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念收了怒氣,委屈道,“這個丫頭笨死了,茶水一會兒燙,一會兒涼,一點分寸沒有,不調教一下怎麼行?只是一個丫頭,爺就別多問了。”
簫陌御的眼睛又冷了幾分,“只是一個丫頭?”
“是啊,難道不是嗎?”韓念立刻就警覺了,“爺,您不會是看上這個丫頭了吧?”
簫陌御盯着她,半響無語。
韓念還以爲自己猜對了,眯着眼睛,恨恨道,“可惡,現在王府的丫頭都如此膽大妄爲?爺,我作爲正夫人,必須爲您清理門戶!”
簫陌御的手緊了幾分,“你想怎麼清理門戶?”
“像這樣的不懂分寸的丫頭,必須挖了雙眼,剁其手腳,給所有的丫頭下人一個警告,相信再不會有丫頭敢對王爺有非份之想!”
“爹爹……不要。”
簫陌御的心徹底寒透了,眼前的女人怎麼可能是那個善良的,爲了難民徹夜不眠,奔走勞累的韓念?不,她是韓念,不是韓菲!
他愛的女人,已經走了,彷彿連靈魂都一起帶走了,心倒是不痛了,只是沒有任何感覺。
轉過身,他聲音如冰,“以後小月只負責照顧康康。”
“爺,您的意思是就這樣算了?”
簫陌御抱走了康康,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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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簫默玉冰冷的聲音,把韓菲給嚇得一愣,才發現,已經到了。
是一間地下酒吧。
韓菲很不習慣來這樣的地方,而且天色不早,她還想在天黑前趕回去,但簫默玉拉着她走得極快,她根本沒法表達自己的意願,只好硬着頭髮進來了。
酒吧的音樂聲太大,震得人頭皮發麻,韓菲捂着耳朵,被他帶進了一間包間,隔音效果不錯,這裡面舒服多了。
莫凌正端着一杯紅酒發呆,簫默玉和韓菲走到近前,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依然盯着酒杯,一動不動。
“嘿,你還有發呆的時候?想誰想得這麼入神?”簫默玉搶過他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喂,那是我喝過的,你講點衛生吧。”莫凌不滿的大叫,當眼睛看到韓菲,突然變得侷促起來,“嫂子也來了?”
“嗯,不是說吃飯嗎?怎麼變成喝酒了?”
簫默玉和莫凌同時笑開了,“不是一回事?”
韓菲摸着腦袋,感覺自己像傻子,好吧,可能在男人眼中,確實吃飯和喝酒是一回事。
簫默玉接過酒瓶子,拿了三個杯子滿上,問莫凌,“剛纔想什麼呢?最近你的新聞挺多的,還承認出櫃,你是想氣死姑姑?”
韓菲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莫凌真的是gay?
“哈哈……我以爲你不會關注我呢。誰讓她天天逼我相親,這下耳根子清靜了。”
這話模凌兩可,韓菲猜不到他是真是假,不過gay也沒啥,這個世界如此包容,gay也是合法的了。
莫凌輕咳一聲,換了話題,“哥,嫂子這三年追你的新聞滿天飛,我以爲就算再來三十年,你也無動於衷,沒想到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可見嫂子的魅力不一般。”
韓菲臉微紅,端着酒杯尷尬的坐着,簫默玉道,“我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奶奶身體明顯不如從前,只是想找個人好好陪陪她。”
莫凌看了韓菲一眼,失笑,“哥,你要不要這麼直接?嫂子會傷心的。”
韓菲趕緊擺手,“沒事沒事,我不介意,你們聊,不用管我。”
莫凌失笑,“嫂子一看就是通情達理,賢惠持家的好妻子,哥,你有福了。”
簫默玉沒接話,又換了話題,“這次回來準備長住?”
“嗯,母親想我接手父親的公司,最近公司狀況不太好,父親身體也大不如從前,再不能像以前那樣胡玩亂來了。”莫凌嘆氣,將杯中的酒喝盡。
簫默玉笑道,“你也有這麼一天啊?從小放蕩不羈,到了美國更是無法無天,這些年惹了多少事兒?也該收收心了。”
“哥,你又好得到哪裡去?不過你現在好了,馬上成家了,外婆最大的心願也完成了,估計不久就有一個可愛的寶寶,人生也差不多圓滿了。”莫凌不無羨慕道。
“那你也趕緊的成個家,別讓姑姑擔心。”
莫凌看了一眼韓菲,嘿嘿笑道,“要是再有像嫂子一樣漂亮又貼心的女孩子,你記得留給我!”
簫默玉只當是笑話,沒往心裡去,“追你的女孩子還少嗎?找個差不多就行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把韓菲當隱形人,韓菲只覺好吵,外面的音樂聲時大時小,她不明白,就算是喝酒,也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之後,兩人說了些什麼,她根本沒注意聽,只是一個人端着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直到很晚,兩人才喝夠,起身欲走。
簫默玉拉了韓菲一把,韓菲站起來,又是歪歪倒,臉也喝紅了,再一看,她一個人坐在那裡不聲不響的喝了一瓶拉菲,醉得站都站不穩。
莫凌扶着簫默玉笑倒了,“看不出來,她酒量還蠻大的。估計這幾萬一瓶的老拉菲,她是當飲料給喝了。哈哈……”
韓菲雖然有點醉,但還是能聽懂他們說話的,“什麼?這瓶酒好幾萬?怎麼這麼貴?”
“走吧,時候不早了。”簫默玉扶着韓菲走出酒吧,才聽到電話在響,將韓菲順手丟給了莫凌,然後背向兩人接電話。
時間有點長,韓菲越來越站不穩,酒勁上來,整個人就昏昏欲睡,全部力量幾乎都靠在莫凌身上,莫凌僵直着身體,從半摟變成了公主抱,感覺她滾燙的身體在懷中扭動,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從身體裡面竄出來,看着她紅潤的小臉,也會有一種想要吻她的衝動,且越來越強烈。
簫默玉掛了電話,徑直走向自己的小車,對莫凌道,“麻煩你送她回去,我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一踩油門走遠了。
莫凌半欣喜半糾結,抱着韓菲走向了自己的寶馬,將她輕輕的放在副座上,動作輕柔,生怕弄傷她,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她的感覺如此的強烈,這是從未有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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