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術!”一番激鬥過後,二人紛紛御劍出鞘,劍痕屈身向前,一把通紅的血劍在他身後飛速的旋轉,劍痕雙手一楊,“飲血”自他身後飛射而出,齊俠眼神凝重,凝氣一沉,身後長劍也飛射而出,“當!”兩把劍的劍身直接撞擊在一起,上下翻飛,在二人的念力控制下鬥得難分伯仲。
“啪!”的一聲脆響,齊俠的長劍終於抵擋不住飲血劍的衝擊,自劍身頂端裂開一道長紋,齊俠心中一嘆,“果然,單憑這劍身的質量,無法跟飲血比肩啊。”
齊俠慢慢撿起那跌落在地的殘劍,看着那劍身上的裂痕,苦笑一聲,“看來,是得拿出點真本事了,劍痕,你可得小心了。”
“哈哈,我正等着呢!”劍痕爽朗一笑,持劍而上。
齊俠嘴角一翹,悄悄用劍身在左手掌上輕輕一滑,只見手掌流淌出一絲絲鮮血,迅速的沿着那條裂痕蔓延到整個劍身,齊俠手掌一翻,那把本已裂開的長劍重新被他握在手裡,散發出肉眼難以看見的微弱紅光。“當”二人持劍再度碰撞,頓時間一股大力自兩劍中傳來,就連周圍的空氣都激盪出一圈漣漪。雙劍交叉,摩擦聲滋滋直響,雙眼交錯,雙方眼中戰意徒然攀升!
鬥技場周圍的圍觀者都摒住了呼吸,似乎怕輕輕的喘氣聲會影響場中二人膠着的戰鬥一般,每個人都瞪大了雙眼看向場中,兩人兩劍來回纏鬥,不分上下。場中不時傳來陣陣大笑聲,彷彿二人都在爲這場令人舒暢的鬥武所興奮!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齊俠手中那柄普通的長劍,竟然在與飲血劍的交鋒中絲毫不落下風!
齊俠與劍痕手持劍柄,再一接觸便互相跳開,劍痕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應對,正要一劍刺去,卻突然發現齊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低着頭,嘴中似乎在念着什麼。劍痕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大驚,急忙向一旁躲去,然而劍痕還未來得及轉身,突然間,一道白光撕裂空氣,斜闢下來,“蹦!”那道白光結結實實的擊在劍痕右臂之上,手中的飲血也由於無力拿捏而飛離出去。
“天系流光!”
全場的觀衆都被這一幕所震驚了,一陣陣驚歎聲不絕如耳,“是天系流光!真的是天系流光!”
“這是祖師爺的絕技啊!齊俠怎麼會施展出來!?太不可思議了!”
“呵呵,沒想到他還真的有一手,看來這次大劍意閣讓他收穫良多啊,不錯!”劍淳不知何時出現在鬥技場外圍,點頭稱讚到,“只不過,境界還差了點,要不然劍痕這條小命可就沒了,哈哈!”
齊俠朝劍痕一笑,拱手說道:“承讓!”劍痕也是遺憾的搖了搖頭,“沒想到,你竟然能掌握‘天系流光’早知你有此絕活,我就不該如此冒進了,哎。”
“哈哈,兵不厭詐,若是讓你知道我下一步的動作,那還玩什麼。”齊俠笑道。
劍痕語塞,聳了聳肩,說道:“好吧,下次我一定會贏的。”說罷,就離開了鬥技場。這一刻,半空中的排名再次發生變化,由於這一戰戰勝了劍痕,齊俠的排名瞬間飆升到第二十位,僅僅排在“飛鴻”陳康年之後。然而,劍冢上下皆知,齊俠的武力值早以可以與劍魔五子比肩,只是積分沒有達到而已,不過,那只是時間問題。
“天系流光”的出現讓鬥技場沉靜到了夜晚,似乎每個人的心中都在沉思,因爲人人都知道,齊俠自來劍冢之後,只會滄瀾劍法這一套劍術,然而此時卻突然悟出了天系流光,這兩者之間必然有莫大的聯繫,僅僅依靠這套基本劍法就戰勝了劍痕,怎麼能不發人深思!
雁翎兒目睹了今天的一切,和其他人一樣,他也在思考齊俠這一招的奧妙。加之這御靈劍境瓶頸也着實讓她難以入睡,於是便無聊的在鬥技場邊閒逛,擡頭看看這片夜空,繁星點點,突然間竟然看見了齊俠那張嬉笑的麪皮掛在星空之中,心中也是一陣鬱悶,“可惡,我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老是看見他,難不成這廝給我下了什麼妖術?”
雁翎兒皺着精緻的小鼻子氣鼓鼓的罵着齊俠:“無恥小人!流氓!不要臉!臭東西!”罵着罵着,又忽然記起那日在回巒峰上齊俠那霸道的一吻,隨即小臉漲的通紅,大叫着雙腳亂踢,突然間,她彷彿踢到什麼東西,眉頭一皺,便停下來撿了起來。
“這把劍……這不是齊俠用的那把長劍嗎?咦,這中間怎麼會有這麼長的一根裂痕?”雁翎兒仔細端詳這那把長劍,緊接着就有些釋然,“嗯,這應該是被飲血劍擊裂的。”雁翎兒點了點頭,但又頓時忽生疑惑,於是手向腰間一抹,清澄出鞘,雁翎兒大力一揮,兩把兵器初一交接,清澄劍便直接將那把長劍切成了兩截!
“不對啊,飲血的鋒利絲毫不比我的清澄劍差,清澄劍能輕易切開,飲血也應該可以,況且還是在如此高強度的對抗當中,怎麼會這樣?這齊俠,難不成真有什麼古怪?”雁翎兒越想越是疑惑,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拿着短劍匆匆向回巒峰走去。
齊俠此時剛剛練完劍,洗了個澡便欲上牀休息,突然聽見“砰”的一聲,寢室大門被一下子踢開,隨即便看見一抹靚麗的身影衝進房內。
突然起來的聲響驚醒了同房中的師兄弟們,接着大家便看見他們朝思暮想的女神風塵僕僕的衝進房內,頓時全體睡意全無,都樂呵呵的小聲議論着。雁翎兒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徑直走向齊俠,剛欲開口質問,便被齊俠一句話堵了回去。
“喲,媳婦終於知道來看看爲夫了啊,怎麼,今日可是前來侍寢的?剛好剛好,夫君這被窩急需娘子你暖上一暖!”
雁翎兒深吸一口氣,強行忍住揍他的衝動,一把掀起齊俠的被褥,揪起齊俠便往外拽,“齊俠,本小姐先不追究你的出言不遜,等會回答完我的問題,就讓你好看!”說罷,便直接拽着齊俠往門外走。只不過這看似短小的幾尺距離,卻充滿了閒言碎語。
“完了完了,我的翎兒還是淪陷了!這麼快就要失足了,都忍不住了都!”
“我了個去,這是要野戰的節奏啊,怪不得齊俠這小子剛纔洗這麼久,嘖嘖,好傢伙,這才幾天就拿下了,厲害啊!”
“啊,誰來救救我!我心中的女神竟然如此放浪形骸!我不活了!師弟,明天我就答應你的追求,我的菊花以後就是你的了!”
雁翎兒聽見這些人的雜言氣得渾身哆嗦,臉一陣紅一陣青,這幾尺路走的想萬里路那般艱難,咬牙切齒的喝到:“你們!近墨者黑!都讓齊俠這個流氓教唆壞了!你們要是再敢胡言亂語,休要怪我不客氣!”說着便扶着清澄劍瞪着衆人。
“快看快看,翎兒生氣的樣子好美啊!”
“笨蛋,別說了,快睡覺,萬一清澄出鞘就麻煩了!”衆人見雁翎兒有些怒容,個個都鑽進被窩裡,悄悄的看着。突然,不知從哪探出一猥瑣的面容,輕聲說道:“喂,兄弟,待會兒可要輕點,別惹弟妹生氣啊。”
齊俠見雁翎兒渾身顫抖,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於是趕緊咳嗽兩聲:“呃,各位兄弟,都睡吧,明天還有早課呢。”說完便跟着雁翎兒走出去,還沒走幾步,齊俠又轉過身了輕輕說道,“猴子,估計今晚我是回不來了,不用給我留門了。”
“嘿嘿,懂得,哎,明兒個我做頓好的給你補補。”就連孫崆侯都有些忍俊不禁,輕笑道。
“還不快走?”雁翎兒氣鼓鼓的喊道。
齊俠猥瑣一笑,便跟着雁翎兒向後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