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的酒會本來就是市長想讓他的親信和這些世界各地的大小人物認識,同時又打着把他的一雙兒女推薦給這些人認識的主意。
所以很快,市長就帶着以秦墨寒和阿爾法爲首的衆人朝休息區走,大家準備坐下來交談。
華沙也帶着那些小青年去了建築後面的跑馬場,他們打算來一個夜間賽馬。
女生們在說笑了一陣後,瑪麗就朝她們拍拍手,說:“各位美女們,大廳裡面不好玩,我帶你們去我家的庭院中玩吧。”
瑪麗的提議立即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同意。
葉瑾音並沒有表示,這時貝拉突然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朝她看過來。
葉瑾音回視過去,貝拉眼中閃過挑釁的光芒。
葉瑾音嘴角微翹,說:“可以。”
大家就一起朝庭院中走。
hs的建築大部分都是呈圓形分佈,市長家也不例外,所以庭院就在建築物的中間。
庭院很大,即使現在是晚上,在全部燈光的開啓下,亮如白晝。
四周是高牆闊院和裝飾在牆上的彩繪雕塑,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噴泉,噴泉旁邊還有各種圍成一圈一圈的休閒座椅,以及hs市貴族女生們流行的樂器和遊戲道具。
瑪麗把衆人帶過來之前,庭院的桌子上就擺滿了各種精美可口的小吃以及飲料酒水。
在另外一邊,還放着一架鋼琴。
瑪麗是學鋼琴的,所以就有人提議,“這裡這麼美,怎麼能沒有音樂,要不瑪麗先給我們彈一曲。”
瑪麗大方的點頭,“好啊。”
然後就走到鋼琴邊坐了下來。
其他人直接站在鋼琴側面的兩邊和她身後,做好側耳傾聽的準備。
葉瑾音站在那裡,有幾個人想和她說話,就跟着站在她旁邊。
只是她的表情一直都是清冷的,那些人總是找不到合適的話題開口,所以這邊就顯得很沉默了。
站在她們對面的是貝拉和另外幾個女人,她們有說有笑,看起來關係已經很不錯了。
瑪麗坐下來以後就開始彈奏。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貝拉的鋼琴水平雖然達不到國際鋼琴大師的水準,但是還是不錯的了。
她彈的曲子帶着活潑歡快,很符合大家的年齡,曲子夾雜在噴泉的水聲中,雖然有點干擾,但又是另外一種體會。
一曲結束,大家都很給面子的爲她鼓掌。
瑪麗笑着站起來提着裙襬給大家做了一個半蹲禮表示感謝。
這時,站在貝拉旁邊的一個黑皮膚女人突然開口:“聽說秦夫人不止會拉小提琴,還會彈鋼琴,不如秦夫人也彈奏一曲讓大家聽聽看,到底是秦夫人的水平高,還是瑪麗小姐的水平高。”
這個黑女人的提議其實也沒錯,只是她把葉瑾音和瑪麗同時拿來做對比,意思立即就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有這種想法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好幾個人都站出來起鬨。
葉瑾音用清冷的目光掃了那幾個起鬨的人一眼,全部是站在貝拉旁邊的。
這時,她感覺到了瑪麗看過來的目光,轉頭回視她。
瑪麗突然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秦夫人的專業是小提琴,我的專業是鋼琴,如果真要拿來比較,那就沒意思了,再說……要是我輸了,那我還不得哭死。”
瑪麗這種四兩拔千斤的話立即引來衆人善意的笑。
就連那個提出這個話題的黑皮膚女人也閉上了嘴。
葉瑾音在心裡爲瑪麗點了一個贊後,就把目光轉向了貝拉。
貝拉這時已經從身後的桌子上端了一杯雞尾酒在手裡,她說:“大家不如坐下來談點有意思的話題。”
“有意思的話題?”站在她旁邊的一個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帶着點激動的接話:“貝拉小姐想談什麼?”
貝拉把酒杯放在脣邊風情萬種的喝了一口,立即讓那個女人看着她的脣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液。
貝拉這才把酒杯拿開,說:“比如男人。”
大家一聽這話,一些人倒吸一口冷氣,一些人卻帶着興致勃勃。
貝拉卻看向了葉瑾音。
葉瑾音沒想到貝拉會這麼放肆,竟然在這裡說要談男人,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
貝拉接着說:“我見過很多很出色的男人,看着他們,你們會不會和我一樣,有一種想要把他們收藏起來的衝動。”
貝拉這句話聽起來在開玩笑,卻只有葉瑾音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
葉瑾音眼中瞬間迸射出一道殺氣,但是下一秒就被她收了回去。
她突然轉身朝一旁的休閒椅子走。
邊走邊對臉色有點複雜的瑪麗說:“我對hs的文化很感興趣,瑪麗小姐能和我說說嗎?”
瑪麗看了一眼葉瑾音的背影,再看了貝拉和站在她旁邊的那幾個女人一眼,對她們說:“大家好好玩。”
說着就要轉身朝葉瑾音那邊走。
貝拉卻在這時叫住她,說:“我對你們這裡的雕塑文化比較感興趣,你能和我說說嗎?”
明顯就是在和葉瑾音對着幹了。
這讓瑪麗臉上直接就露出了爲難之色。
貝拉還說:“我爸爸這次來,是打算對bl國進行國事訪問的,就是因爲我要比賽的原因,他纔會低調的過來陪我。”
“呵!”
貝拉在叫住瑪麗的時候,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葉瑾音這一聲冷笑雖然被噴泉水掩蓋了一些音量,但是其中帶着的嘲諷卻明明白白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葉瑾音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坐姿優雅大氣,明明比所有人都要矮,但是她那身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卻直接壓過了所有人。
她看着故意和她對着幹的貝拉,毒嘴的說:“一個國家的首要人物,大搖大擺的來其他國家,還不第一時間讓那個國家的元首知道,不是低調,而是心懷不軌了。”
說完,也不去看其他人瞬間變得奇怪的臉色,和瞬間扭曲了臉部表情的貝拉,直接對瑪麗說:“既然貝拉想要聽這個國家的雕塑文化,那你就和她說說好了,畢竟一個人的見識氣度是和她上不了檯面的身份是對等的。”
語氣中明顯就是在施捨和諷刺貝拉。
貝拉氣得簡直怒火攻心,但是她臉上卻表現出一副受傷的柔弱模樣。
這直接就讓站在她身旁的那幾個女人不滿了。
那個黑皮膚女人開口:“你怎麼能這麼對貝拉……還有,作爲秦爺的夫人,你這麼說話,簡直是……額!”
一顆葡萄瞬間飛進黑皮膚女人的嘴中,她忙用雙手捏着喉嚨,痛苦的張大着嘴巴,差點沒被噎死。
葉瑾音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問:“簡直是什麼?”
衆人沒想到葉瑾音一言不合就動手,就連貝拉都意外的看着她。
葉瑾音的嘴角卻在這時彎起了一抹邪肆的笑。
她看着表情很精彩的貝拉,說:“難道我說錯了,我可是專門派人查過我的競爭對手的。”
葉瑾音把話說得太理所當然,本來這麼蠻橫的她應該得到衆人的厭惡,但是,她那身氣度太過貴氣逼人。
這樣的她說出這樣的話,竟然讓人根本厭惡不起來,反而還覺得她的話說得很有道理。
在比賽之前調查清楚競爭對手的底細,只要有那個本事,其實是很平常的事情。
至於貝拉以前的身份,有人真的開始好奇起來。
畢竟貝拉是今年開始突然在小提琴界躥紅的,以前也沒有傳出來阿爾法議長有什麼乾女兒之類的,所以這麼細細一想,就很耐人尋味了。
貝拉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葉瑾音竟然能這麼刁蠻無理,而且還一直把話題扯到她的身份上。
這讓她本來有的打算都不得不暫停下來。
葉瑾音在心裡冷哼一聲。
然後收回目光,悠哉的提起一小串葡萄,姿態優雅的慢慢吃着。
那個被葡萄噎住的黑皮膚女人,在這時終於把堵在喉嚨口的葡萄噎了下去。
她用兇狠的目光看着葉瑾音,憤怒的說:“你存的什麼心,是不是想要把我害死……”
“你想多了。”葉瑾音把吃了的葡萄皮放在裝果皮的盤子裡面後,才接着說:“你的身份地位沒有我高,家裡的錢也沒有我多,你有什麼值得我把你害死的!”
“你!”
“那個……”瑪麗在見識過葉瑾音的毒嘴後,這個時候終於回過神來的開口:“大家來自世界各地,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請不要爲了一點小事大動干戈了。”
葉瑾音點頭:“你說得對。”
插不進去話的黑皮膚女人瞬間氣得胸膛起伏,卻在這麼多雙眼睛下又不能把葉瑾音怎麼樣,最後她只能咬牙切齒的瞪了葉瑾音一眼。
貝拉看着黑皮膚女人憤怒的表情,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算計,嘴上卻安慰着她:“既然我們和她聊不到一起,不如我們到那邊去聊天好了。”
黑皮膚女人立即同意的點頭。
好幾個人跟着貝拉和黑皮膚女人朝另一邊的休閒座椅走去。
剩下來的人也開始三五成羣的在一圈圈休閒座椅上坐下來。
大家在見識過葉瑾音剛纔的毒嘴後,好多人都有點不敢去她那裡坐了。
最後只有瑪麗坐到了葉瑾音身邊。
瑪麗坐下來後,就和葉瑾音說起這個城市的發展文化來。
只是瑪麗才說幾句話,貝拉那邊就傳來了起鬨聲。
“原來貝拉也會彈鋼琴,那貝拉去給我們彈一首好不好,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你這個小提琴天才的真正本事,免得讓有些人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