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深。·首·發∥。??
嚴舒看着已然沉睡中的孩子,輕輕翻身下船。
她輕靠在窗臺上,想起葉軒剛纔說過的話,終於還是要回去了嗎?
她離開a市五年了……
整整五年了,從起初的懵懂‘女’孩如今搖身一變已經是爲人之母了,從開始的傷心、絕望到後來的痛苦、怨恨再到最後她將那份深情緊緊掩蓋在心中,直到孩子的出世,她就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孩子身上,今天葉軒簡單的一句話,又將這已經埋藏在心底上的塵埃拂去。
那份感情就像是一根帶刺的蔓藤一樣緊緊纏繞在她的心中,不拔出來它就永遠藏在裡面,越來越緊,揪心致骨,若然忍痛將它扯出,那麼她的心也會被扯傷到血‘肉’模糊!
嚴舒深深地嘆息,回頭看了眼熟睡中的嚴若萱,這是那次痛苦的歡*愛後所留下的結晶,如果回到了a市那麼還會碰到他嗎?他的身邊是否已經有了新的人陪伴呢?如果讓他知道若萱是他的‘女’兒,那他會來搶嗎?應該不會吧,他想要孩子不知道多少人排隊着要給他生呢!
嚴舒陷入了沉思……
今夜註定無眠……
於此同時另一個房間內,早就躺在船上的男人,也是*的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要不是a市的一家醫院突然提出對善終服務項目有意投資加入,他是絕對不會想回去的,縱使他今天已經跟院方商量過可以派別人前往a市負責,可是院方卻以他是中國人,比較好溝通的這個理由反駁了,全醫院一致通過由他回去負責,他沒辦法。
他晚上也和嚴舒說過,要是她不想回去,那麼她可以繼續留在這裡,等他把國內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穩定了他就立馬過來,可是嚴舒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說了句
“五年了,也該回去了……”
他再次轉了個身子,可是好像無論他怎麼躺就是怎麼不舒服,他嘆了口氣索‘性’坐了起來!看着僅僅只間隔起他們的中間的那堵雪白的牆壁失了神……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忘不掉嗎?是他太沒有勇氣了吧,自己不懂的爭取,一直以爲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無法強求,一直以爲他們會就這麼一直下去,現在他真的是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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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另一半此時陽光普照,耀眼的陽光透過雲層在灑在歐亞集團的大樓上,‘波’光粼粼地反‘射’猶如被鱗片半遮半擋的魚一樣耀眼!
總裁辦公室。
金‘色’的陽光透過六十樓的反光玻璃,餘光淡淡地籠罩在大班椅內的男人身上,他白‘色’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捲到手臂中間,‘露’出麥‘色’的皮膚,他就是沈家耀——五年的歲月流逝,使他的眼眸更加深邃,俊俏的臉龐上更是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辦公室的‘門’打開,一道偉岸的身軀走了進來,‘門’接着關上,秦宇感‘性’的雙眸看着他,緊接着開口道
“聽說你要訂婚了?”
沈家耀擡起頭,將整個身子往後靠了上去,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一絲的情緒
“我怎麼不知道?”
秦宇的眼裡帶着淺淺的笑意:“夏小姐自從四年前進駐到a市,而且還以學習經商管理之名得到沈家大家長的同意,順利打入我們公司內部稱爲市場部經理,這幾年來無論出席大大小小的宴會都是她陪着你,現在整個a市誰不把她當成是你未來的妻子一樣對待!況且她自己也有這個意思!最重要的是……沈伯父他們好像都沒有意見!”
接着他遞上了剛纔在秘書室“順手牽羊”的報紙,對着他呶了呶嘴
\哈哈\
報紙上是昨天晚上沈家耀跟夏倩瑜出席商界上的某個大型舞會,照片上夏倩瑜就像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一樣替沈家耀整理領帶,還有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已經大方得體的笑容,無論沈家耀走到哪裡她總是靜靜地守候在他的身後……
秦宇似笑非笑的說:“不得不佩服現在的媒體記者啊,這抓拍的手法真的是越來越好了!你看每一個表情,動作都是拍得那麼的恰當,用詞也是剛好點到爲止,那麼不溫不火給大家留有足夠的想象空間!”
沈家耀看也沒有看桌上的八卦週刊,只是淡漠地看着他,涼薄的嘴‘脣’輕啓
“你這麼急着來我辦公室,‘門’也不敲,不會只是爲了讓我看這些東西,然後告訴我,你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我快要訂婚的事吧?”
秦宇看着他那近乎沒有表情的俊臉,要是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認爲他整容失敗要不就是‘肉’毒桿菌打地過渡——癱瘓,導致面部表情不自然,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聽說,她要回來了——”
“咯噔——”沈家耀自然明白秦宇口中的她指的是誰,他短短的這句話猶如一顆炸彈在他的心中炸開巨響,他的心頓時狂跳起來,連呼吸都略帶着些加快——
雖然他極力掩飾住自己心中的‘激’動,不然自己表情看出有一絲的‘波’瀾,但是秦宇還是看出他的變化,他繼續說道
“雖然也是聽說,但是絕對可靠,至少比你要訂婚這個消息來得絕對可靠!”
“你怎麼知道!”沈家耀看着他,眼底的急切擋了擋不住。
“你忘記了,南宮翼已經成爲a市的醫學業主席,這次他的醫院首次提出要做善終項目,這在國內是開了先例,所以與他醫院合作的自然是引領國外的醫生進駐,而這個醫生不是別人正是葉軒!”
沈家耀聞言後,終於眼底散發出喜悅,但是——又皺了皺眉,隨即看向秦宇:“就算是葉軒,他回來了,那……那也不代表她會跟着他一起回來!”
秦宇聳了聳肩,搖搖頭看向他,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按照葉軒的個‘性’,他不會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那邊的,要不就是他們一起不回來,要回來的話就一定一起!”
秦宇看着他一個人若有所思的樣子,不想再打攪他,於是默默地轉身
“兄弟——希望你這次可以抓緊了,不要在放手。”
沈家耀聽着他的話,眉間一蹙!
可以嗎?這次真的可以抓的住嗎?多年前他用錯誤的方式去愛她,到結果卻將她越推越遠,所有的愛在她的面前都變成了傷害,愛情走到最後居然是一種窒息的痛,傷到骨髓,恨至深處,最後他不得不選擇暫時放手。
她走的那段時間裡,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在不住的想念他,想到連自己的身心都一起發疼,那揪心致骨的疼痛直深入他的骨髓,化成血液流淌在他身體的每個角落。
一直以爲只要她離開後,只要她活得開心他也可以慢慢地選擇遺忘,接着各過各的生活,可是這段情,非但沒有因歲月的流逝而消逝,反而越來越濃,難道非要等到生命的終止,心跳的停止,才能夠忘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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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嚴着面前的‘女’人手忙腳‘亂’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會是**打包好塞進去,接着又拿出來,然後自己喃喃自語的
“不對不對,這個箱子是放自己的生活用品,這個……這個……是若萱的衣服……”
“啊……又犯錯了……這個是放吃的小零嘴……這個國內可能買不到的……”
“哎呀!不對不對……”
嚴若萱最終無語,自從三天前聽說可能要跟着軒爸爸一起回到中國時,她的老媽就開始不正常了,先是拉着她買了幾個行李箱旅行袋,接着就開始買一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家裡,連雨傘、牙刷、牙膏、還有姨媽巾她都到一起打包帶回去——
她不明白了,不就是回中國嘛,爲啥她老媽變得這麼神‘精’質,難道中國有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事她不想面對或者是害怕面對,之前她就聽軒爸爸偶爾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還想他吧?或者是你見到他會怎麼樣?”諸如此類的話語,說這話的時候,軒爸爸的表情是凝重的,阿sue的表情是……是怎麼樣的,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就是沒見過的。
這個他們口中的‘他’到底是誰呢?難道是阿sue的‘好~朋~友~’嚴若萱想到這的時候這眉‘毛’還挑了挑,最近她在看《韋小寶》這猥*瑣不堪的表情,學得是活靈活現的!
“啊———又錯了,又錯了!這個藍‘色’的箱子我是買個葉軒的,我怎麼把自己的衣‘褲’都塞進去了——”
嚴若萱再次鄙視地看了她一眼
“sue,拜託你,我們還有一個星期纔回去,你把牙刷牙膏衣服都打包好了,那我們接下來這個星期,怎麼活啊,還有你能不能去買菜啊,我們不是明天就走啊,這個星期不用吃啦!準備做野人啦!”
“啊——好像是哦!”嚴舒煩躁地抓了抓後腦,略帶傻氣地對着她笑了笑,看到整個房間內不管是船上還是地板上,梳妝檯上甚至是電腦桌上都堆滿了東西,她自己也覺得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嚴她,接着一蹦一跳地出去了,不想再跟她多呆在一起,白癡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幸好沒有遺傳!
………
一週後,從意大利飛往a市的飛機直衝上空,劃破雲霄……
今天更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