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嗎?”
秦霜自御風神鷹上落下,筆挺地站在武烽身前,戲謔地問道。
若細看,必能發現其眼瞳深處掠過的一抹寒光,他最討厭的就是武烽這種小人。
“你,你怎麼會……”
武烽駭然地看着秦霜,本以爲後者在閉死關衝擊天丹境,這纔敢如此大膽想彈劾秦霜,卻不想,這小子根本就沒有閉關。
當他看到威風凜凜的御風神鷹時,瞳孔驟然緊縮,驚駭地驚呼道:“御風神鷹?這,這……”
身爲武家之人,又豈能不知皇族御用的飛行坐騎——御風神鷹呢?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秦霜消失幾天,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一頭神鷹出來。
等等,御風神鷹乃是拓跋皇族御用坐騎,這小子能乘坐,豈不是說,他消失的這些天,是去了帝都?
可爲何沒有接到家族的通知?
武烽哪裡知道,自秦霜出現在帝都,也才過了區區一天而已,就算是飛信傳書至邵崗關,也需兩天一夜的時間。
信還未到時,秦霜便已經回到了關內。
“身爲將軍,竟擅離職守,秦霜,你好大的膽…啊……”
武烽知道無法善終,竟想率先發難,站在道德制高點責問道。
“砰!”
只可惜,還未等他說完最後一句話,武烽整個人都橫飛了數丈之遠,他的身體狠狠地撞在地上,竟是連堅硬的地板都被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老子最恨你這樣的小人。NND,老子辛辛苦苦地去帝都討要糧草,到了你這狗/日的口中,倒是成爲擅離職守了?好大的膽子?我以飲血將軍的身份宣佈,你武烽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帝都去。你的統領之位被罷免了!”
秦霜噁心地吐了一口唾沫,痞氣十足地衝着那氣息萎靡的武烽罵道。
“秦,秦霜,你沒有資格罷免統領!”
與武烽同一陣線的另外幾個世家子弟忌憚地望着秦霜,反駁地說道。
“沒有資格?你們幾個也是一個意思嗎?都認爲我沒資格是吧?”
秦霜桀桀一笑,目光掃視面前幾人,這幾人,雖面帶畏懼,但卻沒有半點尊重的態度。
“不錯!統領之位乃是陛下御筆欽點,你雖比我們高一級,但也沒資格罷免陛下欽賜的統領職位。”
其中一人點頭,他倒不似其他人般激進,平靜地陳述着。
“啪!”
倏地,只聽得啪地一聲,秦霜從儲存手鐲中掏出一張摺疊的白紙,猛地摔在此人的臉上。
“好好看看上面的字!”
那人被這般羞辱,整個人的臉色漲紅,一對怒目圓瞪,拿起臉上的白紙,用一種噴火的目光瞪着秦霜,緩緩地攤開白紙。
“這是……”
當看到最爲醒目的印章時,此人的瞳孔便浮現出一抹驚懼的神色,他徐徐望下去,當看完白紙上的文字後,他整個人都變得萎靡起來,臉色更是蒼白無比,“是我們冒犯將軍了。還請責罰!”
“怎麼回事?”
身後的幾人詫異地探過頭,不就是一張白紙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怎麼這副樣子了?
懷着同樣的疑惑,幾人一眼望去,那印章依舊醒目,當看到這道印章時,幾人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隨着字面上的意思一點一點呈現在他們眼前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得慘白,與手拿白紙的那人一模一樣。
“密旨!”
幾人嘴裡呢喃自語,似乎不敢相信一般,但事實擺在眼前,這印章,在整個王朝獨一份,誰又敢仿製?
“看清楚了嗎?”
秦霜臉色陰沉地望着幾人,沉聲問道。他的語氣很冷,冷到身後的幾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楚雲上前一把將那人手中的白紙搶過去,很快便看完了上面的文字。
“少將軍可罷免任何統領級人物!”
僅僅三句話,但其中的意思很明顯,這張紙的作用,就堪比尚方寶劍,讓秦霜擁有了對飲血軍職位的生殺大權。
“將軍恕罪!我們被那武烽迷了心竅,一時犯下大錯。懇請將軍原諒!”
幾人頓時下跪,求饒般地說道。
原諒?
秦霜嘴角微微上揚,掀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這種背後使絆子的小人,祈求他的原諒?可能嗎?自然不可能。
“還是那句話,滾!收拾你們的東西,立刻,馬上,給我滾出關內。老子的軍隊,容不下你們這種煞/筆!”
秦霜這次可謂是鐵了心要收拾這幾人,他早就清楚的知道,這幾個傢伙內心並不信服自己,這張密旨,乃是他向拓跋南討要的。
也許是想彌補兒子的錯,拓跋南沒有半點猶豫便寫下這份任命書。也就是說,如今的飲血軍,完全歸屬於秦霜了。
即便是拓跋南想調動這支軍隊,也不可能。
這就是太子付出的代價。兒子犯錯,老爹幫忙擦屁股。
只是這‘屎’有點多,需要消耗大量‘草紙’。
“哼!走就走!這特麼軍隊,老子早就不想待下去了。什麼玩意,真當自己牛逼得不行了?沒有老子們,看你怎麼打勝仗!”
見秦霜如此篤定主意讓自己離開,一個來自大型勢力的嫡系子弟受不了這等羞辱,當即便站起身來,他怨恨地看着秦霜,怒罵道。
“唰!”
正當此人罵罵咧咧地想離開時,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他身前,不等前者反應時,這道身影詭異地探出右手,一把扣住對方的脖頸。
“廢物一個,敢在我面前提老子?若不是你爹我給你們安排戰術,別說是蘇暮羽,就連第一場仗你們都打不好。死到臨頭了還敢向我邀功?找死!”
砰!
秦霜猛地用力,炙熱的靈氣瞬間涌入那人體內,一團烈火驟然自對方體內燃燒起來,幾乎是片刻的功夫,一個修爲達到地丹前期巔峰的強者,就這麼被燒成灰燼。
“好狠辣的手段!”
不僅是憤憤的幾個世家子弟,就連楚雲等人都是瞳孔微縮,詫異地看向秦霜,這等手段未免,有點太狠毒了。
“你們又知道什麼,此次糧草被扣,這個傢伙和躺在那裡的那個傢伙背後的家族就是共犯。至於你們幾個,你們幾個的勢力太小,我懶得去調查,想必也有參與。現在,還敢給我說,是你們原因打了勝仗?真是可笑!趁我沒發火前,有多遠滾多遠,再見之時,我們就是陌生人。惹了我,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