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波攻擊!這是音波攻擊……”狂道子駭聲說道,“你是聖祖秦壽!”
“哼!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束手就擒!”秦壽喝道,隱去面上的霧氣。狂道子身後的修真者發出一片驚呼,有的飛身躲到後面,有的猶豫着該不該行禮,落在山頂上修爲較低的修真者和地面的士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起仰望天空。
“嘎嘎……聖祖又怎樣,你能奈我何?”狂道子愣了片刻後狂笑道,“我吞噬了無數凡人的魂魄,也就有無數條命,你能殺死我嗎?下面共有一萬三千名士兵,只需我放出幾百條陰魂,我估計要不了頓飯功夫他們就會變成行屍,他們可是你的子孫後代,嘎嘎嘎嘎……”
秦壽猶豫了。
狂道子的元嬰還沒有修成魔心,否則他就會成爲魔頭,早就不是這般模樣了。沒有魔心的魔體並不是殺不死的,只需毀掉元嬰就可以殺死他,但那樣的話,附着在他身上的無數陰魂就會隨風散到整個修真界,那些陰魂沒有意識,只要遇到活的生命體就會沾上並將其魔化,那樣的話修真界要不了多久就沒有一個活着的生命存在。而秦壽的修爲再高,也不可能一下子將這些陰魂消滅的乾乾淨淨,再說下面還有那麼多活生生的凡人,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喪命。
秦壽沉聲說道:“你放過那些士兵,我可以將你送到一個地方,如果你不想我狠心毀掉你的元嬰的話!”
“嘎嘎……聖祖居然和一個修魔者講起條件來了!”狂道子陰笑道,“你能把我送到哪裡去?這一界還有魔類可以呆的地方嗎?嘎嘎……”
秦壽道:“我可以懇請仙人將你送到魔界,那纔是你的世界!”
狂道子狂怒道:“我哪裡也不去,這裡有這麼多可以當做食物的生命體,我爲什麼要到魔界去?有種你滅了我!”說完他身體突然暴漲一倍有餘,身體表面頓時黑氣繚繞,黑氣中不計其數的陰魂厲哭聲清晰可聞。狂道子緊接着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聲,地面的士兵列着整齊的陣型向峽谷中攻去。
秦壽迅速穿上戰甲,能不能徹底消滅掉這個魔體,就是他這個大乘期的高手也沒有把握。
峽谷之中,吳天赤身裸體,雙眼緊閉,渾身紅的象是燃
燒的火炭,陣陣熱流從他身上傳出,防護罩裡王媚和秦話兩個凡人已是大汗淋漓,炙熱讓他們兩差點暈厥過去。
“啊……”吳天忽然發出一聲長嘆站立起來,王媚驚喜萬分上去去抓他的胳膊,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反彈回來,整個身體撞飛起來碰上防護罩被擋落在地上,渾身的骨骼都快被撞碎了。
吳天此時完全喪失了意識。他只感到身體快要爆炸了,先前汲取的那股強大無匹的能量在身體內轉來轉去無處宣泄,被王媚一碰,就象是一個充滿了氣的皮球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他奮力地向空上虛空打了一拳。
一股巨大的能量從拳頭噴發出來,只見一個斗大的金黃色光球衝破了防護罩,拖着長長的尾巴直衝向天際。
吳天身體所散發出來的威勢就連秦鎮這個出竅期的修真高手也無法抵擋,與秦機一起急忙帶着秦話和王媚飛上高空停到秦壽身後。峽谷中衝在最前面的大秦國騎兵可倒了大黴,吳天所發出的能量產生的衝擊波掀起一陣飛砂走石,前面的頓時被狠狠地掀翻在地,後面的也是人仰馬翻,馬匹被驚的到處亂竄,把峽谷塞的嚴嚴實實,整個峽谷此時亂成了一鍋粥。
那金黃色光球在數百丈的高空停住,頓了片刻,急速收縮起來。
“快走!”秦壽已經感到那光球中的威力,隨即帶着幾人飛到十里之外。
十幾個供奉堂的修真者愣在那裡,不知是怎麼回事。
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從狂道子心底涌起,原本附着在身體表面的陰魂似乎預感到了什麼,爭先恐後地向體內鑽去,他怔怔地望着那光球,似乎連逃的力量也沒有了。
金黃色光球無聲地爆開。
萬丈光芒將天空染成金黃色,隨即,漫天的光箭射向大地。
“呃啊……”狂道子發出一聲絕望的哀號。身體扭曲着,只聽到體內陰魂發出的陣陣哭嚎,最後漸漸平息下來。狂道子身體裡的血肉像是被抽乾了似的,僅僅剩下一張皮附在骨頭上,接着,裹着黑霧的元嬰破體而出,發出尖叫聲忽忽悠悠地隨風飄蕩,被秦機遠遠地看見,噴出一記飛劍擊個正着,元嬰化成一縷清煙消散了。
光芒消失,天空恢復了平靜。
吳天那驚天一擊使狂道子片刻之間就灰飛煙滅,這就連秦壽這樣的大乘期的高手都無法辦到。最爲奇怪的是,那些供奉堂的修真者被光球爆炸時的能量波及到,狠狠地衝擊了一下掉落到地上,並沒有受傷。而地面
上的士兵們成了一羣傻子,他們僅僅只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開玩笑,剛纔發生的一幕就是秦壽這樣的修真者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更何況他們是一羣凡人。
最爲可笑的是吳天,他光着身子愣愣地站在那兒,渾身通紅中透着淡淡的金黃色,他意識雖然已經恢復了,可對他來說,在記憶之中好像是過了數百年的光陰又回到了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人們才從驚愕之中會過神來,秦壽幾人飛落到吳天身邊。秦壽麪色有幾分擔憂,道:“你們三人去善後,我來看看這小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吳天看看幾人,傻傻地說道:“你們是誰?我又是誰?”
秦壽道:“有些糟糕,小子的腦子也壞了!”
王媚抓住吳天的胳膊,這次倒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她流着淚水泣聲說道:“吳大哥,我是媚兒,你連我也不認識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吳天用力地搖搖頭,思索了半晌,猛地拍了一下額頭,摟住王媚的腰,笑道:“哦,是媚兒,還有秦壽前輩!我們不是被困在大陣之中嗎,怎麼出來了,過了多少年了?啊?這裡怎麼變成這樣了!”
王媚破泣爲笑,道:“什麼多少年了,不過是過了一天而已!至於這裡成爲這個樣子,要問你自己了!”
秦壽注視着吳天,弄的吳天渾身不自在,道:“前輩,我身上有花嗎?”
秦壽道:“花倒沒有,只有一個光屁股!”
吳天這才注意自己的衣服什麼時候不見了,大叫一聲,趕忙從乾坤袋中找了一身衣服穿上。
“呀,吳大哥這衣服真奇怪,不過看上去真精神!”王媚興奮道。
秦壽正色說道:“不要高興的太早,我看小子大大地不妙!”
“怎麼?”王媚吃了一驚。
秦壽搖搖頭,左手搭上吳天的頭頂,神識小心翼翼地飄了進去。許久,秦壽鬆手,眉頭緊皺,似乎碰到了一個十分棘手的難題。
吳天知道十分不妙,道:“前輩,你也發現了我丹田之中的異常?”
秦壽道:“不錯!你的肉體好像是經過磨礪了一番,我的神識試圖進去查探一下,誰知竟遇到阻擋,以我的修爲竟不能進去。”
“那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王媚緊張地問道,她對修真全然不懂,唯一關心的是她的心上人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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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