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三歲嘴裡說着對不起，臉上還在笑。
慕若嘴巴抿了一下，涼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想不想嘗試一下？”
三歲瞥了一眼桌面器皿裡剩餘的藥量，後頸一涼，他無比相信，他老孃真捨得這麼做！
“人家跟你開玩笑的嘛……”快步走上前，抱住慕若的腿撒嬌。
慕若瞥了他一眼，對着桌面器皿努了努下巴。
“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三歲聽出慕若話裡的認真，也不再玩鬧，認真的問道：“哪個環節出的狀況？”
慕若仔細回想，一切都正常，就是她最後用靈力封藥效的時候爆了。
三歲翻身做上凳子，趴在桌面，小臉滿是認真，“所以，問題是出現在靈力上面。”
“嗯……不確定，我以前調製的時候雖然毒性還有種類調製不多，但是從來沒有炸掉過……”看着桌面黑色的狼藉，嘴角忍不住抽搐。
啪！
三歲一巴掌拍在桌面，想到了什麼，“我知道了！”
“什麼？”慕若眼神一亮，就知道她家兒子聰明。
三歲堅定的看着慕若，道：“因爲靈力不具備接觸極淵元界藥性的能力，所以纔會失敗！”
慕若額角滿是黑線，這就是他想了半天的結果……
“我師父是半仙，使用的就是靈力。”
如果靈力不能接觸極淵元界的藥，那她師父怎麼可能會研究出來醫毒聖典，更不可能成爲製毒師！
“嘶……那就奇怪了……”三歲肩膀一鬆，噘嘴又趴回了桌面。
他確定問題出現在靈力上，可是孃親師父的問題又怎麼解釋……
“啊！我知道了！”三歲突然又坐直了身子。
“恩？”
“因爲你是師父是男人，你是女人，男女靈力肯定不一樣！”三歲一臉一定是這樣的表情。
啪！
慕若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能不能更扯一點？
三歲幸怏怏趴回左邊，噘着嘴一陣不滿。
又過了一會。
啪！
“我知道了！”三歲雙眼泛着光，目光灼灼。
慕若瞥眼看向他，顯然不如第一次那麼激動了。
“孃親，我真的知道了！”三歲撇着嘴，就失誤兩次，就不相信人了，娘與兒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慕若瞥了一眼牀榻上，臉色越來越差的蕭逸，沒好氣道：“快說，馬上蕭逸都快掛了。”
三歲臉上揚起自信的笑，吐出三個字，“精神力！”
“什麼意思？”慕若一臉茫然，顯然是不瞭解精神力的用法。
“我說，是因爲精神力，還記得我第一次讓你感受的星芒嗎？我想你師父之所以能夠成爲製毒師同時又是煉丹師，恐怕問題就在精神力上面，他是用精神力做橋樑，而不是靈力！”
慕若面色微愣，覺得這話非常有道理，連忙感受體內的精神力。
三歲見此，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雙手撐着下巴，看着慕若側臉上，雖然臉上帶着些許污漬，卻也遮不住她晶瑩剔透的膚色。
他的孃親，真美啊！
忽然，三歲眼底掠過錯愕，凝視着慕若身體一旁的波動，嘴巴微張，有點被嚇到了。
好，好…好多精神力……
一切好像是錯覺，在慕若睜開眼睛的時候，全部消散。
三歲忙收回下巴，“呃……孃親？你，你有沒有怎麼樣？”
慕若轉眼看着三歲，搖了搖頭，“我試一下。”
一手拿起調試棒，小心翼翼的重複第一次的動作，顏色由淺變深。
終於，到了最後關頭，指尖凝起稀薄精神力，儘量覆蓋器皿裡的濃稠液體。
一股淡淡白煙從藥裡散發出來。
慕若微愕，五指猛然一收。
嗤——
氣體被放跑的聲音。
器皿中的濃稠液體變得乾巴巴的。
既不是液體，也不是粉末，更不是藥丸！
三歲嚥了咽口水，底氣不足道：“呃……賣相不好，也許藥效還在……”
慕若斜了他一眼，面帶嫌棄，顯然不滿他對她不相信還假裝相信的模樣！
伸手端起泥土一樣的東西，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眼神劃過光芒。
“好像，成了。”
“真的嗎？”三歲驚訝的直起身子，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
慕若點了點頭，端着器皿轉身朝着牀榻走去，用調試棒挑起器皿中，勉強稱爲藥的藥，送入蕭逸的嘴巴里。
蕭逸臉色變得紫青，完全沒有反應，要不是還殘留一絲呼吸，都差點讓人以爲他死了。
喂完之後，蕭逸卻沒有半天反應。
慕若眨了眨眼睛，有點疑惑，難道她調製的藥效失敗了？
甩手將器皿丟回桌面，伸手掐在他的人中，還是沒有反應，於是拿起一把匕首，照着他眉心黑氣的地方紮下。
叮！匕首刀劍斷了一截。
靠！怎麼會這麼硬？
慕若暗罵了一聲，將匕首丟掉，拔出寒月鮫，對着他的額頭紮了下去。
噗嗤！
一股黑血噴出。
“啊——”蕭逸猛然睜大雙眼，一聲慘叫。
本來寒月鮫就非常鋒利，要不是寒月鮫本身剋制了力道，恐怕蕭逸沒被毒死，也被慕若這一刀給扎死了！
慕若一怔，忙寒月鮫拔出來，低眉看着寒月鮫一公分的血跡，頓時艱難的吞嚥口水，意識到自己剛纔到底做了什麼蠢事，她居然差點失手把蕭逸腦門扎通……
“咳咳…對對不起啊……”慕若難得的結巴了。
三歲額角抽搐，同情的看了一眼牀上的蕭逸。
蕭逸全身滿是冷汗，黑血從他額頭兩公分長的傷口欻欻流出，順着他太陽穴和眉心往下淌，很快就成了血人。
“孃親，他不會流血過多身亡吧？”三歲撓着下巴，問道。
慕若回神，連忙伸手點在他身體幾大穴位上，而後凝起靈力，將黑氣從額頭逼出。
“噗——”蕭逸張口噴血，全是黑血。
慕若往旁邊的退開了一點，這樣就差不多了，好戲該來了。
啊！
嘶啦！
蕭逸大喊一聲，伸手撕開胸口衣襟，露出健碩的胸膛，兩股黑氣在胸膛流竄，你追我趕！
“不許看！”
三歲嚴肅的聲音傳進慕若耳中，小手大力拽着慕若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