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坐在椅子上的修真五虎嚴向卉,猛然起身。
轟!
衝過來的大鐵門,被他雙手一振,打成了兩半,隨後不但是他,在場的所有修真者,都清晰地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堅朗的男子,正神情平靜地站在大門前。
那身材,和單手插在褲兜裡的樣子,幾乎讓修真五虎的嚴向卉,瞬間就認出了。
“沈強!竟然真的是你這個混蛋!”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衆多修真者都是一驚。
目光不但牢牢地鎖定在了沈強的身上,更從上到下的打量了起來。
“像,或許真的是!”一名老者眼神認真地說道:“除了看不清楚面容之外,身高,修爲,都符合。”
“什麼像?就是!”
“是沈強!”
在他們的鼓譟聲中,沈強擡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在衆人驚駭地目光中,露出了真容。
“沈強,真的是你!”季涼川一臉驚愕。
沈強笑了笑,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怎樣掩飾,到最終,總歸會有人知道是我,那就不需要掩飾了,季涼川你可以走了,別問任何問題,馬上離開就好。”
季涼川愣住了。
一旁的修真五虎嚴向卉,眼神則亮了,他笑着向前一步,看着沈強笑道:“沈強,你囂張得令人驚訝,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傳言竟然是真的,你就是夢魘,那咱們這筆賬可要好好算算了。”
沈強淡然挑眉,瞧都沒有瞧嚴向卉,平靜道:“滾蛋,我來是爲了殺項千盟,無關者趕緊走,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你們在私下裡說三到四。”
聽到這話,在場的衆多修真者,面面相覷。
要知道,如果沈強的面具不摘,一直以夢魘的身份說話,在場地修真者們不會有任何地顧忌,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沈強直接亮明瞭身份的情況下,再而言相向的話,無異於向合盛合宣戰。
他們是來助拳的,客氣話說得刀插兩肋,火海油鍋都沒問題,但要是突然因此就要同合盛合開戰,難免都需要掂量掂量。
他們沉默,但嚴向卉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
因爲沈強的突然出現,意味着他之前說的那些話,沈強有可能已經聽到了。
“沈強,做人需要講道理,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這麼大老遠的來殺我也就罷了,爲何連我的保姆也不放過?他在哪裡?你放了她,我讓你殺,好不好?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還有父母孩子要養,你放過她呀。”
項千盟眼珠亂轉,但卻語氣誠懇,而又悲傷。
嚴向卉眼神瞬間雪亮,向前一步,道:“說的不錯,沈強,你堂堂萬妖之王,用夢魘的身份做殺手,本就已經罪不可恕,還綁架我舅舅的保姆,居心何在?如果你不把人交出來,就別怪我們替天行道!”
聽到這話,在場的中多修真者,眼神都狠戾了起來,一名一身正氣地老者,向前一步,寒聲道:“沈強,你與項千盟項老弟之間,似乎有些誤會,但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的事情與普通人沒有關係,你馬上放人,否則……”
沈強挑眉打斷道:“少在我面前信口雌黃,我的女友失蹤了,你們爲什麼不放她?不交出來,我合盛合三百大妖,打死你們。”
“放肆!誰知道你女友誰?”
“信口雌黃,你有沒有女友誰知道?”
“沈強,你欺人太甚!”
就在衆多修真者義憤填膺地鼓譟起來的同時,沈強平靜道:“哦,你們覺得我欺人太甚了?項千盟真的有保姆嗎?他的保姆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在哪裡,你們不去問他來問我,是不是腦子都被定溝子擠了。”
瞬間,所有修真者都不吭聲了,眼神也都詭異地看向愣在了一旁的項千盟。
因爲這個事情,真就是項千盟自己在說。
說他的保姆如何如何,其他人最瞭解情況的,也只是知道他有個保姆,這個人究竟是去哪裡了,還是被沈強殺了,幾乎都是項千盟的一面之詞。
眼瞧着衆人都是一副求解釋的眼神盯着自己的項千盟,眼底爆起了寒芒,心中暗贊,厲害!不愧是萬妖之王,原本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黑鍋,他竟然三言兩語就解決了,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沈強,任你口吐蓮花,也改變不了,你綁走我保姆的事實!”項千盟嘴硬。
沈強淡然挑眉:“她比白嬌漂亮?”
這話,不但令項千盟語塞,更是令在場衆多修真者,心底竊笑了起來。
“這是在搞笑嗎?白嬌那可是修真界超一流的白富美,算得上是頂級的名媛,保姆能和她比?這玩笑開的一點都不好笑。”
見項千盟語塞,沈強平靜地繼續問道:“還是你的保姆一句話,就能讓你拱手讓出你的頸上人頭?”
衆人笑了,一臉正氣的老者,更是皺眉打斷道:“區區保姆而已,只是僱傭關係,我項老弟自然不會爲了他,而送出自己的頭顱,只是沈強你何必說這麼多,你不就是想否認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情嗎?”
聽到這話,沈強神情依舊平靜地說道:“哦,既然你們都知道,他不會爲了一個保姆而坐以待斃,那我抓那保姆有何用?劫財?我一顆丹藥售價過億,劫色?她沒有,用保姆來要挾僱主?我像是那種智障?”
瞬間,在場的衆多修真者眼神都變了。
因爲即便他們再相信項千盟,也從這些話中嗅到了一絲被欺騙的味道。
畢竟沈強說的是事實,要用人質威脅項千盟的話,項千盟的真正親人才是最好的對象,那個保姆完全無用。
而且沈強若是真想這麼做的話,合盛合三百大妖,不可能做不到,所以雖然不清楚內情究竟是什麼,但這裡面明顯有古怪。
眼瞧着衆人若有所思,項千盟急了,向前一步道:“你好殺成性,顯然是趁我不在家,順手殺了我的保姆,但既然沒有真憑實據,我項千盟可以任你抵賴,但是現在我問你,沈強,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爲什麼來殺我。”
聽到這話,在場的衆多修真者目光瞬間集中在了沈強的身上。
而就在這時,他們清晰地看到,沈強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輕蔑地微笑。
“你這樣的人,我想殺就殺,根本的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