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一些什麼東西?”
藥丸一進入到口中,立刻就化作一道道液體直接流入到了任永長的體內,任永長不禁微微一愣,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奇怪的東西,只不過既然雷納德說這個東西對於自己來說有好處,那麼就應該真的是有什麼好處。
在這個事情上面,雷納德還不至於欺騙自己。畢竟這對於雷納德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
尤其是在現在任永長對於雷納德已經產生了一些懷疑的時候。
雷納德自然明白任永長心中到底是在想着一些什麼東西,但是卻也並不在意,現在已經沒有在意那些事情的時間了。
雖然不知道樓梯上的那個人如果要走到現在的這個位置到底要花多少時間,但是現在最爲重要的就是毀滅掉剛纔任永長偷吃了藥丸的蹤跡,雖然這些藥丸對於雷納德來說,只不過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但是對於現在的任永長來說,卻是大補。
而現在任永長的身體還不能夠輕鬆的就把這些藥物裡面的力量給全部化解掉。
心中微微一動,看着任永長已經變得微微的有些潮紅的臉頰,雷納德輕輕一笑,果然,雖然有好處,但是卻還是要吃掉苦頭。
順便把自己寄託在任永長心中的神念收回來,現在不收走的話,日後萬一沒有這樣的機會,而任永長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總有一天會成爲真正的高手。
到那個時候,如果發現雷納德對自己做了一些手腳的話,事情就會有些麻煩了,尊不遵守承諾這倒還是小事情,麻煩的就在於不知道任永長會不會突然動手。
在那之前雷納德若是已經恢復了原來的修爲自然是無所畏懼,但是萬一沒有呢?
任永長卻是不知道現在雷納德心中有着那麼多的算計,只感覺到一股熾熱的力量從手鐲之中傳了過來幫助自己煉化那些已經來到了自己體內的藥物力量。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劑猛藥。
本來這樣的藥丸的話,一次一粒對於普通的修士來說也已經足夠了,但是任永長卻是偷吃,心中一緊張也就顧不得那麼多,現在渾身上下滿滿的全部都是藥力在灌溉着。
不斷的感覺到在自己的身體之中有着各種各樣的經脈被緩緩的打通,任永長心中自然是欣喜不已,但是卻也對時不時的從自己身上傳遞過來的疼痛感而感到訝異。
突然之間,任永長只覺得眼前一亮,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似乎來到了一片綠色的世界了,跟着這些正在緩緩的流動着的綠色的液體一般的能量流在不斷的流淌着。
愣愣的看了一會任永長這才發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由得一陣狂喜涌上心頭。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任永長所看見的應該就是自己體內的情形。
而這樣的描述一向來都只存在於那些傳說,或者任永長以前讀過的一些小說裡面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任永長心知自己現在一定是已經在突然之間修爲大大的增長,但是同時卻也感到一絲擔憂,畢竟在任永長的意識形態之中,對於修煉,依舊還是認爲那種細水長流式的緩緩增長才是正道,而在這幾天裡,任永長卻發現自己的修爲幾乎是在以指數增加,不禁感到一絲絲的擔憂。
不過好在,任永長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存在於自己體內的一些東西吸引了過去。
“這些是什麼?”
望着那些正存在於自己的經脈之中的黑色的力量小光點,任永長不禁感到了微微的一陣疑惑,雷納德卻是心知肚明,看來暗黑那小子果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居然在雷納德都沒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在任永長的身體裡面偷偷的做了一些手腳,只不過,雷納德做手腳是爲了能夠得到一個身體,而暗黑現在既然已經有了一個身體,以及明面上的身份,按理來說,對於任永長應該也已經不再抱有什麼幻想了纔對。
雖然在兩者之間存在着血咒的聯繫,但是對於暗黑這樣的行家來說,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一點小動作,讓血咒無效也並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尤其是血咒根本無法抑制暗黑的動作,只能說在一定程度上在任永長和暗黑之間形成一個聯繫,當任永長因爲什麼事情死去的時候,暗黑也會一起遭殃。
只不過暗黑的這個舉動卻是給了雷納德藉口,見任永長迷惑不解,雷納德便將這些黑色的光點到底是什麼東西仔仔細細的和任永長說了一遍,任永長聽完之後半晌無語,才道:“真沒有想到,暗黑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呢!雷納德在心中暗笑,雖然對於暗黑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毫無疑問現在任永長的發現確實是給了雷納德一個幫助任永長消除這些黑色的光點,順便也將自己動過的那些手腳消除的機會,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辦事,而這一切卻都的歸功於暗黑。
雷納德第一次覺得暗黑實際上還是有些作用的。
當下不再遲疑,立即幫助任永長清除了在任永長的身體之中的那些黑色光點,但是很快雷納德就發現這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暗黑當初所動過的手腳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雷納德也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做出這麼多的下手,暗黑到底是打算做什麼?
而且仔細一想的話,在這坎貝爾家族之中似乎也還隱隱約約的和暗黑之間是存在着什麼樣的聯繫的,難道說,從一開始,這就是暗黑佈置的一個局?
但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任永長卻是懵懵懂懂的不清楚這裡面的門門道道,雷納德卻是警惕起來,現在既然暗黑已經知道了雷納德是在任永長的身邊,如果暗黑要對任永長不利的話,自然是不會放過一直以來的老冤家雷納德,尤其是現在雙方的實力完全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面,就算暗黑並不對雷納德做什麼,沒有了任永長,雷納德幾乎也就再也沒有可能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一想起這一點就讓雷納德鬱悶不已。
曾經縱橫大陸的強者,現在卻不得不棲身在一個幾乎什麼都沒有的小子身上。
小心的將那些黑色的光點全部清除完畢,雷納德繼續收回自己所做過的那些手腳,在這個過程中,雷納德卻是極端的小心,現在任永長已經能夠看見自己身體裡面的能量流,既然能夠看見暗黑所做過的小動作,那麼自然也就有可能能夠看見雷納德所做的。
尤其是任永長對於雷納德的力量再熟悉不過。
如果讓任永長看見的話,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會被任永長髮現。
等到所有的工作都已經全部做完以後,雷納德自己也感到一陣疲累,不禁苦笑,自己到底是在忙乎一些什麼東西,這麼久以來所做的一切幾乎全部都是爲了任永長,而自己幾乎什麼都沒有得到,在不少的時候更加是把自己的力量都借給了任永長,而又沒有得到什麼補充,如果不是因爲這一切從哪些渾厚的藥力裡面吸取了一些的話,雷納德自己都很懷疑,是不是還能夠繼續保持清醒而不陷入到昏迷之中。
但是任永長卻並不知道這一切,雷納德只得感嘆這小子的好運。
而在這個時候,腳步聲卻是已經越來越近了,在通過雷納德的吸收,以及消除那些黑色的光點時候的消耗之後,渾身的藥力幾乎也已經被任永長吸收的八九不離十,自然是不必再擔心被人發現自己偷吃的事情,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任永長和坎貝爾家族還是仇敵,拿仇敵的東西,更加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但是現在任永長最爲好奇的,卻是正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那個人。
這到底是什麼人?
自從來到坎貝爾家族之後,任永長才深深的感覺到在這個巨大的家族之中似乎隱藏着各種各樣的秘密,並不是自己當初憑藉着一股意氣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推翻的家族,在這裡行事不但必須小心謹慎,而且時刻還得擔心自己被坎貝爾家族的其他人發現。
比較起來的話,卻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私自調查來的輕鬆。
很快,在通往上一層的樓梯上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任永長心中不禁微微一震,知道是有人下來了,不禁在腦海中決定起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纔好的事情,尤其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實在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站在這裡,而又沒有其他人,如果丟了東西,任永長的嫌疑自然是比誰都要大。
但是如果裝作別的什麼的話,或許就會好一點。
當下任永長心中一動,直接跳到樓梯口,指着那個黑影怒吼道:“呔!你是……”
但是當任永長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人的時候確實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
只見一名絕色無雙的女子,猶如正午的太陽,綻放着耀眼的光芒。她雙腿極爲修長,豐胸細腰,膚白勝雪,一頭略微卷曲的棕色長髮直垂至腰際,如波浪般輕輕起伏。
她的鼻樑高挺,一雙烏黑的眼睛深如湖海,面如雕塑,輪廓線條完美,周身散發着聖潔高貴的氣息,讓人不敢有絲毫褻瀆之心。
沉魚落雁之姿難以形容其無雙顏容閉月羞花之貌難以形容其美麗。傾城傾國之色難以形容其絕色,鍾天地之靈慧,整個人看起來飄渺而又幽遠。
但是現在,這個美女卻正在呆呆的看着任永長。
顯然是被任永長剛纔的舉動輕微的嚇到了。
在清澈的目光逼視下,任永長不禁感到老臉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