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蕭文……你怎麼了,快醒醒,快……”李採寧嚇得心臟都要蹦出來了,連忙上前欲扶起他,但又怕動了不應該動的地方。
“報警,不要亂動傷者!”
“是啊,我們不是醫生護士,會犯禁忌的!”一邊的路人七嘴八舌地說。
李採寧顫抖着,摸出手機,不過已先有人打了電話報警了。
李採寧看着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雲蕭文,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她只覺得有很多東西堵在了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警察也很快來到,拍了幾張相片之後,李採寧就跟着醫護車一起離開了現場。
半個小時之後。
李採寧坐在手術急救室的外面,她搭拉着腦袋,頭髮將她俏麗的小臉全部掩住了,而云老和容清、雲顧風、雲長軒急急趕來,看到坐在長椅上的李採寧,雲顧風的心一沉。
她看起來好狼狽,因爲穿着的是白色碎花連體褲子,一雙膝蓋都擦破了皮,滲出了縷縷血跡來,不過其他地方倒是沒有多大的傷。
“李採寧,你到底將我的兒子怎麼樣?他怎麼進了醫院?”容清一看到李採寧,就尖聲地叫了起來。
容清對李採寧沒有一點好印象,因爲她曾是雲顧風的女人,如今又和她最寵愛的小兒子搭上了,怎麼能不生氣?
雲宏也冷冷地看着緩緩擡頭的李採寧。
李採寧的臉色比較蒼白,她怔怔地看了雲顧風一眼,剛剛的情景不斷地在她的腦袋裡重複地播放出來,內疚一下子充盈了她的心。
“對不起……他因爲推開我,所以……纔會被車撞着的。”李採寧低低地說,眼圈微微地紅了起來,肩膀在微微地顫抖着,看得雲顧風有一種心痛。
但是卻又不能在衆人的前面撫慰她,只是冷冷地立在一邊,一言不發。
“你這個狐狸精!如果不是你勾搭蕭文,蕭文怎麼會成了這樣的事!蕭文……嗚嗚,我的蕭文!”容情激動地大叫了起來,看着那亮着的手術室的門
,一激動,容清就暈了過去。
雲長軒連忙扶住了她,將她帶到一邊休息去。
李採寧靜靜地坐在那裡,默默地承受着雲宏那寒冰的目光。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和蕭文在一起了,李採寧小姐,請你離開他,當然如果你要錢,隨時都可以找我。”雲宏冷冷地開口了,李採寧全身一震,正想反駁,但是現在雲宏也很傷心,也是因爲她,雲蕭文才會受傷的。
說到底,再爭吵下去也沒有什麼用處,李採寧靜靜地坐在那裡,當雲宏剛剛所說的話爲耳邊風。
雲宏狠狠地瞪了李採寧一眼,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雲顧風雙手插在褲袋裡,淡淡地掃了李採寧一眼,她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受到了大家的責怪與厭惡。
她一個人呆在那裡,那麼孤單,那麼難受。
雲顧風掉頭走入了衛生間,撥通了小石的電話,雙目冰冷地盯着外面的人來人流的公路,“給我查查,到底是誰撞了雲蕭文!”
“是,三少,現在我們在查,但當時那車子沒有車牌號,所以需要一些時間。”小石在那邊輕聲地說。
“嗯,有消息通知我。”雲顧風說完,就掛了電話,心裡有些亂亂的,李採寧因爲雲蕭文而沒被車撞到,她的心裡,到底會不會對雲蕭文生出感情?
想到這裡,雲顧風就有些難受,他突然有些後悔和李採寧打賭了。
回到走廊,李採寧還是低着頭,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就如一尊石像。
一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這才緩緩地打開來。
醫生一走出來,雲宏等人就迎了上去,李採寧卻坐在那裡不動,她害怕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說到底都是因爲她,雲蕭文才會變成那樣的。
“醫生,我兒子沒事吧?”雲宏急急地問道,那醫生點點頭,“已過了危險期,不過腦部受了一些傷,可能會有一些後遺症,比如頭痛,或者失憶什麼的,等病人醒了再看看情況。”
衆人聽了,都鬆了一口氣
。
“死不了,我可以走了吧?”雲顧風依舊是一副邪氣的樣子,眼中盡是不耐煩。
雲宏回過頭冷聲指責他道:“顧風!他是你二哥,你能不能拿一個好的態度在這裡等等?”
“二哥?不好意思,我的生母只生過我一個人。”
雲顧風冷哼一聲,儘管他現在是雲家的掌權人之一,但是還是沒將雲宏放在眼裡。
雲顧風說完,轉過身就痞痞地走掉了,氣得雲宏將柺杖狠狠一扔。
這時護士們將雲蕭文推了出來,李採寧這才站了起來,看着病牀之上的雲蕭文,他臉色蒼白,全無血色,眼睛緊緊地閉着。
雲宏不再理會李採寧,對於二兒子云蕭文,他同樣寄於了太多的希望。
畢竟雲顧風那麼叛逆,不可能會聽從他的話,人老了,都想以親情依靠着,而云長軒又太過混蛋,更不是依靠的好苗子。
只剩下雲蕭文比較聽話,所以退休後的雲宏也開始重視他來了。
李採寧凝視着雲蕭文那張輪廓深深的臉,默默立在原地。
雲長軒倒是沒有走,而是掉過頭來冷冷地看着李採寧,脣邊劃過一縷諷刺的笑意,“李小姐,好久不見了。不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真多啊,你從三弟的牀上掉下來,又爬上了二弟的牀,嘖嘖,我很想問問你,他們誰的牀~上功夫好呢?”
李採寧看也不看雲長軒一眼,大步地朝電梯處走去,反正雲家不缺女傭,她明天再來看看雲蕭文。
“喲,是因爲你蕭文才會受傷的,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一隻手死死地扣住了李採寧的手,她秀眉擰了擰,回過首,清亮的眸子泛着一縷怒意。
“那你想怎麼樣?雲長軒!蕭文救了我,我很感激他,但不是感激你,麻煩你放開我的手!”李採寧的口氣自然不太客氣,她無法忘記這個男人曾對她有過非份之想。
“我想怎麼樣?你說呢?”雲長軒冷笑了起來,眼神變得猥瑣無比,他那顆骯髒的心,活活毀了一張那麼好的臉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