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黃天在離開三個老血族後,悠哉悠哉地在半空中進行着瞬移,不時地看一,兩眼下方的情況,他明白,像他這樣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成功的機率簡直太低了,因此,在接連十多個瞬移過後,黃天飛向下方,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降落,然後漫步在充滿貴族氣息的巴黎街道上,欣賞着四周的景色,看着充滿了異國風光的人與物。
找人?用不着自己動手,反正有天涯這個怪物和三個實力變態的老血族在,這種事情交給他們忙碌好了,黑暗世界的人如果發現了三個老血族,還不像貧民窟的孩子掉進鑽石礦裡一樣?拼命地巴結討好。
東方人在這種地方一般是很少能見到的,所以黃天立刻引來很多異樣的目光,但他不在乎,你看唄,也不會少一塊肉,經過了很多美食店,裡面傳出的陣陣肉香不禁搞得黃天食指大動,雖然以黃天現在的境界吃不吃東西無所謂,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品嚐一下異國口味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摸了摸身上的信用卡,黃天不知道在這裡它還有沒有用,於是找到一家規模不小的銀行試了一下。
結果卻令黃天很是驚訝,那個銀行的女職員從開始無精打采地接國銀行卡後用電腦查了一點什麼東西,到後來突然兩眼大放異彩地盯着黃天,其整個過程決不超過兩分鐘,直到一個身穿名牌西服的中年法國男子出現,殷勤地把黃天請進他的辦公室後,黃天仍然懵懵懂懂。
因爲語言不通,所以黃天並沒有聽懂中年男子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堆話是什麼意思,但從對方熱情的語氣和高昂的語調中,黃天依稀察覺到對方在巴結自己,這是爲什麼?黃天還是不明所以。
儘管是這樣,但黃天天生性格散漫,也懶得追根究底,用辦公桌上的筆寫了一個數字後示意中年男子把錢給他,中年男子,應該是銀行的經理,看到紙面上的數字後,露出疑惑的眼神,但他卻沒有說什麼,快速地把十萬法郎拿給了黃天,他實在不明白爲什麼這個擁有無限透支銀行卡的東方青年來這裡只取這麼點錢,在他眼裡這點錢根本不入貴族人士的法眼,可以說在貴族眼裡,十萬法郎根本什麼都幹不了。
黃天也沒多廢話,或者說他連廢話也不會說,拿了錢就走人,經過大廳的時候先前接待他的那個女職員還一直對他猛拋媚眼兒,弄得他反而加快了步伐。
走出銀行,黃天邊溜達着邊疑惑地看着手裡的信用卡,想起剛纔銀行經理小心翼翼地把銀行卡還給他時的樣子,黃天猜測這張卡里的錢要比他原來想象的多很多,剛纔那家銀行的規模很大,經理應該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連他都對卡里的金額顯露出震驚之色,那這張卡里最少應該有一億以上的金額。
黃天記得馬秋玲說這卡是神秘家族的家主,也就是她的父親給她的零花錢,可目前來看,這話卻顯然是爲了敷衍黃天,零花錢哪有這麼給法的?哪個父親會希望自己的子女變成一個揮霍無度的紈絝子弟?
這麼一想,黃天覺得神秘家族對他和天涯的態度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這卡應該是神秘家族的家主吩咐馬秋玲交給自己和天涯的,這麼一大筆財富從天上掉下來,可能嗎?就算修真的人金錢觀要比普通人好得多,也沒有這麼大方的道理,唯一的解釋只能說明神秘家族有求於黃天和天涯。
但是問題又來了,到目前爲止,神秘家族還沒有對黃天和天涯提出過一個要求,難道是未雨綢繆?等遇到麻煩的時候再來找自己和天涯?黃天搖了搖頭,覺得這不太合邏輯,一連串的想法在黃天的腦子裡閃過,雖然黃天還是沒有頭緒,但他已經決定以後要對神秘家族有所提防了。
路過一家佈置得很簡樸典雅,卻又不失華麗風範的酒吧時,黃天猛然想起法國的紅酒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紅酒,而這裡是法國的首都,那這裡的酒一定會非常濃郁香醇,想着想着,黃天就把要品嚐一下異國美食的想法拋到爪哇國去了。
對於黃天這個酒鬼來說,沒有什麼比喝酒更重要的事情了,雖然他沒喝過什麼好酒,因爲黃天的家境不是很富裕,但是他經常看到電視片裡那些喝好酒的傢伙們喝酒後陶醉的模樣,他知道那種感覺一定很棒,喝劣酒只爲一醉,並不注重酒的味道,可喝好酒就要品啦,否則咕咚咕咚的灌進肚子裡,那多好的酒也都變成馬尿了。
當黃天走進酒吧時,不禁被這裡高貴典雅的佈置迷惑住了,輕柔的音樂,態度極佳的服務,一陣陣濃郁卻不俗氣的酒香,黃天臉上不由得掛上了微笑。
找到一個比較清靜的位置坐下後,黃天打量四周,發現很多酒客都拿着一杯紅酒,看來在這裡紅酒比較受歡迎,於是黃天也點了一杯紅酒,語言不通沒關係,指一指想要的酒就可以了。
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環境,這樣的美酒,令黃天想到,如果在這裡定居,有事沒事來這裡喝一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想着想着,忽然一個人走過來,拍了拍黃天的肩膀,黃天知道對方沒有惡意,因爲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
轉過頭,黃天看到一張略帶着喜色的笑臉,是一個很年輕的中國人,是的,是中國人,因爲對方開口就是一句不太正版的普通話:“真不容易,能在這裡碰到一個老鄉,老鄉,一起喝一杯吧?”
黃天微笑着點點頭,中國青年一屁股坐到黃天對面,笑嘻嘻地道:“老鄉啊,在這裡碰上老鄉可不容易,我是四川人,老鄉你呢?”
北京話是中國方言裡最接近普通話的了,因此黃天一開口,對方就已經知道黃天來自北京,他看來真的很高興,滿臉笑容道:“我叫張大明,來這裡本來想賺點錢回去,誰知道這裡的東西都他媽的這麼貴,唉,所以來這裡一年多了,也沒有攢到多少錢,這勞什子紅酒竟要一百法郎一杯,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