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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鏡一襲紫色戰甲,華麗張揚,俊美絕倫,聽着明羽這樣發問,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其實,這是明羽第一次主動問及關於他的私事。。明羽總是寡淡沉靜的,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然而他生病這麼久,她那樣的細心照料,他能感覺到她的好。譬如此刻,她是真的在關心他,關心一個隨時都可能出征的丈夫!
葉明鏡的眸子喜滋滋地,說出來的話語那樣的溫情,卻不失男兒霸氣:“羽兒,只要你要的東西相公都會給你,你要這天下,相公便將這天下搶來就是了!”
明羽的目光輕柔地停留在葉明鏡身上,身穿紫色戰甲的男人此刻冷厲中透着默默溫情,很帥。
其實,她只是想問他是否想要這天下,如若他要,她幫他搶,卻沒想到,得到這樣的答案。
這,算心有靈犀嗎?
明羽嘴角不自覺地噙了抹淡淡的弧度,輕輕道:“一樣!”
一樣的心思,一樣的霸道,一樣的幸福!
葉明鏡聽着這輕到幾乎如微風拂過的聲音,倏然一愣,隨即就着明羽的脣狠狠一親,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傻傻地一遍遍地呢喃:“一樣!一樣!”
這樣傻笑着的明王把那些前來打招呼的武將們嚇得一愣愣的,紛紛疑惑:什麼一樣?
唔,笨蛋,他的女人說要爲他搶整個天下呢!
明羽擡眸望天,全當沒看見,葉小白,你爲什麼就這麼小白呢!連同着她也變得這麼小白起來!
這時候上官代走上前來,他的腳步有着素來的虛浮,蒼白的神色,是太久沉浸女色的無力,他先是看了葉明鏡一眼,他正笑着同雷照他們打哈哈,拉着明羽的手,卻根本沒注意到這邊。
上官代開口,低低道:“寧傾找你!”
明羽挑眉,黑曜石般的眸子一沉,她並不知其中真假,所以只是淡漠道:“讓她自己來找我!”
上官代猥褻一笑:“明王妃,你可是明王的禁臠,誰能找得到你啊!要不是爲了傾傾,本少爺可不想看你一眼。”
明羽黑曜石般的眸子一沉,禁臠嗎?葉明鏡確實將他護得很嚴,蒼梧院外許多暗哨,每一個都是強到變態的高手。
上官代笑容中的噁心更甚,他盯着明羽那凝脂般的肌膚,腦海中自然浮現出那在東都私底下傳得最火的畫卷,道:“誰不知道你是明王的性奴啊!要見一面,比登天還難!”
性奴!
上官代的話明顯說重了,明羽臉色很不好,冷冷道:“放肆!再說下去本宮告你個污衊皇族之罪!”
葉明鏡聽到明羽動怒,將眸子轉過這邊,冷厲的目光一掃,上官代瞬間腿都軟了,褲子都尿了出來。但是他愛慕寧傾,雖然猥瑣下流,卻有幾分真心,所以他立馬說道:“朝花夕拾,春燕迴歸!”
說完,他轉身就走!
明羽的臉色卻沉了下來,朝花夕拾,春燕迴歸,這兩句話是狐影讓寧傾轉達給她的,決計不會有第四人知道,這時候上官代說出來,明羽信了。
而寧傾,或者說是狐影,找她有何事呢!
狐影,那個孤寂落寞的男人,她說過他是狐亂,說過認得自己,她轉頭看向葉明鏡,他紫眸凝着她,一瞬不瞬,似是要盯着她不准她逃跑似的。
明羽心中微微嘆氣,有些心疼,她不想他一直愛得如此不安,所以,她一定要找回自己的記憶,解開葉明鏡心中的結。
“等等!我跟你去!”明羽定定開口,語調淡漠,隨即轉頭安撫葉明鏡:“我去看看就回來!”
葉明鏡紫眸裡莫名地閃爍過不安和擔憂,他死死地扣住明羽的手,漂亮的紫眸專注地看着明羽,眨都不眨,那樣深深地看着,生怕他離開似的,開口,低沉的語調莫名地含了絲哀求的意味:“不要去!”
明羽凝着那妖嬈絕世卻又透着不安的臉,心莫名地給扯了下,她跟他,因爲她的失憶,莫名地阻隔,也因爲她的失憶,這樣變得那樣的不公平。她不希望他吃虧,不希望他忐忑,不希望他不安。
所以她必須去尋找那份屬於她的記憶。
要不然,她和他,始終有一個心結在那裡,像是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爆炸,將彼此炸得粉身碎骨。
她看着葉明鏡,輕輕地笑了開來,黑曜石般的眸子柔和地要滴出水來,溫存極了,她探出手撫摸過他蒼白美麗的臉頰,語調卻像是在安撫孩子一般:“我就去一下下,很快就回來!”
“就這樣留在我身邊好嗎?我們現在過得很好啊!”葉明鏡握住那隻手,固執地挽留,心內的不祥更甚,似乎這一去,眼前的女人便會永遠消逝一般。這個女人,是他眷戀的深愛的不捨的,她若離去,他將何以存活,這時候的葉明鏡這才突然發覺,他是多麼依賴她啊!
依賴上那如冰山般的臉下細膩的心思,依賴上那心底深處的那一抹善良,依賴上她的溫存和包容,依賴上她的好!
所以止不住地想將她鎖在身邊,夜夜與君好!
明羽看着葉小白,他的不安,令她難過。而在這場裡,他總是寵着她順着她對她那樣的好,其實她一直希望能爲他做點什麼,可是他卻從來不要她動手,因爲面對的是他,她居然悲哀地發覺她無法插手,就算是這次生病,她也沒能爲他做什麼,反而讓他的高燒反反覆覆一直不退。
戀愛中的男女總是希望對方知道自己的好的,她想要證明自己的那份愛,解開這份心結,讓彼此更加親密,所以明羽是固執的。
她笑着摸了摸葉明鏡的臉頰,沉黑色澤的眸子掠過一抹溫柔,想到他不再是如此不安,她的心情可以用愉悅來形容。
她轉過身,追上上官代,笑着粲然的回頭:“等我哦!”然後跟着上官代離開。
葉明鏡看着那抹亮白色的背影,心,開始抽搐般的疼痛和難過,他高大頎長的身影站佇立在楓葉紛落的東山,竟有絲落寞,少女清麗的背影就這樣消失在楓葉紛飛的東山,消失在他的視野內。
再回來,滄海桑田!
今天可能就這樣,作者君陷入幾乎一個月一次比葵水來得還要準時的感冒期,瘋狂抽鼻子,淚流成河!
明天咱再來插葉小白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