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臉上畫的和之前的胎記一般無二時,劉初寒放下畫筆,轉頭對着劉初雪說道,“雪兒,現在我們還沒有將主動權握在手中,一切都要小心,若是我現在將胎記去除了,說不準劉芷柔她們還會耍出什麼幺蛾子。
現在體內的毒既然已經解了,那麼當前第一步就是要將所有屬於自己的奪回來!
聽着劉初寒的話,劉初雪雖然有些懵懂,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她只知道現在姐姐變得很聰明,一切聽她的準沒錯。
“大姐姐,你說那個傻子是不是瘋了,居然敢那樣對待六皇子!”丞相府的花園,劉紫蘭,劉芷柔還有劉綠竹坐在那裡,還對前幾天的事情感覺到詫異。
誰不知道那個傻子簡直就是愛慘了六皇子,可是那日,她居然當着所有人的面主動提出了退婚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瘋了?”劉芷柔冷哼了一聲,褪去以往溫柔的神色,此時那張貌美的容顏上全是陰狠的神情。
“難道你們都沒有發現,她已經不傻了麼!”
想到那日劉初寒對着她耳邊說出的那句話,放在腿上的小手緊緊握成拳,貝齒緊咬着脣瓣,不知道心裡想着什麼心思。
“什麼,不傻了,怎麼可能!”
劉紫蘭和劉綠竹全都驚訝的異口同聲,那個傻子已經傻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說不傻就不傻了呢!
她們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眸看着劉芷柔,想要聽聽她在怎麼說,可是當看見她那冰冷異常的神情時,也就不敢開口了。
雖然劉芷柔和她們一樣也是庶女,但是畢竟不一樣,不止劉沛寵愛她,就連六皇子對她也很是重視,這樣的身份不是她們可以相比的。
就在此時這裡一片沉寂時,劉紫蘭的貼身丫環忽然驚呼一聲,“小姐,你看,是那個傻子!”
在她們這樣的薰陶下,丫環將傻子二字順口的脫口而出,沒有一絲不自在。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劉初寒和劉初雪正相攜着往這個方向走來,見此情形,劉紫蘭陰笑了一聲。
“我倒要好好看看那個傻子究竟還傻不傻,桃紅,你過去,然後……”
劉紫蘭側頭在桃紅的耳邊嘀咕着,眼底全是得意諷刺的笑意,看到這樣的情況,劉芷柔也樂得自在的看戲,正好趁這次機會看看劉初寒現在究竟是怎麼樣的情況。
若是真如之前那樣,她不傻了,那麼她就要好好想想對策了。
“姐姐,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劉初雪一臉好奇的看着身邊的劉初寒,很是不解的問道。
自從姐姐清醒過來之後,她發現一點也看不透她,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有時候感覺她好像很傷感似的。
“從現在開始,我們要一步步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第一個就是我們的住處!”
劉初寒的語氣透露着堅定,重活一世,她勢必要將所有欺辱她們的人全都踩在腳下,讓她們永遠翻不了身。
尤其是那些狐假虎威的人,她很想知道,等到她們失去了所有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憑藉着記憶中的路線,想要去原本她們所住的地方,未央閣,可是剛走了沒幾步,迎面走來了一個婢女。
看她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就知道來者不善。
停下腳步,冷眼看着走過來的桃紅,嘴角揚起了一抹駭人的弧度,而劉初雪則是有些害怕的拉住了劉初寒的手臂,一副恐慌的模樣。
“姐姐,是三姐姐身邊的桃紅!”
劉初雪小聲的說道,聲音裡透着若有似無的顫抖,她仍然記得當時這個桃紅仗着三姐姐對她們的欺辱。
感受到劉初雪的害怕,劉初寒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的說道,“雪兒,不要害怕,我們是嫡女,那些只不過是一些沒有身份地位的奴僕,只有你教訓她們的份!”
話說到這裡,桃紅已經走了過來,自然也將剛纔劉初寒的那句話聽在了耳中。
帶着嘲笑的笑容走上前,滿口的鄙夷,“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傻子二小姐啊,怎麼,難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個蔥,還真以爲自己是嫡女麼!”
桃紅不屑的說着,在她的心裡,這個傻子就是任由她們欺負的,每當她們被主子訓話,心裡不開心,只要找她發泄就可以了。
剛纔三小姐跟她說,讓她好好修理她一下,這個她最在行了,今天一定要將這個傻子打的滿地找牙。
“桃紅,你要做什麼,不許你傷害姐姐!”
儘管劉初雪的心裡很是害怕,但是爲了保護劉初寒,還是挺身上前,將她護在身後。
看着面前那柔弱的小身板,明明自己都很害怕,可是爲了她卻還是義無反顧擋在她的面前,劉初寒的心裡滿滿的全是感動,她伸出手將劉初雪拉了回來,說道。
“雪兒,你放心,既然這個賤婢來找茬,今天就好好讓她長長記性!”
眸色暗沉,鏗鏘有力,滿是冷漠的聲音從劉初寒的嘴裡發出,那嗓音寒冷,如千年寒冰。
前世的她好歹也當了幾年的皇后,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勢也是讓人無法忽視,看到這樣的她,桃紅心裡驚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了。
“傻子就是傻子,你以爲虛張聲勢,就可以遮掩你是傻子的事實了嗎,讓我長記性,我先打死你!”
桃紅依然沒有發現她有任何的變化,以爲她還是之前那任人打罵的傻子。
隨着話落,桃紅陰狠着面容高高的揚起右手,用力很大的往劉初寒的臉頰邊揮去,看到那越來越近的巴掌,劉初寒的眸底全是駭人的冷意,她迅速的伸出手,將桃紅的手腕緊緊的捏在手中。
“你做什麼,放開我!”揚起的右手被抓住了,桃紅滿臉的憤怒,她不停的叫囂着,可是不管她怎麼掙脫,就是掙不了劉初寒的手。
擡起眼睛,當對上眼前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時,她的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慌張,她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劉初寒好像和以往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