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空氣中充滿了泥土和樹木混合而成的清新味道，吹動鳳紅欣額前的黑髮，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冰裂般的僵硬。
跟着那表情沒有因爲聽見親人的名字而柔軟下來，反倒變的更加凌厲。
“鳳驚芸，你別囂張，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不會放過你的。”鳳紅欣怒吼一聲，認定鳳驚芸不會跟自己的爺爺說什麼好話。
想到自己連家都不能回了，鳳紅欣的恨意更濃。
鳳驚芸看着鳳紅欣，如果她但凡有點悔意，鳳驚芸都打算拉她一把，她根本沒有說任何關於鳳紅欣的錯處，妹妹木護法問起來的時候，鳳驚芸都說沒有來往，隻字不提。
不光是顧念着都是鳳族的人，也是因爲那老人眼中想到孫女時候的慈愛。
可明顯，老人的心白疼了。
鳳驚芸不想多說，抿脣不語。
一旁楚悠然冷笑道：“鳳驚芸，你竟然是鳳族的人，還是什麼勞什子的聖女，真是可笑。”
“我是越走越高，不像某人步步後退，費盡心思，最終還不是什麼都沒有，不過你也是活該。你做了多少錯事，殺了皇甫珏的哥哥，日不落城也是你在暗中搗亂，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等解決完這裡的時候，就會送往你父皇的手中，我倒是要看看，你父皇打算如何和日不落傭兵團交代。”
“你，你不可能有證據，哼。”楚悠然冷嘲一聲。
鳳驚芸更是輕蔑的哼了一聲，“你相信不相信又怎麼樣，我在意啊？事情是你做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要解釋等見了你父皇，你願意如何解釋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
楚悠然本來嘲弄的表情，在鳳驚芸更加輕蔑的態度下，變得有些無力，有些人就是這樣，因爲心中恨意太多，說的簡單點，就是壓力太大，不管是來自自己做過的事情，還是外在別人的眼光或者態度，什麼都在意，什麼都考慮，以至於自己繃得緊緊的。
繃得緊了，再緊一點就只能斷掉，崩開。
鳳驚芸的話讓楚悠然不安，更讓楚悠然憤怒。
面對一個自己憎恨的人，如此輕蔑很容易被點燃。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今天別想活着回去。”楚悠然怒吼一聲。
鳳驚芸沒有理他，冷聲道：“費什麼話，魏元化呢，別浪費我時間。”
費什麼話，楚悠然已經承認，這目的就是達到了，誰還願意跟他浪費時間，她背後站在那麼多人呢，都是證人。
鳳紅欣和楚悠然都是一臉的怒容，鳳驚芸忽然調轉話題，就像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火能熄滅嗎？誰被潑了一本冷水會冷靜。
只會更怒。
見兩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鳳驚芸轉身就走，尉遲念以及其他人也跟着轉身，大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敢走，就不怕我們殺了程驚玉。”
“沒有達到目的，你們捨得嗎？既然落在你們手上，不管我如何，都不可能一點不受傷，更何況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傷算什麼，再說了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魏元化會聽你們的？”鳳驚芸不予理會，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