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身軀一震,眼底閃過複雜的痛色,繼而很快整理好情緒,淡淡道:“肅北王妃,朝廷上的事,切記不要隨意多說,--蘇門的事情已成定案,證據確鑿,迴天無力……”
“是麼?王爺真是眼拙,之前就沒有發現蘇淺眉的虎狼之心?不知道這個蘇淺眉和她的父親圖了什麼?爲大夏國出生入死,還有一個剛剛成爲夫君的乘龍快婿,她爲什麼要毀掉這一切呢?”
蘇淺眉氣得直笑,以爲耶律濬是世界上最冰冷的渣男,眼前這個傢伙有過之而無不及!
被對方如此冷嘲熱諷,東方白沒有辯解,只輕舒了一口氣,低沉道:“不管怎樣,她在白某的心裡無人取代。”
無人取代?有這種事情存在麼?自古女人重前夫,男人重後婦,恐怕很快他就會忘了今日說的話了!
“那她在天之靈會不會感到一絲安慰?但願吧。”蘇淺眉語調溫柔神態嫵媚,心裡卻禁不住冷笑,東方白,前世慘死,屍首無存,你還在這裡大言不慚說這樣煽情的話!
“她,怕是不會原諒我了……”東方白苦笑一聲,視線投到遠處。
蘇淺眉恨不能轉身走開,爲了自己的目的掩住怒火,低聲安慰道:“王爺不必介懷,人死不能復生,生者都是要往前看的,畢竟還要生活。”
兩人正說着,耶律濬回來了,看情況好轉,便帶着蘇淺眉告辭。
蘇淺眉看耶律濬在前面和一位醫正說話,便趁機對東方白福福身,低聲道:“聽聞鎮南王喜好書畫,希望有機會請教。”
“京城裡的‘三味’畫苑王妃有機會去看看,那裡由在下主持……”東方白提醒了蘇淺眉一句,意思很明顯,隨時歡迎。
走在前面的耶律濬,雖然沒有聽清蘇淺眉說什麼,但知道她和東方白低語了什麼,星眸不由瞥了一眼,卻什麼也沒問,隨後和蘇淺眉坐車回了王府。
此時已是掌燈時分,晚膳過後蘇淺眉準備回自己院落,卻被耶律濬拒絕,理由是自己現在身子不好,她應該負責。
負責就負責!當我佔你多大便宜,不就是多去了幾次廁所麼!蘇淺眉拗不過,索性問道:“說吧,你睡哪裡?榻還是書房?”
耶律濬冷哼一聲,緩緩道:“你睡榻我睡**,這還用問?本來你睡**也是可以,但本王怕把持不住更傷了身體,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蘇淺眉聽了心裡一窘,吼道:“被子拿來!本妃要休息!”
說完,直挺挺躺在了踏上。
耶律濬給她蓋上薄被,似乎猶豫了一下,商量道:“你這麼不高興,還是睡一塊兒吧……”
“我不高興是因爲睡榻,不是因爲沒和你……你睡!”蘇淺眉馬上給自己正名,吧自己想成什麼了,過分!自己就是思春也算正常,但還沒有到飢不擇食,霸王上弓的地步!
耶律濬聳聳肩,做出一臉無奈:“這有什麼區別?你睡榻就是因爲本王不和你一起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