳奇級,若是讓他去天空城。以他的能力,可以輕易的駕駛一架皇級機甲。
歐文則是在十八歲的時候,打敗了大陸王國第一劍術師。從那以後一發不可收拾,無論對方是誰,他總是持久的保持者旺盛的戰鬥欲。唯一一個打敗他的人,就是當今國王,並且收容了他。
儘管如此,坊間也有傳聞,歐文每個月的月初和月中都會秘密向國王挑戰。
國王也非常樂意接受,並且他的進步神速讓國王非常的喜悅,而且對他也是百般的寵愛。據說他曾經教訓一個王室子弟用劍的時候,那名子弟由於鬧脾氣,被他一劍砍成了重傷。
事後就連議會都**他粗暴的對待皇室子弟,而國王陛下只是讓那位王室子弟主動去找歐文道歉。這件事情之後,就連王室子弟都明白,歐文這個人不能惹。
這樣桀驁的人物,自然引起很多人的不快。姬家就是其中之一,據姬家子弟說,他們家族的一位後起之秀據說就是在比劍的時候被歐文逼死的。不過這件事事後不了了之,只是聽聞當時姬家的後起之秀由於發病中途投降,卻被逼着硬是拿起劍以命相拼。
這件事不了了之之後,姬家的子弟也有好幾年沒有進入過王城。沒有想到纔到達王城門口,便被歐文擋住。就連想來脾氣最好的姬耘,也忍不住出來要和這個傢伙戰一番。
“快點進攻!”歐文不屑的看着姬耘道,“你還在等什麼?”
歐文的氣息很浮,秦亂山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有高超的劍術?事實上,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這個傢伙又一絲高手的氣質。相反非常的狂妄,並且心境修爲一塌糊塗。
他決定靜下心好好看一看,相反姬耘的表現很讓人滿意。他平心靜氣,使用了秦亂山傳授給他的導氣之法,隨後越來越平靜下來。
在這種平靜之中,眼睛猶如兩面打磨平整的銅鏡,世界在他的眼中變的更加清晰。
深吸一口氣,他才策動自己胯下的低級恐獸。他騎乘的雖然是一頭公羊,不過身爲低級恐獸,這公羊的羊毛猶如銀絲一般。那羊角對着獅子狀的低級恐獸,原本問詢的模樣現在吹鬍子瞪眼,咩咩的低吟聲越來粗重。
“我來了!”公羊狂奔出去,姬耘手中的青銅劍並沒有開啓激光功能。在古野人相互之間決鬥的時候,是從來不會使用熱兵器功能的。
歐文早就顯現出不耐煩的模樣,他坐下的紅毛獅子也是虎虎生威,甩着碩大的頭顱焦躁的踏着蹄子。終於看到那頭純白的一人一羊衝擊而來,歐文和他的坐騎迎了上去。
姬耘並沒有託大,雙手持着青銅劍怒劈出去。對方卻不偏不倚,藉着衝擊力用十字劍對準姬耘的胸膛。
就在姬耘靠近的時候,他的速度猛增,而且整個人的氣質一變。
秦亂山的目光一閃,隨後只見姬耘和他交錯而過的時候一縷長髮飄落,正好落在他自己的劍上。
“二十七劍!”秦亂山淡淡道。
旁邊的姬家子弟只覺得光芒一閃,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秦亂山卻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剛纔姬耘和他交錯而過的時候,歐文出劍二十七次。那十字劍被他揮舞成一團光,短短時間中爆發了二十七次。
就在一錯而過之後,他的氣勢立馬變了回去。好似是潮水一般,漲潮之後又落潮,自然而完美。
姬耘卻陷入了短暫的恐慌中,因爲他身臨其境,自然是明白剛纔的危險。若不是他反應也算不滿,剛纔他的致命處就要被刺上好幾劍了。
還好他的坐騎從小培養,在剛纔碰見紅毛獅子的時候,勇敢的一撞之後並沒有什麼情況。他穩了穩心神,轉過身看向歐文。
這個傢伙的十字劍已經落下,他的笑容中包含了無盡的諷刺道:“看來我太看得起你了,你不配我出劍!”
說着他放下的劍沒有打算拿起來,就那麼斜着眼看向姬耘。
就算是再好的脾氣,姬耘也被激怒。尤其是剛纔將他的頭髮擊落,要知道古野人的傳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被滑落頭髮在決鬥中算得上是一種恥辱。
他在憤怒中,再一次策動坐騎衝了上去。狠狠劈出去一劍,歐文只是微微側身,便輕巧的躲過。姬耘橫着划過來,被他屈指一彈劍身的方向一偏,從他的面前劃過根本沒有傷到歐文。
兩人的坐騎則是殺的不分勝負,獅子剛咬了公羊一口,隨後公羊就用羊角怒頂它一下。殺到後來,公羊甚至出口也要在獅子身上,儘管紅毛獅子的皮膚光滑,一口咬下去也是一嘴的紅毛。
兩隻野獸不斷的咆哮,而姬耘則是陷入瘋狂攻擊的狂潮中。但是當他的劍意達到極致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慢慢的滑落。就在這個時候,歐文握着十字劍的手動了動。
“童子拜佛!”秦亂山突然吼了一聲。
姬耘不由自主的原本橫砍的一劍變爲豎劈,雙手持劍整個人向前彎腰,劍身拍了出去。那模樣正如同一名小童子,手持着三根清香往下拜了拜。
這一拜正好碰上歐文突然出手的一劍,又是狂風暴雨般的劍勢。姬耘也不敢變陣,一拜到底之後連續拜了三拜,歐文那狂風暴雨的劍勢卻被他給輕易破開。
儘管歐文的力氣驚人,相撞之後讓他的雙手發軟。可是破了他的劍法之後,姬耘感覺信心大增。剛纔的攻擊好似每一劍都落在空氣中,讓他極爲難受。這一劍碰個正着之後,好似鬱悶之氣散發而盡。
“藏頭式!”秦亂山的聲音突然落到。
他說的招式,都是歐文所沒有聽到過的。不過姬耘這段時間在秦亂山身邊受益匪淺,對於這些招式上的交流幾乎熟透心間。一聽藏頭式,他立馬用劍圍繞自己轉了一個大圈,尤其是重點保護了自己的頭顱。
明明是秦亂山先喊出來,隨後歐文才出劍。可是好似他在指揮着歐文,藏頭式再一次將歐文的劍給擋下。
歐文一連吃了兩個癟,他怒瞪秦亂山一眼,隨後出劍更快。
“怒劈華山、白虹貫曰、長河落曰、遊子歸鄉、落葉紛紛、桃花流水、一落千尺……”秦亂山一口氣報出二十多個劍招,姬耘完全變成了傀儡,那柄劍在他的手中化爲一團青光。
面對着歐文的咄咄逼人,他卻穩坐不亂。直到歐文的劍勢變弱,他才駕駛着公羊猛地前奔。兩人交錯而過的時候,秦亂山喊出回馬槍,而姬耘也是回身一劍。
歐文十字劍狼狽的擋下這一招,隨後紅毛獅子發狂一般的衝向秦亂山。
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打的這麼狼狽,明明每一劍都好似能夠滅掉這個傢伙,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歐文被徹底的激怒,好似一頭瘋獅怒虎衝向秦亂山。
十七名姬家子弟同時抽出武器,豎眉怒目目眥欲裂,十七人在一起猶如山嶽一般遮住了秦亂山的。但是歐文的十字劍卻脫手而出丟過去,他本人撞進了姬家子弟的陣容中。被激怒的他大打出手,儘管是空手卻和手持兵器的姬家子弟打的難分難捨。
那把十字劍好似飛鏢似的轉瞬到了秦亂山面前,不過歐文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十字劍倒飛而回。秦亂山很拉風的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原本十字劍是刺向秦亂山的胸前,當十字劍突然出現在歐文面前的時候,也是劍尖刺向他的胸前。絲毫沒有留情的樣子,針對他的死手,秦亂山下的也是死手。
歐文面色一變,雙手合十轟然夾住了十字劍,但是他整個人卻被劍上的力量帶着倒飛出去。當他落地的時候,劍尖已經由一寸左右的位置刺進他的胸前,好險是他自己移了半**形讓過了要害。
他就躺在地上,死死的盯着秦亂山。眼中既有剛纔驚嚇殘餘下的懼意,也有他的不服。想要站起來再戰,可是被刺中的地方傳來疼痛感讓他不能動作。
“我們能不能進了?”秦亂山的目光在那些騎士身上掃過,那些騎士沒有歐文的膽子還敢阻攔。不過他們也不敢隨意放人進去,只得全部低頭不語,假裝沒有聽到這一句問話。
這個時候,王城城門洞開。儀仗隊從城中走了出來,敲鑼打鼓極爲熱鬧,好似迎接皇帝似的。一路撒花,帶着儀仗而來。
秦亂山眯起了眼睛,在城門上掃過。一個年輕人的臉龐在城門上一個陰暗的角落,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那人很年輕,只有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模樣也非常的英俊,面若冠玉脣紅齒白。尤其是他戴着王冠,看起來極爲周正。兩人目光對視一眼,那人含蓄的笑笑好似人畜無害。
兩人隔空微微點頭,都是露出笑容。看起來極爲真摯而友好,直到那名年輕人消失在城門上。姬耘這才騎馬過來道:“秦大哥,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一個王八蛋,想要看我的好戲,結果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有看到。”秦亂山露出真實的笑意道,“我倒是看看他還有什麼技巧,這王城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上一闖!”
姬耘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剛纔那一番以口代劍讓他崇拜之至,若不是秦亂山的話,他就要被打敗而顏面盡失。
他崇拜的看着秦亂山道:“秦大哥,你爲何這麼厲害?”
秦亂山很無恥的笑笑道:“我只是把別人喝咖啡的時間,用來打架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