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燕兒咬咬牙問“你怎麼知道她去了台州!”
小娥攤攤手“我是台州人啊!而我在她們的行李裡面發現了一個過濾水質的麥飯石,這石頭是專門用來應對臺州那難喝的水的。我們台州的水一般都有這種石頭浸泡半個時辰放能入口!所以我很清楚的!”
荀燕兒點點頭,看來錯不了了。
巧微那個賤人一定是去台州見之嵐公子了,可是她沒有辦法。那臺州她根本就插不進手去啊!
荀燕兒冷笑下,就讓他們舊情復燃吧!有了一次,那就會想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們不可能總在外地私會的,總會回到京城的。她總有抓到把柄的那一天!!
想通了這個,荀燕兒重賞了小娥。囑咐讓她繼續的盯着,尤其是巧微從台州回來的日子裡,一定要盯緊點兒!一有風吹草動就來報她知曉!
荀燕兒眯着眼,幻想着巧微身敗名裂,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因爲這次去捉姦的不會是她,而是當今的公主!到時候的場景……
嘿嘿!荀燕兒樂了,樂的無比的陰險,無比的醜陋!!
台州
雨蝶攙扶着巧微下了馬車,她敏感的察覺到巧微的異常。
越接近公子的行苑,巧微的腳步就越沉重。她幾乎是靠在雨蝶的身上才能邁進這褚紅色的大門。
李如一身素衣的快步走了過來“夫人,您來了!”說完他沉重的低下了頭。
雨蝶看着奇怪,哥哥怎麼穿的這麼奇怪,衣服接近灰白色了!
巧微也覺得這府裡的氣氛不對,下人不少全都穿着灰白色的衣服。還全都面帶悲切,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了巧微的心頭,她想到一個可能……胸口猛然的窒息了一下!
不……不會的!
巧微站直了身體,衝了過去握住李如的胳膊“李如,之嵐哥哥怎麼了?他……”接下來的話巧微實在是問不下去了!
李如不敢看巧微的眼睛,頭低的更低了!
他一手捂住臉,一隻手指了指畫廊盡頭的那間屋子說道“公子在那裡呢!”
巧微沒有心思在問了,她拼命的跑了過去,一下推開緊閉的房門!
雨蝶有點懵
了,這是唱的那一出啊!
不是說公子詐病嗎?怎麼弄的像……像……公子過世了一樣啊!
雨蝶咬咬牙,還是這麼想了。
李如放下衣袖,百般無奈的轉過身,看着巧微踉踉嗆嗆的進了那間屋子。
雨蝶也趕緊跟了過去。
巧微呆了,完全的呆了!
她面如死灰的站在屋子的中央。她的面前屋子碩大空曠,中間只擺着一張牀。
一個人躺在上面,只是這個人從頭到腳蒙着一塊慘白白的白布。
巧微渾身哆嗦着,她連伸出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不敢掀開白布。
她怕這下面是她想着的那個男人!
巧微用盡全身的力量轉動的着眼球,拼命的尋找着否定這個想法的線索。
可是當她看到了白布的一角,露在外面的那隻手掌的時候,巧微徹底的崩潰了。
沒錯,這隻手就是之嵐公子的,他的手指瑩白修長,手型漂亮中帶着勁感。
這隻手曾帶給巧微多少的撫慰和迷醉!
當她最害怕的時候,是這隻手拉住了她給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當她意亂情迷的時候,又是這隻手讓她嚐到了愛人之間最真摯的柔情!
巧微激烈的呼吸着,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
之嵐跟她之間的點點滴滴如幻燈片一樣的在她的腦海裡飛速的滑過,這一幕幕一場場掠過巧微的心頭,幾秒鐘的時間,巧微的心裡是酸甜苦辣全都嚐盡了!
最後之嵐渾身是血,氣若游絲的將那隻鳳鐲帶在巧微的手上的場景定格在她的眼前。
之嵐說“妹妹,有我就有你……”
巧微眨眨眼睛,猛然一陣的發黑眩暈過後,她的身體直挺挺的朝後面倒去。
雨蝶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接住了巧微。
好險!夫人的頭差點就狠狠的嗑在了高高的臺階上!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雨蝶搖晃着已經陷入昏迷的巧微,可是無論她怎麼喊巧微依然是雙目緊閉,無聲無息!
雨蝶急了,她想出去喚哥哥,剛要站起身。
牀上的白布一下子被人掀開了,一個人從牀上蹦
了起來,衝了過來,從雨蝶的懷裡將巧微搶了過去“妹妹,妹妹你怎麼了?”
雨蝶嚇了一跳,定睛一看。
她簡直是哭笑不得了,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之嵐大公子。
可是,他爲什麼要裝死嚇唬巧微夫人呢!
這下好了,真把夫人嚇出毛病來了!
雨蝶沒好氣的白了之嵐公子一眼,看着他焦急的表情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活該……叫你惡作劇!
“李如,快請大夫!快……”之嵐公子抱起昏迷的巧微就往後院跑。
李如有點傻眼了,怎麼了這是?
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是說好了,公子裝死一直裝到晚上的嗎?
怎麼自個兒蹦起來了,那巧微夫人又是怎麼了?
雨蝶跑了過來,狠狠的拍了拍哥哥的後背“還愣着幹嘛?公子玩笑開大了,巧微夫人真的當真了,一下子就昏死過去了!還不找大夫?”
李如聞言不敢怠慢,三部並作兩步的跑出去尋大夫去了。
雨蝶嘆口氣,搖搖頭,也朝後院飛奔過去。
一天過去了,巧微還在昏迷中,之嵐公子急的換了三次大夫。
二天過去了,巧微依然沉睡着。
之嵐公子差點衝出去,要回京城找太醫。
李如和雨蝶死死的拉住他的胳膊,好說歹說的給勸住了,然後派人火速回京尋一個信的過的太醫過來。
三天過去了,巧微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次之嵐公子不鬧了。
他呆呆的靠在巧微的牀前,心裡除了懊悔就是懊悔。
自從那天以後,巧微和韓少卿的那場不該發生的情事深深的刺激到了之嵐公子。
他行屍走肉般的過了一段日子,憤怒、懊惱已經不能來形容當時他心裡的感覺了!
他不知道該怨恨誰?
巧微是自己弄丟的,韓少卿是她的丈夫,人家夫妻之間的事,那容得下他一個外人來吃飛醋呢!
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他跟巧微曾經是那麼的幸福,哪怕只有短暫的幾個月的時間,本來就差一步他們就能永遠的相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