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劍舉手,“我!警官,終於把您等來了,您看看我這手,都傷成什麼樣子了?還有我朋友,現在還在手術,內臟出血啊,二條人命啊,人民警察爲人民啊,你們可不能不管啊。”
言徵失笑,拿出一張紙,“你慢點說,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
於是,宋劍又激動的將事情的前後講了一遍,方鏡之這一次纔算聽懂了,原來這宋劍昨天竟然看到了他們接莫青凌的過程,纔會心生好奇,偷偷跑上去看莫青凌。
不過,宋劍沒把莫青凌打他的原因說出來,只說他們剛一進去,就被人打成這樣了,那人身手極好,像是有武功的。
言徵記錄得挺詳細,“行,事情倒是挺簡單,也不存在復仇恩怨,只是普通的糾紛,不過出手確實重了點,是不是故意謀殺,我們還得進一步調查。”
“警官一定要給我一個公道啊,不能讓我白白受這苦,還有一大筆醫藥費啊,我可是窮人,沒錢啊。”
言徵敷衍的笑笑,看向方鏡之,“方大師?你怎麼也在這裡?”
方鏡之怪笑,“不好意思,他說的那個殺人犯,就是我朋友。”
言徵挑眉,“方大師的朋友?這倒是有意思,那正好,帶我去見見他吧,正好了解一下情況。”
方鏡之也不能拒絕啊,人家這是公事,而且故意謀殺是重罪,調查是肯定的,“跟我上來吧。”
言徵跟着他往外走,趁機跟言徵打預防針,“我這朋友吧,出了嚴重的車禍,腦子不好使,眼睛也瞎了,也是個可憐人啊,要是他說些什麼奇怪的話,你們可別當真,他腦子有點秀逗了。”
言徵大笑,“反正自從我跟你們接觸之後,我就見怪不怪了。”
“哈哈……”
二人有說有笑的回到888vip病房,莫青凌已經睡着了,不過一聽到腳步聲,而且人數不少,他立刻就清醒了,側臉看着門的方向,方鏡之的腳步聲他是認識的,所以放心不少。
方鏡之喚道,“小莫啊,我問你個事,你老實回答我就行了。”
莫青凌愣了一下,發現這是在稱喚他,才點頭。
“你剛纔是不是打了二個人?”
莫青凌點頭。
“爲什麼打他們?”
“他們偷偷摸摸的進來,我問他們是誰,也不回答,還跑過來動手動腳,我纔出手的。”
方鏡之扶額,“那也沒必要那麼重啊。”
“對不起,我試出他們沒有武功,立刻就鬆手了,不過,我確實手下留情了,他們不會有性命之憂。”莫青凌極篤定的說,模樣也很認真,但別人聽着,就是覺得很搞笑。
言徵忍着笑,對方鏡之,“你朋友……挺有意思的。”
莫青凌問,“這三位是?”
方鏡之介紹道,“言局長,還有二位警官,被打的人報案了,所以,來調查你。”
莫青凌能聽懂,按他的理解,就是衙門的人。
言徵問,“你叫什麼名字?出了什麼車禍?只是因爲他們進來沒有報上名字,所以下那麼重的手?”
莫青凌點頭,拱手道,“在下莫青凌!”
言徵一愣,又笑子,“在下言徵。”
“言徵?你是言徵?”莫青凌激動了,“你也過來了嗎?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皇上沒有發現你代替我的事吧?”
方鏡之趕緊捂住他的嘴,小聲道,“他不是那個言徵,是現代言徵,別亂說話。”
莫青凌點頭,再不吱聲了。
言徵在腦門上抹了一把汗,指着腦門,對方鏡之道,“你朋友傷得不輕啊。這裡很有問題。”
方鏡之趕緊點頭,“是啊。不過我朋友絕對不會隨意傷害別人,我們去看看監控吧。”
言徵也覺得在這裡是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不過心裡擔心莫青凌隨意傷人,便讓二位警官守在門外,不許他跑了,也不許再有人進來。
方鏡之帶着言徵,調了監控,監控中清清楚楚的顯示了二流氓是如何激怒莫青凌的,而且莫青凌提前警告過他們,不要靠近,他們不僅不聽,還想出手扯他頭髮,只想確實是真是假。
而莫青凌的出手,那真是又快又狠,掰斷手腕跟折斷一根筷子似的,完全不費任何力氣,另一個人,也只是胸口承了一掌,便口吐鮮血,整個人被震出幾米遠,最有意思的是,莫青凌還是個瞎子,有醫院的證據。
言徵看完監控,都不知道如何表達此時激動的心情,他竟然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破案,而讓莫青凌跟蕭陌御打一架,看看誰的武功更高?
方鏡之說,“你們看,果然是這二個流氓主動招惹了我的朋友,我朋友頂多算是自衛還手吧?”
言徵點頭,“確實可以算是自衛了,畢竟他沒有離開病房,是他們主動闖進去的。但是,傷得這麼重,也說不過去,畢竟他們二人手上沒有武器,只是想拉他的頭髮,這樣的小動作,就將人打殘疾了,也說不通啊。”
方鏡之喃喃道,“那就私了唄。”
言徵想了想,說,“私了確實可以,這事調解是最好的,畢竟你朋友傷人是真的。”
“好,那就合解吧,我們答應負責二人的醫藥費,這樣可以嗎?”
言徵點頭,“我去問問小宋吧,畢竟他是起訴者,只要他撤訴就好說。”
方鏡之還以爲花點小錢把這事擺平算了,畢竟莫青凌的身份太特殊,真鬧大了也不好,但沒想到,姓宋的那小子,竟然給臉不要臉,獅子大開口,不僅要他們負責醫藥費,還要他們給二人營養費,殘疾費,一起合計,五千萬!
言徵轉達的時候,方鏡之都冒火了,“操,他們以爲自己是金子做的啊?撞死個人,也頂多幾十萬擺平,索性殺了他算了。”
言徵清咳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話有錯嗎?這小子就是欠修理!”方鏡之氣得暴走。
言徵道,”這不是慢慢調解的事情嗎?他們確實過份了些,你們也拿出一個底線來,我再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