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表面上和和氣氣的,但是實際上卻不是如此。他甚至拿瀟知情做說服來威脅尉遲邵一,很明顯如果尉遲邵一不按照大長老說的話,那很可能最後族長的位置就會另外選人。而候選人也似乎是爲了噁心尉遲邵一,選的居然就是達里爾。瀟知情成爲了靶子,尉遲邵一若是答應了那就是對瀟知情無情無義,尉遲邵一若是不答應的話,那就是對大長老以及整個家族不負責任,另一種法也可以說尉遲邵一爲情所困情願拋棄家族。不管是哪一種說法,尉遲邵一都逃脫不掉被譴責的下場。
瀟知情低着頭咬着牙防止自己罵出來,尉遲邵一反而淡定了下來。他轉頭看了看瀟知情笑着說道:“大長老多慮了,瀟瀟雖然沒有顯赫的家世但是未必就幫不了我。大長老或許不知道了,瀟瀟的鋼琴彈得不錯,就連白餘音都親自教導她。我想如果非要證明什麼的話,不如就讓瀟瀟參加這一屆的鋼琴比賽,若是能拿個前三名回來,我想家族那些人也就開不了什麼口了吧。”尉遲邵一說着說着就略帶嘲諷的笑了笑:“畢竟尉遲家族沒有哪個能參加鋼琴比賽,大長老您剛纔也很是遺憾不是嗎?現在瀟瀟就像是及時雨一樣,您還能說她對我對尉遲家族沒有任何幫助嗎?”
尉遲邵一說話就比大長老直接多了,反正一字一句的瀟知情都聽懂了。她想不起白餘音是誰也記不起來自己是不是曾經跟白餘音學過鋼琴,但是瀟知情猜想尉遲邵一應該不會拿這麼重要的事情開玩笑的,這種事情稍微去調查一下就清楚了,沒必要爲了保住瀟知情而撒謊。
大長老倒是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情況,他詫異的看了一眼瀟知情。瀟知情的身世資料他這裡都有,但是大長老看的也不是太過於仔細,還真沒想到瀟知情就真的跟及時雨一樣,一落一個準。幾位長老最鬱悶的事情就是尉遲家族沒有適合參賽的人選,每次都讓慕容家的人笑掉了大牙,但是偏偏尉遲家族的人又無可奈何,誰讓尉遲家族的人雖然多但是就是沒有鋼琴有天分的了,全都去做生意去了。
大長老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匆忙的喝了杯水,一不小心讓尉遲邵一搶佔了時機,他反而無法說什麼了。尉遲邵一旗開得勝微微得意的笑了一下,他在桌子底下拉着瀟知情的手安慰的捏了捏瀟知情的手指,纔對着不說話的大長老說道:“大長老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若是瀟瀟能拿到前三您就不要再說什麼家世不家世了。我當然知道您是爲了家族好纔不得不犧牲一些東西,但是瀟瀟並沒有您想象中的那麼無能,她不是一個花瓶她能夠站在我身邊幫助我的。”
大長老嘆了口氣知道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再說什麼就顯得多餘了,他多看了幾眼瀟知情眼神算是徹底平和了下來,擺了擺手大長老也認了:“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面,若是你完成不了這個要求的話,以後就不要再提其他的要求了。”大長老沒有把話說完整,但是尉遲邵一和瀟知情都知道,如果這次瀟知情不能得到前三名的話,那麼尉遲邵一就必須要離婚,不得用其他的理由來含糊。
尉遲邵一點了點頭,他除了答應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除非他真的放棄掉家族族長的位置,但是尉遲邵一心裡多少有點不甘心。不是因爲貪念這個位置,而是本來就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達里爾搶去了,還是因爲這種原因,尉遲邵一多少不服氣。
尉遲邵一和瀟知情一起牽着手走了出去,瀟知情一直沉默着低着頭。尉遲邵一攬着瀟知情的肩膀安慰:“別想太多你相信你自己,過幾天我就把白餘音叫過來,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是我這裡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尉遲邵一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笑道:“白餘音可是誇過你很多次的,你還爲了學鋼琴跟我吵架,說是不想做花瓶說是想爲了我努力一把。”
瀟知情吐了吐舌頭擡頭懷疑的看向尉遲邵一,眼裡的鬱悶早已經因爲尉遲邵一的話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興趣:“我真的說過這麼肉麻的話嗎?不會是因爲我失去了記憶你故意欺騙我的吧。”
尉遲邵一聳了聳肩:“不信算了。”
瀟知情突然嘆了口氣:“我的記憶都沒有了,我跟你的回憶也沒有了。”瀟知情傷感的低着頭,尉遲邵一卻不怎麼在意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人沒事就好,我們還有很多年可以一同創造很多很多的回憶。你曾經的那些回憶也許還可以慢慢的找回來,這也是一個快樂的過程不是嗎?”
瀟知情噗嗤一笑,用胳膊肘請求的撞擊着尉遲邵一的肚子:“你的情話說的挺好的嘛。”瀟知情不滿的撇了撇嘴:“可是我現在最想的不是聽你說甜言蜜語,我想要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尉遲邵一知道瀟知情的好奇心已經頂到了極點,如果在拒絕的話瀟知情肯定不樂意了。但是要讓尉遲邵一就這麼給瀟知情看長相,尉遲邵一也很不樂意,何況他還沒準備好了。但是尉遲邵一沒有拒絕卻偷偷的讓瀟知情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的地方。他笑着看着瀟知情:“這樣好不好,等你什麼時候記得起我們之間的一件事情,我就讓你看好不好?”
瀟知情猶豫的咬着嘴脣,尉遲邵一還在旁邊不停地慫恿:“只是一件事情哦,很容易就可以辦得到的。”
瀟知情鼓了鼓腮幫子點了點頭,尉遲邵一伸出手晃動了下:“來擊掌。”瀟知情跟尉遲邵一擊了個掌,尉遲邵一笑的越發得意起來,瀟知情心裡毛毛的總覺得上當了。尉遲邵一纔不會讓瀟知情繼續這麼糾結下去,拉着她準備回房間,但是轉角總會遇見‘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