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這賤婢,竟給我出餿主意,你嫉恨杏兒,也不用拉我下水吧。”果不其然,風落雁話鋒一轉,把矛頭指向紫鳶。
紫鳶身體因害怕而哆嗦起來,要知道,刺殺睿王妃,是死罪一條,小姐給她安這樣的罪名,她承受不起。
“紫鳶,你是出的主意嗎?”看戲一般的南宮睿澤衣袖一甩,在案几前坐下。
“........”紫鳶聲音顫抖,背脊冒冷汗,她只說現在是好時機,並沒有說要殺方瑾萱,現在,事情敗露了,小姐肯定會把所有的責任推給她,到時候,她必死無疑。
“本王要聽實話。”南宮睿澤的聲音凌厲而刺骨。
一字一句都讓風落雁主僕畏懼。
她們知道他生氣了。
“師兄,這都是阿鳶的主意,與我無關啊,我再狠心,也不至於殺人。”
風落雁以爲她找到替罪羊了,可惜她太天真,換做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她的鬼話。
明明是她想要人家的命,還把責任推給婢女,奴婢再大膽,也是主子授意的,她真當南宮睿澤的智商爲零。
“師兄......”
“尊主,奴婢全部招。”紫鳶坦然地跪着,想拿她當替罪羊,誰也逃不掉。
尊主不是傻子,到底是誰指使的,尊主早已瞭然。
“尊主,這一切都是小姐自個兒的主意,她不顧您的命令,來墨城好久了,目的就是伺機刺殺王妃。”
“你胡說八道。”風落雁氣急敗壞地踢打紫鳶。
“小姐,你別鬧了,尊主不追究你的責任,已經是開恩,你還繼續鬧。”爲了小命,她必須有說服尊主的理由。
“尊主,小姐不僅想殺王妃,還想殺飛雪小姐,她假借飛雪小姐的名義約見王妃,也是想來個一石二鳥。”
“風落雁,按照門櫃,你已經夠死好多次了,念在你是師父唯一的親人,本王不追究你的死罪,今後,你好自爲之。”
南宮睿澤知道紫鳶不是好人,他留她一命,也是爲了擺平他師父。
等他師父問起今天的事情,紫鳶纔是最有利的證人。
“尊主,奴婢一定好好看住小姐,還望您原諒奴婢這一次。”紫鳶滿頭大汗地求饒。
她知道得罪南宮睿澤的下場會很慘,更何況她們差點殺死南宮睿澤的愛人。
“本王看在你誠心悔改的份兒上,就饒過你這一次,如果有下一次,你直接去深山喂狼。”
南宮睿澤犀利的視線輕輕掃過紫鳶二人,“落雁,本王最後再說一次,就算是要納妾,也不會納你。”
“爲什麼?”風落雁不管臉上的疼痛,就直接問南宮睿澤。
“因爲你不配。”南宮睿澤的回答簡潔明要,她風落雁不配做他的妾。
哪怕是端茶水的粗使丫鬟,她也不配。
師兄好狠心,竟然說他不配做妾,風落雁備受打擊,不由癱坐在地上。
“師兄,你太狠心了,遲早有一天,你會爲你所說的話後悔。”
默然,風落雁又在咆哮,她的聲音猙獰而充滿怒氣。
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你如此踐踏我的尊嚴,遲早有一天會親自給我道歉。”
蠢女人,想讓他道歉,她慢慢等吧,即便她把師父搬來,他也不怕。
“如果你立馬從本王的視線消失,本王會高興得放鞭炮慶祝。”南宮睿澤好整以暇地看着風落雁,這女人腦袋被沒小白抓壞吧,還妄想他給她道歉。
“阿鳶,從今天開始,你好好監視你主子,直到師父把她接回魔尊門爲止。”
紫鳶和風落雁武功不相上下,讓她監視風落雁,風落雁不敢把她怎麼樣。
即便是殺了她,那也是紫鳶的造化,與他何干。
“屬下遵命。”紫鳶如蒙大赦,只要不殺她,便可。
即使被小姐刁難,哪有如何,她現在是快毀容的人了,還有閒心磨嘴皮子。
“小姐,我們別打擾尊主休息,你還是回去上藥吧,不然你這張臉就毀了。”紫鳶上去,伸手扶風落雁,被風落雁一巴掌拍開。
“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侍女,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讓紫鳶伺候她,她還不如死了算了,紫鳶擺明就是被師兄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