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帝的態度還真把鳳紫當御醫了。
鳳紫知道天星帝向來不喜歡她,也不計較,點頭應是後便來到了小搖籃旁邊。
九皇子越宇軒躺在小搖籃裡面,正睡得香甜。
這孩子眉目端正,小鼻子十分高挺,簡直和天星帝如出一轍,所以甚得天星帝喜愛。
鳳紫伸出手,捏着孩子的小胖手開始給他診脈。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看的,越宇軒之所以會睡得跟頭小豬一樣,全是因爲鳳紫給的那瓶藥水的作用。
那藥水名叫“百日眠”,是用各種鎮靜安眠的草藥煉製而成,飲用以後便會進入深度睡眠,讓身體機能慢慢恢復。
雖然是藥物,但是小嬰兒用也沒有關係。
因爲嬰兒正是吃喝拉撒睡的年紀,適當的飲用還能加快他的生長。
“鳳妹妹,宇軒怎麼樣了?”熹妃擔心的問道。
雖然她對鳳紫的醫術十分信任,但是孩子太小了,而且喝了那藥水就睡得跟頭小豬一樣,所以她的內心深處是惶恐的。
“九皇子的病症太奇怪了,我也看不出什麼病因。”鳳紫放開越宇軒的小豬手,沉重的搖搖頭。
天星帝一皺眉,開口就想責罵鳳紫辦事不利,但是想到她剛收復了兩隻五階黑巖獸,責罵的話語就卡在喉嚨出不來了。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還想等鳳紫把那兩隻五階妖獸馴服以後納爲己有呢。
這時候,孫御醫站出來了,躬身對天星帝說道:“皇上,關於九皇子的病症,微臣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孫御醫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天星帝威嚴的說道,“只要對九皇子的病情有用,朕必有重賞。”
“皇上英明,”孫御醫行了個禮,這才站起身來說道,“微臣在想,九皇子突然昏睡,衆御醫都找不出病症,那是不是說明九皇子得的不是病。”
“哦?”天星帝聽到這樣新鮮的理論,忍不住追問道,“那依你所見,九皇子得的不是病是什麼?”
“微臣不敢說。”孫御醫一臉惶恐的躬身說道。
“有什麼不敢說的,朕讓你說你就說。”天星帝微怒道。
“那微臣就斗膽說了。”孫御醫頓了一下,這才說道,“微臣覺得九皇子這是中邪了。”
“中邪?”天星帝一臉疑惑。
熹妃立刻皺起眉頭,不悅的喝道:“孫御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本宮是邪物不成?”
“熹妃娘娘息怒,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孫御醫連忙解釋道,“微臣說的邪物不在明月宮,而是在冷宮。”
“你說的是靜更衣生的那個孩子?”天星帝立刻想到了那個怪胎。
“是的,除了那個怪胎以外,微臣想不出其他解釋了。”孫御醫小心翼翼的說道。
鳳紫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着孫御醫裝逼。
早在越擎蒼給她出這個主意的時候,就說過太子那邊的人一定會跳出來蹦躂,果然如此。
不過孫御醫的反應卻是幫她引路了,現在就看天星帝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天星帝眉頭深深皺起,他思考片刻後,突然下令道:“來人,把靜更衣給朕打入大牢,那個怪胎就送去皇陵吧。”
言下之意,竟是要把靜更衣和小昊天一起送死了。
“不要。”熹妃失聲喊道。
“愛妃有何意見?”天星帝狐疑的看着熹妃,他真是想不明白,熹妃爲何三番兩次的阻止他懲罰靜更衣。
如果說前面是爲了姐妹情誼還情有可原,可是現在關係到她兒子宇軒的性命,她還這樣偏袒靜更衣和那個怪胎,這就不得不讓讓天星帝懷疑了。
面對天星帝的質疑,熹妃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鳳紫終於出聲了,“皇上,我覺得您這樣的處置有些不妥。”
“怎麼,鳳姑娘難道還有其他高見不成?”天星帝冷冷冷的看向鳳紫。
“不知皇上可聽過雙生子禍福相依的傳說?”鳳紫淡定的回答道。
“可笑。”孫御醫忍不住說道,“難道你想說九皇子和那怪胎是雙生子不成?”
“這兩個孩子雖然不是從同一個孃胎出來的,但是他們的母親親如姐妹,一起懷孕,一起早產,這難道不是同樣的情分嗎?”
鳳紫直視孫御醫的目光,冷聲說道,“十皇子雖然嘴巴有些怪異,但怎麼說也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孫御醫口口聲聲說十皇子是妖孽,不知是何居心?”
天星帝一聽,頓時臉色微變。
孫御醫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說道,“皇上恕罪,微臣絕對沒有其他心思,這一切都是鳳姑娘在誣陷微臣。”
鳳紫懶得理會孫御醫這軟蛋,又對天星帝說道:“皇上,皇室血脈延續艱難,十皇子雖然生有殘缺,但我認爲御醫們應該想的是如何救治十皇子,而不是用一句怪胎來逃避自己的責任。”
“那按照你的意思,那個孩子還有救?”天星帝皺眉說道。
“沒錯,我曾經在一本醫術上見過和十皇子相似的病例,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有信心能夠治好他。”鳳紫點點頭,她今天來這裡,爲的就是說這句話的。
張御醫趁機上前說道,“微臣覺得鳳姑娘說得很對,皇室血脈珍貴,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御醫們就不該放棄纔是。”
天星帝有些猶豫了,但還是沒能拉不下臉來推翻自己之前的命令。
熹妃抹着眼淚趁機說道:“皇上,鳳妹妹醫術高超,臣妾相信她一定有辦法救十皇子,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讓她先救宇軒吧。”
“嗯。”天星帝這才把注意力從那個不受待見的怪胎兒子身上拉回來,對鳳紫說道,“你說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有沒有辦法救宇軒?”
“我也沒有萬全的把握,只能試一試了,還請皇上先讓靜更衣帶十皇子過來。”鳳紫說道。
“那就試試吧。”天星帝對付德海囑咐道,“讓靜更衣帶那個孩子過來。”
“是。”付德海躬身退下了。
不一會兒,一身青色布衣,樸素無華的靜更衣就進來了,她手上抱着一個紅綢襁褓,裡面包着的正是小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