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聰明,不過,想抓他可不容易。”王香晴隨手一算,“蕭王竟然真的來了。”
“蕭王?沒搞錯吧?他到東羽來了?”
“嗯,我追到了他的信息,就在這附近,而且越來越近,大約是南帝派來的,就知道李傑不會善罷甘休,你帶走他那麼多兵,他一定會派人來剿滅你,蕭王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陳景生頓時緊張了,“那可怎麼辦?我們還沒坐穩,他們來得這麼快?”
王香晴鄙視道,“是你太慢了,攻下一個東羽,竟然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說話間,宮女來報,“女王陛下,南帝蕭王與莫將軍求見!”
“好快,真的來了。”陳景生急得團團轉,“這可怎麼辦?”
王香晴問,“就二個人?”
“奴婢只看到二個人。”
王香晴看着陳景生,突然一笑,“你別急,他們跟樓蘇葉有些交情,你現在可是頂着樓蘇葉的身體,所以,先見見他,瞭解一下他們的意向,我來佈局抓人!”
“好,那就在大殿見嗎?”
“嗯,就在大殿!多拖一會兒。”
“好。”陳景生手一揮,“傳他們進來。”
蕭陌御和莫青凌也沒料到這麼順利就見到了樓蘇葉,直接被宮女帶到了大殿,樓蘇葉負手而立,穩坐在大殿之上,見到二人,起身迎接,“這不是蕭兄和莫兄嗎?怎麼會突然到東羽來?請坐請坐,上茶!”
蕭陌御和莫青凌都沒坐,只是淡定的瞅着他,直把他看得心虛,“怎麼了?二位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是吧?”
陳景生賠着笑,招呼二人坐下,但蕭陌御還是很不給面子,黑着臉問,“樓蘇葉,你知不知道東羽的女王是本王的什麼人?”
陳景生一臉茫然,“這個……不太清楚,蕭王便直說吧。”
“是本王的嫂子!要是你沒殺他們,本王還能把你當成朋友,但現在,哼。”蕭陌御一聲冷哼,陳景生心裡顫了二下,“呵,蕭王說笑了,這東羽的女王怎麼會是您的嫂子?這是怎麼個關係?蕭王不是獨子嗎?”
“就是這麼個關係,本王不想跟你解釋,但你殺了他們,便是本王的仇人!”
陳景生不動聲色,但心裡卻在打鼓了,他是真不想跟蕭王作對,現在民間有諺語,寧願得罪閻王,不能得罪蕭王。
他這是惹上大麻煩了嗎?
莫青凌問,“樓蘇葉,我只問你,爲什麼會突然造反?樓家世代忠良,皇上待你不薄,爲何要走這條路?”
陳景生胡扯道,“我也沒想造反,但有些事情身不由已,誰想一輩子受人壓制呢?難道蕭王和莫將軍沒有這種感覺嗎?我們作爲武將,爲皇上出生入死,立了功勞,不過幾句讚賞加封賜,萬一有點小差錯,便是砍頭大罪,甚至還有可能株連九族,伴君如伴虎啊,我受夠了這種感覺,帶兵過來,只想圖個安寧,真沒想要爲難任何人,如果我事先知道東羽女王跟蕭王有這層關係,我一定好好善待他們,就算她們反抗,我纔不會殺了她們,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都是誤會啊。”
蕭陌御冷眼打量着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無法與記憶中的樓蘇葉合成一體,以他對樓蘇葉的瞭解,此時的樓蘇葉不可能說這種話,一定會說,“是我殺的又如何?一人做事一人當,蕭王,大不了還你一命,我們決戰,願者服輸!”
樓蘇葉武功不錯,心性高,爲人正直,纔不會在這裡找一大堆的藉口爲自己申辯,但眼前的這副小人嘴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青凌與蕭陌御有同感,此時竟然不知道如何迴應他了。
冷場了一會兒,奴婢上了二杯茶,茶香撲鼻,陳景生賠笑勸道,“二位貴客,先喝點茶吧,我們再坐下細說,誤會總有解開之時,何必刀槍相見?”
宮女將茶送到二人面前,蕭陌御和莫青凌各端了一杯,輕輕放到鼻尖一聞,那香氣真是讓人陶醉,但蕭陌御什麼好茶沒喝過?什麼茶的香氣會如此濃烈?除非是特意加了香氣,來掩蓋這茶中別的味道吧?
莫青凌卻沒聞出有異樣,只當是茶好,剛好喝,被蕭陌御撞落了,茶杯啪的掉在地上,那茶水立刻腐蝕了木板,莫青凌大驚失色,“這茶有毒。樓蘇葉,你好狠!”
陳景生見暴露了,立刻露出了兇狠的模樣,“算你們狠,不過,你們以爲今天能逃出皇宮嗎?這裡,可不是南帝!”
蕭陌御將手中的茶飛了出去,陳景生躲了過去,茶水倒在龍椅上,也發出了滋滋的聲響,不過龍椅是純金打造,倒也沒什麼損壞。
陳景生氣急,“來人,殺!”
話落,陳景生便迅速從後門逃了。
蕭陌御對這裡很熟悉,後門可以直通後院,他想追,但同一時間,後門便涌出一羣小兵,手裡握着炸彈!
蕭陌御最知道這東西的厲害,拉着莫青凌往後退,但正門也被人堵了,還是一羣小兵,個個手中都有炸彈。
莫青凌被這個傷過,心有餘悸,小聲問,“現在可怎麼辦?這東西很厲害。”
“我知道,從屋頂走。”蕭陌御想帶他飛出去,但他們還沒動,四面八方便投來無數的炸彈,轟的一聲,在周圍炸開,金壁輝煌的大殿立刻被炸得地動山搖,屋頂的瓦片都刷刷的往下掉,木質地板炸出一個大坑,很多士兵都不知道這東西的威力,因爲站得太近,被氣浪炸飛。
蕭陌御和莫青凌幸好有一道符,二人才能平安的從屋頂飛出去,根本不敢在這裡久留,迅速逃出了皇宮。
待到煙霧散盡,陳景生才進來,看着這漂亮的大殿被炸得面目全非,挺心疼的,“快搜一下蕭王和莫青凌的屍體!”
士兵們一陣亂翻,將所有瓦礫殘渣全都清理了,也沒有蕭王和莫將軍的身影,“報,沒有發現屍體。”
陳景生詫異,“這樣都炸不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