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婭爲了平定內亂,穩固鮫人族的局勢,連自己的親伯父都能毫不留情的滅殺,正是要利用這種強烈的震懾力,讓鮫人族在短時間內達到統一和穩定,也許這種穩定經不起時間的流逝和光陰的考驗,但是吳易並不想做百世之主,要是就是這種短時間的震懾效果。
此刻的他殺伐果決,霸氣凌然,彷彿又變成了當年在華夏的那個奪命判官,偌大的街道,沒有哭喊聲,沒有私語聲,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的聽到,甚至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壓低了呼吸,生怕自己成爲出頭鳥,被吳易用來殺雞儆猴,莫名其妙成了無頭冤魂。
吳易一行徑直來到了羿頂天在極樂谷的府邸,那裡更像是一座小型的宅院,青石堆砌的院牆,將近十米來高,而且還佈置了一個品階不低的防禦法陣,就算是鍛神境的修士,想要已強力破開,也需要花費不小的力氣,沒有三五天的功夫,絕不可能攻下。
所以在阿呆告訴吳易,極樂谷的第一惡少就在街對面之時,他就毫不猶豫的動手了,至少這樣他還能掌握主動,一旦羿頂天有了防備,提前做好了防禦,想要來個千里殺將,一舉控制極樂谷,也就沒那麼容易了。
煉器世家寒家,若是沒有以煉神鼎爲支撐的超強防禦法陣守護,恐怕煉器秘術早就被大白於天下;法陣世家皇甫家族,要是不始終據守京都,不擴張半步,恐怕早就被瓜分一空,蕩然無存;羿頂天守着極樂谷,本來就自成一界,更何況還有高階防禦法陣守護,才得以保住百年太平,獨霸一方。
或許是因爲安穩的太久了,羿頂天已經有些放鬆了警惕,在聽到有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嗎,欺負他的寶貝兒子的時候,勃然大怒,毫不猶豫率部趕來,幫自己的兒子出一口惡氣,卻忘記了思考其中的緣由,放棄了這個苦心經營數百年的堡壘,讓吳易突襲得手。
如今,羿頂天引以爲傲的自衛隊已經把吳易當做了新的主人,那些金甲軍士紛紛效忠獻媚,想博取吳易的好感,不等他靠近,法陣已經自行開啓,毫無阻礙的走了進去,只見房屋接連成片,密集如蜂巢,而大廳之外的空地之上,黑壓壓的跪了一羣婦人、小孩,這些全都是羿頂天、羿陽的家眷,當他們得知羿頂天、羿陽被滅殺的消息以後,就已經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結局了。
在黑暗之淵,這樣的情景幾乎時刻都在上演,滅族屠戮,吃幹抹淨,不講任何的道義跟情理,只要有實力,就能霸佔一切,所以他們跟大街上的圍觀者一樣,靜靜等待吳易宣判他們的命運,不哭不鬧,平靜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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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各自回到原來的住所,跟以前一樣生活,只需爲我們收拾三間乾淨的房屋即可,近衛隊所有隊長,在議事廳集合,半柱香爲限,遲到者殺無赦。”吳易穿過跪立的衆人,做到了正中大廳的主位之上,緩緩說道,聲音並不大,卻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對於戰力超凡的修士,必須要採取雷霆鎮壓的手段,但是這羣婦孺幼小,並無什麼大的過錯,也很難組織什麼強大的反抗力量,就沒有必要斬草除根,他畢竟不是嗜血好殺的狂徒,所需要的只是絕對的服從而已。
“老爹,你就不怕他的子孫們成長起來,找你報復?”小火在一旁不解的問道,吳易可以當街斬殺了羿頂天和羿陽,再跟他們的家眷住在一起,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總之非常的危險。
吳易端起桌上的香茗,揭開杯盞,輕輕的抿了一口,緩緩說道:“想要報復我的人多的是,殺又怎麼能殺的乾淨?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若是他們真的能成長到能對抗我的那一天,就算沒有殺父之仇,也依然會跟我作對,無需放在心上。”
有了羿陽和那名凝神境後期侍衛統領的前車之鑑,吳易的命令再沒人敢輕視,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近衛隊的十五名小隊長全部集合到了議事大殿,妝容齊整,金甲耀眼,看起來非常有氣勢,就像是一柄剛剛飽飲鮮血的利劍,透着陣陣滲人的寒光。
黑暗之淵的爭鬥永遠不會停止,各大勢力之間儘管保證了一種極其微妙的平衡,但是這種平衡是在多方角逐和鬥爭之後建立起來的,也非常的微弱,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帶來一系列連鎖反應,所以這些軍士也是枕戈待旦,時刻保證着戰鬥狀態,銳氣十足。
阿呆的父親曾經是近衛隊的一員,對於近衛隊的編制也非常清楚,能夠入選近衛隊,修爲至少要在靈越境以上,這對於絕大多數修士而言,已經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門檻,就像在華夏武道界,能達到靈越境的修士,一個也找不出來,只有莫言那個守護者,還是從天神宮指派下來,可見這要求有多麼高了,而能做到小隊長,實力更是達到了凝神境以上,足以堪比大型宗門的核心弟子,甚至一些小型宗門的長老了。
不過,他們的待遇卻是奇低,普通軍士每月只能領到兩塊中品靈石,小隊長也只有十塊中品靈石,連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都比不上,簡直窮的叮噹響。
這也是黑暗之淵獨特的生存環境導致,因爲資源極度匱乏,本來就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已經被天元大陸所遺棄,能有這個待遇已經不錯了。
吳易剛開始很奇怪,既然這地方如此的操蛋,爲什麼還要呆在這裡呢?只要走出東海,還大有可爲,何必要苦守在這裡,淪爲一介家奴?
後來經過阿呆的解釋,吳易才明白,原來除了最基本的俸祿之外,他們還可以組隊去狩獵,所得到的資源能平均分配,甚至不用像谷主上繳,這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