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強的話,千山雪表示贊同,道:“如此兇殘的歹徒,如果真的還在,他是不會輕易的住手的,所以我覺得沈強說的不錯,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否則他不可能十五年都不作惡。”
艾麗點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持續作案二十八年,如此囂張的罪犯,絕不可能改邪歸正。”
她們倆的話,令沈強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可就在這時,葉小蕾道:“不一定啊,想破案,一定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十五年沒有動靜,有可能是他的手法變了,也有可能是他收斂了,更有可能,是他做下的案件,並沒有被人發現。”
千山雪蹙眉道:“二十八加十五等於43,考慮到他開始作案的時間,就按照十八歲算,那麼他現在至少已經六十歲以上了,假設他當時的年紀是三十多歲的話,現在就已經七十多了。”
聽到這話的葉小蕾道:“如果他是修真者,那麼六十幾歲正直壯年。”
千山雪挑眉:“放棄吧,他不是修真者,修真者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殺人,並抹去痕跡,那個人的行爲不符合。”
這時,沉默地沈強忽然道:“我覺得我們和以前的警方都進入了一個誤區,那就是始終沒有確定,這個兇手到底是不是修真者。”
反覆的翻看資料。
沈強道:“這纔是關鍵,所以我覺得葉小蕾說的話有道理,他開始犯罪的第二十六年,警方開始引入dna對比,在兩年後,他停止了行動。這很有可能,是他已經意識到,他要被抓了。”
千山雪皺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爲什麼要持續兩年後才罷手?這其中這麼久的時間,他很有可能會被抓。”
沈強挑眉:“第一,警方引入dna比對,不一定第一時間就對外宣佈,第二,即便宣佈了這東西的神奇,剛開始的時候,也未必有人相信,嫌疑人可能會認爲,這是警方在嚇唬他,第三,兩年的時間,剛好足夠驗證現代科技,對破案能力的提升,這足以引起他的警惕。”
千山雪沉默了片刻,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我還是覺得之前的推斷比較靠譜,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
沈強道:“所以這就涉及到了我們爭論的根本問題,他究竟是不是修真者,如果不是,那麼從年限上來說,他的確很可能已經死了,可如果他是修真者,那麼六七十歲,正直壯年。那麼他消失的這十五年,有可能是改變了手法,隱藏了罪案,也可能是去閉關修行。”
千山雪長出了口氣道:“我還是覺得戰鬥會輕鬆一點,你們的話,讓我覺得腦仁疼。”
沈強笑了笑道:“只是推測而已。”
可就在這時,坐在後排的艾麗道:“我現在也忽然覺得,這個人有可能是修真者,畢竟,他只要在作案的時候,不使用任何修真者能力,就可以令我們無法斷定他是修真者,但與此同時,因爲有着修真者的能力,所以他才能夠幾次三番地逃脫追捕和搜查。“
“這個推斷,在卷宗裡面有,後來因爲他突然銷聲匿跡,所以這成了無法驗證的推測。”葉小蕾道。
聽到這個話之後的沈強挑眉道:“其實我們這麼猜一點意義都沒有,倒不如去找一些當年參與調查的人,或許能瞭解到更多的信息。”
“呂書忠,當年參與過調查的刑警隊副隊長,他已經退休了,就住在二環邊的康佳小區,距離這裡不遠,只有十三公里,如果想了解情況的話,我想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艾麗挑眉。
千山雪聞言看沈強,道:“你覺得我們真的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把精力投入在這個不可能偵破的案件上嗎?”
“世間萬物都有其存在的因果關係,沒有什麼不可能,只是你沒有真正瞭解。”沈強挑眉,看了一眼,那些坐在廣場上,給自己子女相親的老者,道:“走吧,我們去打聽一下情況,畢竟很多時候,有些細節可能會被卷宗忽略。”
聽到這話,千山雪不再猶豫,啓動車子,直奔康家小區。
因爲走二環,所以時間不大,沈強,千山雪一行人,就到達了小區。
因爲地址上面寫的清楚。
所以幾人徑直來到了老刑警呂書忠的家裡。
亮出證件,說名身份和來意後,呂書忠將幾人讓進了客廳。
幾人在沙發上坐下。
千山雪很客氣地把筆記本電腦上的卷宗給他看了一眼,隨後說道:“呂老先生你好,我們這次來,是想向您詢問一下,關於十五年前的這件案子,您是否知道一些,卷宗上並沒有明確記載的疑點。”
聽到這話的呂老先生,立刻眼神認真地說道:“當年這個案子的疑點無數,你們等等,我有筆記。”
說着,呂老先生就走到了他的房間裡,不大一會,衆人就看到了,年紀快七十的呂書忠,不但戴上了老花鏡,更從一個箱子裡,拿出了一本看起來,很有年頭,紙片都已經泛黃的日記本。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翻了好多頁之後,道:“找到了,這裡是我當年記錄下的無法釋懷的三大疑點,第一個大疑點,我們在嚴密偵查蹲守的時候,本該在搜查的範圍內,抓到嫌疑人。”
“但是當時,動用了數百警力,也很確定嫌疑人,就在我們的包圍圈裡,可是,我們連下水道都沒有放過,卻一無所獲,所以當時我就認爲,這個嫌疑人,可能有同夥,但是當時的專家特別調查組都認爲,嫌疑人是孤身一人,所以這個只能是我自己的個人懷疑。”
聽到這話,沈強傳音給千山雪:“在搜查圈裡,卻找不到,更加證明,這個人有可能是修真者,或者是妖怪,他具備超強的逃逸或者是藏匿的本領。”
千山雪道:“第二個你認爲的疑點呢?”
“他沒死!”呂老先生很認真地說道:“到他停止作案的第三年,很多專家,以及警隊的人,都認爲,這個兇手要麼已經意外去世,要麼就已經不具備行動能力,但是我堅信他不但沒死,也沒有失去行動能力,他只是藏起來了。”
千山雪挑眉:“你有證據嗎?”
呂老先生搖頭:“沒有證據,但直覺告訴我,他活着,而且生活的很好,所以這令我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