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天是您的好日子,春草這丫頭卻毛毛躁躁,真不應該讓她當一等宮女。”翠娥越看春草,越覺得春草可疑,她家娘娘馬上榮升爲皇貴妃,成爲後宮中最有權勢的女人,很多人惦記着呢,說不定有人會暗中使絆子。
糟糕,難道翠姑姑發現了嗎?她每次和景仁宮的人見面,都是避開的啊,若不是景仁宮的那位用她的家人威脅她,她也不會在禮服上動手腳啊!
春草心虛得很,垂頭,卑躬屈膝地解釋:“娘娘,奴婢沒有要衝撞您的意思,奴婢只是身體不太舒服。”
“你退下,讓其他人來伺候。”羅妃淡淡地看了春草一眼,擺手讓她退下。
今天是冊封大典,她不想因爲這個丫頭,壞了她的喜事。
“諾!”春草如蒙大赦,她趕緊把盤子放在桌上,隨着,快步離開。
春草不是這樣的人,爲什麼她會在大典這天,身體不適。
翠娥看着春草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娘娘,奴婢這眼皮跳得厲害,總感覺要發生點什麼。”
翠娥說着,伸手拿起盤子裡的禮服,伺候羅妃更衣,禮服還沒穿到羅妃身上時,翠娥的上手起了紅疹。
愣是把她們主僕嚇了一跳:“娘娘,這衣服有問題,顯然是被人用毒液浸泡過的,他們目的是想讓您出醜啊!”
翠娥是醫女出生,她拿起衣服往鼻端一聞,聞出了藥味,其中有一味藥是白狼毒,這種藥是藥也是毒,如果接觸這種毒,會起疙瘩,因此這種藥也叫狼毒疙瘩。
下毒之人居心叵測,竟然想讓娘娘起疙瘩,然後不能參加大典。
“翠娥,禮服被人動了手腳,有人誠心跟本宮過不去。”羅妃非常冷靜,她已經猜到是誰想和她作對了,整個後宮,最恨她的人,無非是沈貴妃。
今天,也是梅妃的好日子,梅妃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對她動手。
排除梅妃後,就只剩沈貴妃了。
“尚服局的人送禮服來時,奴婢親自檢查,沒有問題,春草可能被人利用了,這禮服一直都是春草保管。”
羅妃肅然地吩咐:“來人,把春草給本宮帶來。”
“諾!”話音剛落,珠簾外的太監,立馬去找春草。
沈賤人真惡毒,她想讓她出醜,她偏不如她願,幸好,她提前準備一件禮服,不然,她還真的出醜了。
“翠娥,我們繼續更衣,等會兒,春草來了,本宮得好好審審她。”
“娘娘,沈貴妃太壞了,幸好,尚服局的人給您多備了一套禮服。”翠娥從衣櫃裡,取出另一套貴妃禮服,伺候羅妃更衣。
羅妃換好衣服後,頗有感觸,道:“翠娥,這次多虧蕭尚宮了,如果不是她,本宮真的丟醜了。”
“是啊,蕭尚宮得罪了沈貴妃,她早料到沈貴妃不安好心,纔多備了一套禮服,還真排上用場了。”蕭尚宮和沈貴妃早就撕破臉皮,若不是皇上護着蕭尚宮,蕭尚宮小命,早就沒了。
沈貴妃這招真毒,一旦追究下來,她把所有的責任推給春草和蕭尚宮,從而除掉她憎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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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才猜得不錯的話,羅妃已經上當了。”此刻,景仁宮中的沈貴妃主僕,正得意呢。
張公公一說完,沈貴妃便獰笑:“本宮倒是要看看,那個賤人怎麼參加大典。”
“是啊,即使她臉上沒問題,她也沒禮服參加冊封大典。”張公公比沈貴妃還笑得賊,距離大典開始,不到半時辰,羅妃想讓尚服局的人把禮服趕製出來,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