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心猛地一跳,危亞斯也知道了,那個危險的男人。
這樣想來,危亞斯的可能性,比魔界中人還要高!
借刀殺人,即除掉了閻凌君,又剷除了魔君!
閻凌君冷冷地看向四周,在他羽翼未豐之前,這件事絕對不能外揚。
尚禹丞知道他在看什麼,開口道,“放心,沒留活口。”
閻凌君的目光,刷地看向尚禹丞和尚翎。
傾月也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兩個。
尚禹丞毫無情緒地回視,“我若想說出去,剛剛就不會出手相幫。”
尚翎攤攤手,“出賣朋友這種沒義氣的事,我們不會做。”
傾月突然冷笑一聲,“朋友?我看不出來我們是朋友。”
尚翎想到上回莫白的事情,臉上一陣難堪,“我們不是偏幫莫白,只是……”
“前段時間,我們把進入總決賽的消息傳了回去,皇帝陛下很高興,他認爲我們第一次參加國比,就能殺進總決賽,肯定是有實力的。所以給我們下了硬性要求,必須拿到名次,否則……”
尚禹丞頓了頓,繼續道,“尚家位高權重,又手握軍權,功高蓋主的道理,誰都懂,哪怕我們已經儘量收斂鋒芒,可是皇上對尚家的戒心,已經越來越嚴重。他給我傳來消息,這次若是拿不到名次,就削了尚家的兵權,拿尚家開刀。”
身在朝堂上,有太多的知不由己。
雖然他知道,以東強國的實力,想要拿以名次是很難的事情,但是,整個家族都捏在皇上手裡,不得不拼。
莫白在背後捅刀,他們也想爲傾月出這口氣,但是卻不得不壓下去,因爲他們還在靠莫白比賽。
本想着等第一輪比試結束後,再殺了莫白,給她一個交待,現在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魔君的事情,絕對不能透露,所以莫白必須死。
“你們就沒有什麼要問的嗎。”傾月道。
尚翎攤攤手,“沒什麼好問的,這件事情我們知道嚴重性,絕對不會透露。我們又不是什麼聖人,沒有那麼多憂國憂民的情緒,只要能爲朋友盡點力就好。”
魔君的秘密若是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剛剛他人反應過來後,第一想法就是滅口!
尚禹丞拿出玉牌,“走吧,我們該出去了。”
傾月眼神微閃,“比試還沒結束,出去幹嘛。”
尚禹丞苦笑,“莫白已經死了,沒有馴獸師,這輪比試於我們而言,已經結束了。”
傾月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殺了莫白,輸了比賽,就不怕那位皇上怪罪嗎。”
“剛剛情況緊急,也來不及想那麼多啊,走一步算一步吧。”尚翎說着,摸了摸自己的臉,“話說我現在是萋萋公主耶,皇室唯一的繼承人,不知道我向皇上求情,能不能湊效。”
“這裡不安全,出去再說。”尚禹丞說着,作勢要捏碎玉牌。
“等等。”傾月出聲阻止,“我們繼續深入。”
尚翎眨巴着一雙美目,“沒有了馴獸師,深入幹嘛,給聖獸當下酒菜咩。”
傾月白了他一眼,“誰跟你說沒有馴獸師了。”
尚禹丞雙眼一亮,這意思……
閻凌君給了他們一個淡雅的眼神,“她沒告訴你們,她是馴獸師麼。”
“什麼?”尚翎驚了,“你你你不是煉藥師嗎,怎麼變成馴獸師了。”
上次在公主俯的時候,明明看到她煉藥來着,而且還是藍品丹王,已經接近紫品丹尊了,怎麼搖身一變,職業就換了呢。
“誰跟你說煉藥師就不能是馴獸師了。”傾月簡直不想鄙視他,這兩者沒有任何衝突好不好。
尚翎不淡定了,煉藥師,煉器師和馴獸師,是最尊貴的三大職業,一般人只能專攻一門,否則心思分散,就會碌碌無爲。
很少有人能夠同時兼任兩種職業的,除非是絕世天才。
他走到傾月身邊,很豪爽地勾住她的肩膀,“兄弟,你果然不是正常人。”
厲害呀,牛掰啊。
傾月摸着下巴,她要不要告訴他,她不僅僅是煉藥師和馴獸師,同時還是煉器師?
想想還是算了,不要嚇到人家。
尚翎繼續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膀,“兄弟,你的馴獸師,現在是什麼級別?”
“不知道。”傾月很誠實。
“不知道?”尚翎雙眼睜得骨碌碌的,開玩笑的吧。
“隨你信不信。”她真不知道自己的馴獸師級別,沒有遇到心儀的獸獸,所以一直沒有嘗試着馴獸。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馴獸級別肯定不低,因爲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馴獸師。
她是通過煉魂術馴獸的,只要她的精神力在對方之上,就能施展煉魂術,至於她的精神力現在有多強嘛……
這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值得慢慢研究。
傾月笑得意味深長,可把尚翎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
他正絞盡腦汁,想着如何能套話,就感覺到攬住傾月的手傳來一陣刺痛。
“哎喲。”
閻凌君兩指捏着他的手腕,將他丟開。
他臉色陰沉地將傾月攬過來,目光不善地看着尚翎。
據說這人以前是個男人,男人居然也敢碰他的女人,沒下殺手已經很給面子了!
尚禹丞臉色也很不好看,將尚翎拉過來,“你給我安分點。”
男女授授不親,怎麼每次都不聽。
尚翎簡直欲哭無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傾月簡直被逗樂了,這兩大男人的醋勁也太大了,雖然尚翎以前是男人,但現在的身體是女人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覺得尚翎身上,有一種熟悉感。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久到遙遠的上輩子。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一見如故吧,當初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就感覺這人挺好玩的,雖然他混蛋了點,把她推出去當槍手。
幾人離開後,蘇西這才從封鎖空間裡出來,暗暗咬牙。
真是可惡,居然全都被滅口了,這樣都沒把事情傳出去。
他摸着下巴思索,要不他直接把閻凌君是魔君的事情說出去?
不行,且不說無憑無據,別人會不會信,就是傾月那邊,也不好糊弄。
現在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太少,若是冒冒然透露,她肯定會聯想到危亞斯身上去。
危亞斯身上的黑歷史已經夠多了,
不能再惹上一身腥。
正在這時,前面走來幾個人,在看到地上的屍體時,都很驚訝。
“怎麼死了那麼多人。”
“對呀,這裡有三個國家的人,看來有三個國家輸定了。”
“太子殿下,你看那邊,是東強國的馴獸師!”
風國太子走過去一瞧,果然是東強國的馴獸師。
“哈哈哈,東強國也出局了,現在已經失去了四個競爭對手,我們贏定了!”
“是嗎。”
“當然……咦,誰在說話!”風國太子面色一變,這聲音,不是他們隊員。
蘇西慵懶地靠在一棵大樹上,眼神邪魅在看着下方四人。
風國太子一見是他,趕緊行禮,“蘇大人。”
態度恭敬,絲毫沒有一點身爲太子的架子。
誰人不知,蘇西是亞斯帝尊面前的紅人,相當於帝尊的左膀右臂,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只是奇怪,爲何蘇大人會出現在萬獸山。
蘇西斜看了風國太子一眼,“風國雖然連任三連冠,但是這次你們卻損失了一位馴獸師,而去年排行第二的木楚國,和排名第三的慕容國,可都是有兩位馴獸師,你說……今年的第一,還會不會落在風國身上呢。”
風國太子臉色很不好看,心裡把東強國罵了好幾遍,要不是那些陰險狡猾之人耍炸,他又怎麼會損失了位馴獸師!
此時的風國太子,完全忘記了,是他想耍炸在先,只不過技不如人,被人倒耍了一把罷了。
看着他那憤恨的臉色,蘇西嘴角笑意更大。
“太子殿下,想贏嗎。”
風國太子猛地擡起頭,又快速低下,心裡快速想着蘇西話裡的意思。
“只要你們幫我一個忙,我可以幫你們捕獵五十隻高階聖獸,到時候你們只要慢慢馴化即可,如何,這筆交易划算麼。”
風國太子汗如雨下,不敢有所迴應。
五十隻高階聖獸,若是全都馴化下來,第一非他們風國莫屬!
只是,要付出的代價恐怕也不會低。
蘇西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淡淡地開口,“你放心,只是一件小事,而且還是給你們報仇的好事。”
他的目光,如一條冰冷的毒蛇,正吐着沾滿毒液的蛇信子。
閻凌君,這次,我看你要如何脫險!
傾月掐了幾個字符,將他們四人身上的氣息掩蓋過去,幾處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
因此避免了不少聖獸的襲擊。
偶爾遇上一兩個不要命撞上來的,直接給收了。
走走停停,兩日的時候,收穫倒是不少。
尚翎嘴裡依舊叼着一根雜草,很是痞子氣,“哎呀,煉魂師就是不一樣啊,居然能把人氣給掩蓋,嘖嘖。”
他還真是交了個不簡單的朋友啊,簡直就是全能的。
“我說兄弟,你馴獸師的等級,究竟到了什麼程度,能不能說句實話呀。”
居然連高階聖獸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就馴服,簡直令人大跌眼境啊。
傾月正想開口,就聽到前面的叢林裡,慌慌張張地跑出一個人。
“救命啊,救……救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