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寒在上臺的時候,還不放心葉瑾音,打算帶着她一起上去。
葉瑾音卻朝他搖搖頭:“我累了,想坐一會兒。”
秦墨寒聽她這麼說,立即對站在她身後的喬治說:“去給小音搬一把軟椅子過來。”
喬治應了一聲,領着兩個保鏢去旁邊設置的休閒卡座區搬了一把很奢華的沙發椅過來。
葉瑾音在秦墨寒的攙扶下坐下去,寬大的裙襬在她坐下的時候提了一下,泛起幾道弧度,晃得離得近的人幾近眼花。
秦墨寒的目光掃了一眼衆人,這才轉身朝臺子上走去。
秦墨寒站在臺子上,猶如站在最高位置的王,他用冷漠的目光俯瞰衆生,讓人不自覺繃緊神經,俯首稱臣。
只有他在看向坐在那裡的葉瑾音時,目光才轉爲柔和。
這樣的他,直讓那些很少和他當面接觸的其他秦氏高層驚歎不已。
秦墨寒收回目光,例行說話。
他的話言簡意賅,但是每一句都重重的撞擊在衆人心裡面,即使他用很冷淡的語氣說着“今年大家表現還不錯”,就已經讓人激動不已。
要知道,秦墨寒平時是從來不誇獎人的。
難得被他誇獎的衆人感覺比得到了年終獎金還要激動和興奮。
秦墨寒說完話,沈錦文上臺做這一年的年度總結。
秦墨寒並沒有下臺,等沈錦文做完年度總結,就是頒發年總獎金的時候,到場兩千來個秦氏高層,一人一張金卡(每張金卡金額爲五百萬),接着是今年表現最突然的幾個國家的總經理得到的額外獎金,其中就包扣豪車和豪宅。
這一筆獎金髮下來,沒有人算過具體多少錢,但是隻說那幾輛豪車,幾棟豪宅,就是價值幾個億。
秦氏年終獎年年都能讓行業所有人眼紅。
所以很多人都擠破了腦袋想要進入秦氏工作。
領了年終獎,所有人臉上都帶着愉悅的笑,尤其當秦墨寒接過侍應生送上來的紅酒,對着臺下所有人說“大家新年快樂”時,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舉起手裡的酒杯乾杯。
年會正式開始。
爵士樂響起來,一羣奔放的男女立即招來侍應生,把手裡的酒杯放在侍應生的托盤上,相攜着進入留出來的中間場地開始跳舞。
另外一些人三五成羣聚集在一旁或者去了卡座區坐下來談笑風生。
更多的人卻在今天拋開對秦墨寒的敬畏,直接朝他身邊聚攏,想要敬他一杯。
富麗堂皇的大廳,璀璨奪目的水晶大宮燈,閃着光的地板;
熱鬧的氛圍,熱烈的討論,激情四射的舞蹈,高腳杯的碰撞,讓這羣平時在商場上翻雲覆雨的人今天像是換了一副面具。
秦墨寒最初還不高興這麼多人聚攏過來,因爲他一下臺就走到了葉瑾音身邊。
葉瑾音今天晚上本來就是帶着目的來的,所以當那些人聚攏過來的時候,她特意拉着秦墨寒的手對他說:
“墨寒,今天來的全是秦氏高層,你作爲老闆至少也得和他們說說話,也算給他們明年更努力的鼓勵。”
秦墨寒垂眼看着她。
葉瑾音擔心他一眼就洞穿她的心思,就故意笑着讓他傾身過來,在他耳邊說:“我打算去那些女人那裡走一圈,看看他們在沒有化妝的情況下,到底好不好看。”
說完還特意帶着點調皮的朝他眨眨眼睛,一副惡作劇得到了滿足的樣子。
秦墨寒眼中露出放任的神色,不但不覺得她這種惡作劇得到滿足的心思有什麼不對,反而擡起手寵溺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
這才直起身一臉嚴肅的對王冬梅說:“保護好小音。”
葉瑾音眼中閃過一抹躍躍欲試,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撐着肚子在王冬梅的護擁下朝那羣女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葉瑾音一走,秦墨寒就被秦氏高層包圍了。
葉瑾音在走出去好幾步後,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秦墨寒所站的方向。
見那些高層已經聚攏了過去,雖然大家都帶着小心翼翼,但是今天是年會,他們知道總裁即使不會給好臉色,但是也不會特意甩臉色,所以大家就放心大膽的和他說起話來。
葉瑾音見秦墨寒偶爾還會朝他們頷首,她的嘴角不自覺就翹了起來。
這時,走在她身邊的王冬梅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夫人,你不把這事告訴爺好嗎?”
她擔心等會那些別有心計的女人會用計對付夫人,要是爺不知道,夫人吃了吃悶虧心情不好怎麼辦。
葉瑾音看了一眼王冬梅,嘴角微翹,只是用淡淡的語氣問了她一句:“你覺得我是必須被保護起來的菟絲花?”
王冬梅聽她這麼一問,身體突然一震,心裡不自覺的升起一絲寒意。
葉瑾音見她這種反應,嘴角的弧度不減,繼續以閒庭踱步的方式朝那羣圍在一起,看似正在說笑,其實全部都把注意着放在她這邊動靜的那幫女人走去。
圍在一起的那羣女人剛好就有剛纔用眼神交流過的幾個女人,她們本來還在想着怎麼才能把總裁夫人吸引過來,現在見她直接朝這邊走來,幾人心裡就是一喜。
另外的女人也帶着興奮的眼神偷看着葉瑾音。
她們還仗着有音樂聲特意壓低聲音交談起來。
當然,敢說出來的肯定是好聽的話。
“總裁夫人是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吧!真想近距離看看她的皮膚是不是真的那麼好。”
“一直都知道總裁夫人長得特別漂亮迷人,沒想到近距離看更加漂亮迷人了。”
“總裁夫人肚子已經這麼大了,她的預產期好像是四月吧?總裁夫人這麼漂亮,總裁又那麼英俊,到時候總裁夫人生出來的寶寶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孩子。”
心裡早就打了小九九的那些人則忍不住想到。
“總裁夫人那麼好的皮膚,還不一樣是通過護膚品得來的,秦氏專爲孕婦研發的那款護膚品,明眼人都知道是特意爲總裁夫人研發出來的!”
“漂亮有什麼用,那麼大的肚子還叫迷人,眼瞎了吧,真說迷人,我比總裁夫人迷人多了!”
“總裁夫人懷孕了,總裁肯定在那方面得不到盡興,說不定這個時候正需要我去給他‘排憂解難’呢。”
還有一些人是純粹的打着觀望的態度。
所以當葉瑾音走近她們的時候,大家臉上同時就帶上了恭敬又善意的笑,並異口同聲的和她打着招呼:“總裁夫人好。”
葉瑾音走到她們面前後才停了下來,她撫摸着大肚子,用小鹿般的目光看了她們一眼,衆人在她的目光掃到的時候,立即朝她露出微笑。
葉瑾音這才收回目光,問:“你們在談論些什麼,墨寒被那羣人包圍了,我在那邊待着無聊,能加入你們的談話中嗎?”
衆人異口同聲的回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女人a站出來。
“我們剛纔再聊秦氏最近出的一款包包,那款包包大家都很喜歡。”
葉瑾音聽後點點頭一臉豪氣:“既然喜歡,那我就給你們一人送一個好了。”
女人a嘴角含笑,一臉真誠:“可是,那是世界限量款,整個世界纔出一百個,而且定價很高。”
葉瑾音:“沒關係,你們這裡才十幾個人,一百個分了還有多的。”
女人a得出結論:總裁夫人人傻錢多簡直太好騙了!
接着女人b站出來。
“夫人是音樂家,應該從來沒有爲錢煩惱過?”
葉瑾音點點頭,一臉理所當然:“我沒有嫁給墨寒的時候有外公留給我的遺產,不用爲錢煩惱;嫁給墨寒後,墨寒那麼多錢,我就更不用煩惱了,姐姐你這麼問是何意?”
女人b:“原來如此,那夫人知道這些包包能給秦氏進項多少嗎?”
葉瑾音搖頭。
女人b接着和葉瑾音說了很大一段這些包包從創造到成品再到賣出去的過程,最後才提到價格。
葉瑾音聽後,一臉懵逼:“只不過才幾百萬一個,並不貴呀!”
女人b得出結論:總裁夫人是一朵妥妥的菟絲花,傻白甜好糊弄!
女人c也忍不住站了出來。
“聽說夫人開一場演奏會收入能夠達到十幾億,夫人這麼厲害,怎麼不多開幾場?”
葉瑾音用鄙視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我的演奏是藝術,怎麼能用商業眼光來評定,開演奏會也是需要情緒的,我不可能說開就開,這樣是對喜歡我音樂的人不負責任。”
女人c笑:“原來夫人是這麼想的。”
葉瑾音點點頭:“當然,要不是墨寒說開演奏會需要花費,我倒是希望不要收門票,這樣也能讓更多喜歡音樂的人能夠聽到我的音樂。”
女人c:“哈哈,夫人真偉大。”
女人c得出結論:總裁夫人被保護得太好,不知人間疾苦,離了男人肯定什麼都做不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葉瑾音和三人說了話,突然有點口渴,就招來一個侍應生對他說:“幫我倒一杯溫開水過來。”
侍應生恭敬的應聲後就轉身去給她倒溫開水去了。
葉瑾音這才把視線轉回大家身上。
女人c特別善解人意的對她說:“總裁夫人站着應該累了,不如大家一起去那邊坐下來聊天吃東西。”
葉瑾音看了一眼休息區擺放着的精美食物以及旁邊的沙發卡座區,同意的點點頭。
然後就率先朝那邊走去。
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王冬梅在這期間不動聲色的看了她家夫人好幾眼,心裡不由自主的爲剛纔站出來用話語試探她家夫人的那幾個女人點蠟,同時在心裡搖搖頭。
——這些女人才是真天真吧!沒看出來我家夫人是因爲無聊在故意逗弄你們!
衆人去了卡座區,那些女人全部以特別高雅淑女的姿勢坐着,王冬梅問葉瑾音:“夫人,你想吃點什麼嗎?”
葉瑾音偏頭看了一眼食物臺,直接指了幾樣小點心對她說:“我想吃那幾樣點心,你去給我拿過來。”
王冬梅本來打算招手讓侍應生去拿的想法就歇了,直接看了其他女人一眼,再看了葉瑾音一眼,謹遵爺的話,所以有點爲難。
葉瑾音微眯眼睛,說:“快去。”
王冬梅就只好朝放食物的桌子邊走了。
等王冬梅離開以後,有人就開始談論起衣服、包包、珠寶首飾來了。
這正是那幾個女人也想找機會和葉瑾音談論的話題。
她們覺得,像葉瑾音這種一直被保護着,只知道玩樂器的傻白甜,一定連女人最基本喜歡的東西都不知道。
這樣她們就能在言語上佔據上風,不動聲色的奚落葉瑾音一頓,讓她們在心靈上先得到滿足了。
只是……
當一個人提起世界某某名牌衣服的時候。
葉瑾音立即接話,說得可圈可點,從那個名牌主打優勢再到衣服用料,最後再和秦氏品牌做比較;
說完這個品牌,接下來她還說了最近的幾場高級品牌發佈會上的主打流行,說得坐在對面的一羣女人一愣一愣的。
衆人:“……”總裁夫人竟然這麼懂流行趨勢!
葉瑾音剛說完這些,侍應生就給她端來了溫開水。
葉瑾音接過來喝了一口,看着被她的話說得愣住的一羣女人,眼中閃過滿意的笑。
心裡想着:裴翎不愧是時尚教父,隨便搬過來一點他昨天說的話,就能把這些女人說愣住,真沒成就感。
等葉瑾音喝了水,把水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後,那些女人才反應過來。
接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誇讚着她不愧是總裁夫人,竟然懂得這麼多。
葉瑾音嘴角上揚,並沒再接話。
女人a、b、c心裡卻不滿意了。
女人a看着葉瑾音脖子上的那串珍珠項鍊,說:“夫人戴這串項鍊真美,這應該是頂級的x海珍珠。”
女人a的話直接就把所有人的視線引到了葉瑾音的脖子上,然後大家就看見了她衣領那裡露出來的那點皮膚,衆人心裡一震。
就從那麼一點皮膚上,她們竟然就看出了她的膚若凝脂。
衆人再下意識把目光轉向她露在外面的手上。
衆人:總裁夫人的皮膚也太好了吧!
本來想從討論項鍊這一點來奚落葉瑾音的女人a:喂喂喂,誰讓你們看她的皮膚的!
葉瑾音這時卻突然用奇怪的語氣“咦!”了一聲,然後指着女人a露在外面的大腿,說:“天這麼冷,你還不穿褲子,你看你腿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了女人a腿上。
女人a心裡還有點自豪的想着:我腿型這麼迷人,不露出來藏着不是浪費了。只是……雞皮疙瘩是個什麼鬼?
葉瑾音這才接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聽說腿上起雞皮疙瘩的,一般都是因爲皮膚太粗糙或者毛孔粗大的。”
說着她還特別打量了一眼她的腿。
女人a的自豪被皮膚粗糙毛孔粗大這幾個字給刺激了一下,她不動聲色的把大腿朝回收,突然感覺,被衆人看着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這時,剛好幫葉瑾音拿了點心過來的王冬梅還接了一句:“夫人,a小姐有可能是因爲用退毛膏用多了,纔會讓皮膚粗糙,也有可能她天生就是這樣,畢竟女人皮膚太粗糙,也是一大煩惱。”
女人a:這淡淡的憂傷感是怎麼回事?
王冬梅說完才把手裡的食盤遞到葉瑾音面前,再給她一把叉子。
葉瑾音用叉子叉了一塊點心細嚼慢嚥的吃下去。
衆人看着她吃東西,下意識就停止了話題。
她們不得不承認,看着她們的總裁夫人吃東西,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葉瑾音見衆人看着她,就停下來問:“你們想要吃?”
好幾個人下意識就要點頭,後來一想不對,立即跟着大部隊搖頭。
葉瑾音看着她們的反應,直接就樂了。
她突然覺得,和這幫女人玩還不錯。
一直被圍繞着的秦墨寒見他家寶貝去了那羣女人堆那麼久還沒回來,就不放心的特意看了那邊一眼。
剛好看見葉瑾音一個人吃着點心,笑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她對面的那羣女人,從他這個角度,看見的就是他家寶貝嘴角那抹笑帶着狐狸般的狡黠。
他家寶貝那麼開心,他就放心了。
所以他又收回了目光,繼續聽着公司高層特意找着他感興趣的話題說話。
葉瑾音連續吃了好幾塊小點心,又喝了點溫水才停下來。
然後她摸摸肚子,對衆人說:“懷孕了就是這點不好,總是不經餓。”
衆女人忙說:“理解,理解。”
葉瑾音:“那我們繼續聊天吧。”
這次她特意挑起一個話題,“大家好像對珠寶首飾很安興趣?”
“對!對!對!世界上還沒有一個女人對它們不感興趣的。”女人b接話。
葉瑾音點點頭,“也是,不過珠寶首飾擁有得太多了,興趣也會減弱。”
言外之意就是,她的珠寶首飾太多,其實對它們也不是多感興趣。
女人b“……”
這個話題她就不該接,這不是扎心嗎?
葉瑾音還在那裡說:“我家其中一個產業就是珠寶首飾,所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看多了,其實和普通的石頭之間的區別就是——好看與不好看而已。”
衆人:“……”
她們也想體驗一下珠寶首飾在她們眼裡和普通石頭只是好看與不好看的區別的感覺。
葉瑾音見大家一副嚮往的表情,嘴角翹了一下。
果然,女人c受不了了,她突然帶着點凸突的問:“作爲新時代的女性,難道夫人就沒有想過用自己的本事掙錢,這種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的想法,實在是太不保險了吧?”
葉瑾音轉頭看向她,眨了一下眼睛,反問:“我是音樂家,開一場音樂會門票就能上億,你說我不是靠自己的本事掙錢?”
女人c:“……”
都怪她太激動,竟然忘了這件事!
這個打擊也太大了!
王冬梅站在旁邊看着她家夫人在不動聲色間把那幾個女人反將了一軍回去,內心就忍不住偷笑。
但是女人a、b、c卻並沒發現葉瑾音是在故意戲弄她們,她們只覺得葉瑾音命太好,所以當了菟絲花還這麼的理所當然。
這也讓她們更加嫉妒她了。
這時,女人a撩了一下頭髮,不動聲色的轉頭看了一眼被一羣人圍在中間的秦墨寒,突然站起來對葉瑾音說:“夫人,恕我失陪一會兒,我想去跳一支舞。”
葉瑾音點點頭:“去吧。”
女人a這才大步朝跳舞的那羣人走去,她特意繞到葉瑾音背面,先是在舞池裡面跳了一會兒,才扭着腰朝秦墨寒所站的方向走。
王冬梅隨時注意着女人a的動向,一見她朝她家爺那邊走去,就傾身在葉瑾音耳邊和她說了一下。
葉瑾音手裡剛好端着溫水再喝,聽了王冬梅的話也沒有轉頭,反而突然問坐在對面的衆女人。
“墨寒在你們心裡是怎麼樣的人?”
衆女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同時也不敢在這種地方對她們的總裁評頭論足。
葉瑾音見他們這種反應,嘴角一翹,突然站起來就朝秦墨寒的方向走去。
王冬梅快速跟上。
衆女人面面相覷,還沒弄明白她們的總裁夫人要幹什麼,突然一個女人開口:“總裁夫人剛纔那麼笑,我怎麼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接着她驚呼一聲:“a怎麼去了總裁那邊,她不是跳舞去了嗎?”
衆人心裡立即就明白了什麼,誰也不說話,全部快速站起來跟了過去。
a在舞池裡面跳了一會兒舞后,就繞着葉瑾音的身後去了秦墨寒那邊。
她在走向秦墨寒那邊的時候,特意把身上本來就開得很低的領口再往下面拉了一點,再把一頭大波浪捲髮斜披在一側肩頭,這樣就很好的襯托出了她那較好的側臉。
接着她從侍應生手裡拿過兩杯紅酒,一手端着一杯走進那邊。
a走到那羣圍繞在秦墨寒身後的同仁身後的時候,還特意用甜美的聲音說着:“請讓一讓。”
a在整個秦氏高層還是很有名氣的,畢竟她的業務能力不錯,所以她一開口,那些男人都很有紳士的讓開了一條路。
不過他們卻有點不解a怎麼會過來敬總裁的酒,要知道,總裁今晚到了宴會場,除了開始喝了一點,接下來可是滴酒沒沾,明顯就是沒有打算再喝酒的意思。
a明知這樣還來敬酒,作爲一羣人精,立即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所以衆人就用看好戲的目光看着她,看她到底能不能把這杯酒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