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兩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衆人只覺眼前一花,人影閃過,一眨眼功夫鳳瀟回到原地悠閒的用筷子攪合蛇羹,彷彿剛纔掌挄動手的另有其人。
待鳳藍煙反應過來玉手捂着雙頰,腫的老高,指甲一碰火辣辣的疼!
“鳳瀟!你!”
“我是好心給你醒醒神,眼神這麼不好,別在路上摔着一不小心香消玉殞了!”鳳瀟語氣和緩循循善誘的長者摸樣,說完還一臉誠懇的與鳳藍煙噴火的眸子對視點頭,一副我爲你着想的樣子。
不待鳳藍煙做聲,鳳清語大步上前掐腰盛氣凌人的替她出頭:
“鳳瀟,你個下堂棄婦竟然還不知廉恥的活着?!”鳳清語開口,字字如刺,穿刺人心!“就你這廢物樣,別說太子哥哥,就是乞丐都看不上你!”
鳳瀟看着猶如鬥雞的鳳清語,護雛般將鳳藍煙擋在身後,還真是姐妹情深,再看鳳藍煙站在後面陰測測的盯着自己,會咬人的狗不叫,說的就是鳳藍煙。
“你這麼傻連點兒常識都沒有,你娘知道嗎?!”鳳瀟仰躺在自己編織的藤椅上慵懶的伸着懶腰。
“下堂婦是你鳳清語嫁人之後失寵被丈夫休棄下堂!本小姐一沒嫁給那個傻逼太子,二沒和他偷情合歡,怎麼會是下堂婦?!”
鳳瀟說的語氣和緩亦無所謂,說完還探出身子朝躲在後面的鳳藍煙確認了一下:
“你說是吧三妹?”
此番鳳藍煙只覺腦裡轟一聲響,面色慘白,籠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塗了丹蔻的指甲尖銳刺進掌心,鮮血順着指縫黏膩滲出猶不自知。
難道自己與太子的事兒被這賤人發現了?不可能的,院子裡的丫頭都是自己人,她怎麼會知道?她不過湊巧一問,不過湊巧。
“你個賤人,野種!你纔是下堂婦!”對於深閨之中的千金來說,每日苦練六藝,學習女紅,爲的不過是日後能嫁個如意郎君琴瑟和鳴。
鳳瀟的話句句平和卻犀利如針,扎的鳳清語字字見血!
“看本小姐不打死你!”惱羞成怒的鳳清語邊說邊衝向前照着鳳瀟撲去!
鳳瀟輕鬆側身躲過,顛起腳下一塊石頭,直直踢了出去,鳳清語一個老牛吃草華麗麗的撲倒,啃了一嘴的野草渣滓。
“鳳瀟你個賤人!和你那賤人孃親一樣……”下賤。
“真煩!”鳳瀟柳眉蹙起,夾起一塊蛇肉,手中筷子一翻,滾燙的蛇肉挾着勁力朝鳳清語直直射去,不及躲閃,已經飛快的進嘴滑進喉嚨!
“唔,咳咳!”
鳳清語雙手掐在玉頸間,猛烈的咳嗽起來,蛇肉滾燙粘在薄薄的喉管上,灼燒着喉中軟嫩的粉肉!
“小姐你怎麼了,別嚇奴婢啊!”貼身丫鬟見鳳清語雙眼圓睜呼吸急促咳嗽不止的樣子大驚,又是拍背又是扣嗓子,企圖把蛇肉從嗓子里弄出來。
“你,你……”鳳清語指着鳳瀟面門,烤灼的幹疼只能艱難的發出單音,你了半天說不出下文!
“別激動,小心喊出血肉來,到時候嚇到你這嬌嫩的大小姐!唉,不對,我的蛇羹新鮮出鍋,估計你喉管裡的細肉差不多也被烤熟了,不會有血的,你放心!”
噗……
“有意思的小東西,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房頂上,路經此處,看到好戲上演,便停留下來看戲的楚寒筠,見到鳳瀟如此,平日冰冷刀刻的玉顏展露一笑,勾脣自語。
他緩緩落坐房頂,伸展了下全身,墨發散落風中紛揚,白玉面具半遮玉顏,洞悉一切酷寒的清眸微眯,光暈暈染,瀲灩熠熠。
呵呵,也許這次來泗水會有意外收穫也不一定。有意思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