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瀟知情湊過去摟着尉遲邵一,尉遲邵一卻沒有回抱瀟知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瀟知情搖了搖頭:“不,我沒有這麼想。邵一,這些事情都只是意外而已,你又沒有預知能力,你只是做了一個幫助別人的舉動而已。沒人會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你不要自責了。”
尉遲邵一低頭凝視着手中的狗鏈子,捨不得的用手指頭在髒兮兮的某一處使勁的摩擦着:“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當時的我不明白……”
尉遲邵一再次陷入了回憶當中。
當年的事情並沒有就這麼結束,尉遲邵一結束掉了這隻藏獒的命運,而他依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吃吃喝喝。那隻藏獒依然放在他的房間裡面,沒有尉遲邵一的同意,傭人們是不會進入他的房間的,並沒有人知道那隻藏獒死了。
尉遲隆也並不清楚,等過了沒幾天,尉遲隆還和尉遲邵一談起了藏獒。尉遲邵一當時還從善如流的回答着,可是回到房間裡面,他就會感覺到很壓抑。小小年紀的尉遲邵一因爲一時的怨恨和衝動了殺了那隻藏獒,清醒過來之後尉遲邵一反而不知道怎麼和尉遲隆說了。
尉遲邵一很清楚,尉遲隆絕對會生氣。他的父親從來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和尉遲家的許許多多的人都不一樣,這也是尉遲隆一直被尉遲家族排擠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爲尉遲邵一,只怕尉遲隆只是個有點家族遺產的富豪而已,遠遠到達不了現在的位置。
尉遲邵一在這個家裡面不怕任何人生氣,就是怕尉遲隆。他對尉遲隆有着很深的儒慕之情,在這個家裡面也只有尉遲隆是真心關心自己,潛意識裡尉遲邵一併不希望尉遲隆責怪自己,然後對他產生什麼不好的印象。
尉遲邵一彷彿進入了一個死衚衕裡面,越較勁就越出不來。恰好那個時候尉遲邵一的青梅竹馬來找他玩,尉遲邵一其實是有朋友的,森藍和艾米就是他唯二的兩個玩伴。在看到森藍的那一刻,尉遲邵一腦子裡面就浮現了一個想法。
可是就是這個想法,差一點毀了森藍的一生,也讓後來的尉遲邵一痛不欲生。
當天森藍照着往常一樣帶着艾米來找尉遲邵一,森藍和艾米都比尉遲邵一要幸福的多,在他/她們身上沒有過多的壓力集中。
“邵一,我們玩遊戲吧。”森藍的話讓艾米翻了個白眼,艾米很清楚森藍的遊戲就是捉迷藏,也不知道爲什麼森藍總是愛玩捉迷藏,對這個遊戲從六歲玩到現在都一直念念不忘的。
艾米不太願意的斜視了一眼森藍:“求你了森藍,我們已經十五歲了,十五歲你懂不懂。”
森藍比尉遲邵一和艾米都要小一點,但是也小不了多少。他迷茫的抓了抓頭:“十五歲怎麼呢?十五歲就不能玩捉迷藏啦。”森藍朝着尉遲邵一眨了眨眼睛,森藍和艾米還有尉遲邵一三個人一直都是青梅竹馬的玩伴,可是要論關係,森藍和尉遲邵一覺得要很多。
森藍一眨眼睛,尉遲邵一就知道森藍再想些什麼,他一直都和森藍一起欺負艾米,兩個人聯合起來總愛逗弄艾米。也只有這個時候,尉遲邵一纔會徹底放鬆下來,覺得自己是個有幸福童年的孩子,而不是隻是關在家裡需要學習需要學習需要學習的男人。
可是這一次尉遲邵一卻拒絕了,森藍的笑容立刻凝固在了臉上,尉遲邵一十分殘忍的拒絕了森藍:“我要陪我的狗狗,它最近有點不太好。”
艾米有些明白的點着頭,但是森藍卻不滿的哼了一聲。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森藍不喜歡尉遲邵一的那一隻狗,本來三個人玩的好好的,尉遲邵一跟森藍的關係也越來越好。可是自從那隻狗出現後,尉遲邵一就喜歡和狗狗玩了。雖然還不到什麼不理他/她們的程度,但是也讓森藍不滿。
森藍曾經抱怨過很多次,只是尉遲邵一都沒有當回事就是了。而這一次尉遲邵一更是爲了這一隻狗拒絕了和森藍她/他們玩,別說森藍了就是喜歡狗狗的艾米都不開心。他/他們三個人並不是總能在一起的,尉遲邵一太忙了,忙到每個星期只有星期六和星期日才能和他/她們一起玩。如果恰好這兩個休息日有事情要忙的話,還會耽誤下去。
森藍一直很在乎這兩個休息日,那是唯一能夠和尉遲邵一一起玩的日子。可是尉遲邵一卻爲了一隻狗拒絕了,森藍腦袋上都快要冒煙了,最後還是艾米拖着森藍的手,把他勸走了。
森藍本以爲就是這樣了,只是連續幾個休息日依然如此。尉遲邵一不愛和森藍還有艾米混在一起了,打電話的時候甚至不接了。森藍越想越生氣,在某個休息日的時候,森藍單獨的去找了尉遲邵一,不過那個時候尉遲邵一卻刻意避開了。
森藍在尉遲邵一的房間裡面等着,尉遲邵一一直沒有回來。森藍的視線落在了藏獒的身上,藏獒有些奇怪,他躺在一個麻袋裡面毛色都有些褪色的樣子。森藍不喜歡狗也不瞭解狗狗是不是都這樣,他嫌棄的盯着藏獒看着。
樓下卻忽然傳來了聲音,森藍起身走到窗戶口,看到了尉遲邵一從外面跑了進來。森藍高興的出門迎接,等了一會兒尉遲邵一跑了進來,卻就是沒有看森藍。森藍鬱悶的跟着尉遲邵一走了進去,尉遲邵一跪在地上摸着藏獒的毛。
白嫩的雙手在黑色的藏獒毛髮上撫摸着,可是森藍卻越看越刺眼。他走過去輕輕的用腳踢了踢尉遲邵一,尉遲邵一沒搭理他,森藍的腳上用了幾分力道:“你爲什麼不搭理我?”
尉遲邵一總算擡頭看着他,然後無奈的嘆氣:“你想讓我怎麼搭理你,又陪着你玩捉迷藏的遊戲嗎?”
森藍本來先好好的跟尉遲邵一談談的,但聽到尉遲邵一這麼說,森藍便乾脆順着尉遲邵一的話點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