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別聽她胡說,在陸府中,誰還會扣她的月錢,她是故意打您的臉,堂堂陸府嫡長女,卻變賣家裡的東西,這成何體統。”陸許氏先發制人,搶先一步打斷瑾萱的話。
瑾萱勾脣冷笑,心中頓時有了一個絕佳主意,既然陸許氏那麼想針對她,她就讓陸許氏出點血。
“各位,如果你們有錢財,還會變賣東西嗎?我這也是走投無路,纔想起賣東西。”
瑾萱話音剛落,陸萬氏便接下她的話,把矛頭指向陸許氏,“老爺,大姐確實沒給萱萱月錢,也難怪萱萱要賣攬月樓的東西,讓大姐把月錢補上,誤會不就解開了嗎?”
“你信口開河,我什麼時候沒給她月錢了,說不定是你和萬管家勾結起來,貪污了。”
陸許氏遭到攻擊,她當然要跳起來反抗。
瑾萱悄聲對尚昱說:她會盡快解決此事,然後出去吃飯。
尚昱含笑點頭,他相信瑾萱能辦到,他只需默默地站在她身後,在必要的時候,給她幫助。
“陸大人,你也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們逼的,若不是陸許氏逼迫我,我也不會和你們鬧翻臉,這些年,她當家當得太好了,我只配穿下人衣裳,只配挨餓受凍,你們也知道,之前,我一直住在南園,南園是下人都不願意住的地方,我卻在那兒生活了十年。”
瑾萱像是訴說別人的故事一樣,事不關己。
陸志坤也知道陸許氏是什麼人,他默默思忖着,要解決此事,必須拿陸許氏當擋箭牌。
“許氏,你好狠的心,我待你不薄,你卻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關係,今天,你必須給萱萱道歉,並給她一個交代。”
陸志坤讓陸許氏道歉,陸許氏母女倆非常不服氣,她們齊刷刷地瞪着瑾萱,瑾萱身後的尚昱淡淡道:“陸大人,看來是在下誤會您了,原來一切都是陸夫人的主意,也難怪她容不下萱萱,畢竟萱萱不是她親生的。”
所有的矛頭指向陸許氏,陸許氏壓住內心的怒火,冷靜下來。
她琢磨着,給點月錢,打發瑾萱罷了。
“老爺,是妾身疏忽了,發放月錢是二妹在管理,可能是下面的人欺上瞞下,私吞了月錢,妾身這就給瑾萱補上。”
老渣女,這纔開始呢,你以爲隨便幾十兩銀子就可以打發人嗎?
瑾萱心算了一下,她有十年沒有得到月錢,按照陸府規矩,嫡長女每月的月錢是二十兩,一年有十二個月,除去瑞年,就按照每年十二個月算,十年,就是二千四百兩,加上一年六套衣服的錢,少說也要要個一萬兩。
“陸夫人,既然想補上月錢,我也沒話可說,我剛纔算了一下,我十年沒得過一分月錢,杏兒也沒有得,我們兩人加起來,一萬兩是有的,陸夫人把一萬兩給我,我就可以當此事,沒發生過。”
瑾萱說了這麼多句話,陸許氏只在乎那一萬兩,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她存給芙蓉當嫁妝的銀子都只有五萬兩,而且還是存了十來年的,這不是挖她的肉嗎?
好會算計的臭丫頭,剛纔從他這兒得到一萬五,現在又要要一萬兩,他當陸府是錢莊嗎?
陸志坤想着,他日後還需要錢財打點關係,他便和瑾萱討價還價,“萱萱,就算你十年沒得月錢,也沒有那麼多,最多三千兩。”
“陸大人,我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給就直說,別耽擱我的時間。”
“陸大人,您不會到現在還在維護陸夫人吧,您的臉都被陸夫人丟光了,現在,她扣萱萱的月錢,您覺得說得過去嗎?”
尚昱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抓住敵人的死穴。
陸志坤又擔心此事傳到外界,會給他帶來麻煩,於是,他只好讓陸許氏把銀子補上。
陸許氏想拖着,她假意衝瑾萱微笑,“瑾萱,家裡沒那麼多銀子,你看能不能分期補給你。”
瑾萱搖頭,擲地有聲道:“不行,我要現銀,你最好一刻鐘之內補上,不然來買東西的人可不願意等。”
“還不快去。”陸志坤討厭地撇陸許氏一眼,陸許氏忙說她這就去拿銀票。
陸萬氏心裡不痛快,她幫了瑾萱,卻沒得到好處,反而讓瑾萱得到一萬兩。
瑾萱瞧陸萬氏等人,一張苦瓜臉,她心裡非常高興,現在,陸萬氏和陸許氏之間的矛盾更深了,這個時候,她若再挑撥一下,效果會更好。
“爹,之前,萱萱不懂事,衝撞了您,您別跟萱萱一般見識,其實,這一切都要怪芙蓉她們,我就是討厭芙蓉,誰讓她差點害死我。”
瑾萱忽然的轉變,讓陸志坤受寵若驚。
陸志坤見瑾萱欠身給他道歉,他忙讓瑾萱別行禮。
“陸大人,其實父女之間沒有隔夜仇,您不要因爲一個不值得的人,壞了陸家的名聲。”
尚昱知道瑾萱不會真的原諒陸志坤,瑾萱做每一件事,他都相信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